柳河做轿

【柳河做轿】(八)

田杏儿想到装空调,上礼拜他望福婶家才装了一台,那个凉啊,吹着就不想

停下来了,还有侄媳妇春三老婆,她也装了,这最近的两家都装了,就她们家没

装,多少有点不平衡,赶明儿也装上,不能落在人家后面不是。

只是装几台她又思了,装两台的话,她一台儿子一台,免了相互猜忌,但

那得费多少电啊,听说空调这玩意是个电老虎,每月的电费单想想都心疼。

倘若只装一台,又该装哪儿?装哪儿都不适,装她这儿子无福消受,装儿

子那她享用不了,又不能一屋睡,自己倒是想啊,就怕人家不乐意,二十岁的大

小伙,谁还跟老娘钻一被窝,传出去笑掉大牙。

思来想去,田杏儿咬咬牙,狠狠心,决定装它两台,前两家都只装一台,她

们家是后装,后来者怎么也得居上。

第二天跟儿子一说,装空调柳树没意见,装两台他就不同意了,他是这么考

虑的:妈妈没有收入,那丬小店,长期疏于打理,早就荒废了,她也不是那块料

,长久闲着,养出懒来,要她整日打打算算,那不比关起来还难受啊。

自己虽算是创了业,却有上顿没下顿,何时才能出人头地。

每月爸爸寄来的钱,掐着指头用也还有些富余,但妈妈说那是留着将来给他

娶媳妇用的。

所以家里用钱,要量入为出,能省则省,况且一年当中,热的时候也就这两

三个月,忍忍就过了,装两台实在没有必要。

田杏儿见儿子说得在理,便依他装一台。

娘儿俩商量该装在哪里,儿子说装妈妈屋,妈妈说装儿子屋,两人你来我让

,让来让去待柳树发了火才定下来:就装在妈妈屋里,儿子年轻力壮,受点热怕

什么。

吃罢早饭,柳树搭妈妈赶去县城,道路照样艰难,摩托车照样抛抛颠颠,奶

子后背照样刮刮蹭蹭。

但这,两人的心境已大相同,田杏儿搂着儿子,和来来往往那些同样骑车

的男女一样,搂得紧紧的,还学人家时不时把手搭到他大腿上。

柳树呢,春风得意,若非尘满沙多,他便要张嘴吹口哨了。

天热,又搂得紧,各自出了满身大汗,前后都还好些,车子能带起风来吹,

中间两人紧贴的地方,便彷佛丰水期的柳河,水位不断高涨。

又热又湿,柳树实在受不了,找个树荫停下来,喝几口水,田杏儿见他背上

有两个巨大的湿印子,脸一热,捂起嘴笑出声来。

柳树不屑她:「笑啥,还不快挡挡,都看见了。」

田杏儿一怔,突然躲到儿子身后,捏起拳头用力擂,恨他为何不早说。

原来她前襟都贴到身上,鼓鼓囊囊的胸尤显突兀,引来路人热情关注,一位

卖瓜的老大爷掉进沟里,大约便因此而起。

两人继续赶路,不久就到了县城,找个没人处把前襟后背晾干,才敢踏进商

场大门,直奔空调专柜而来。

他们事先已选好了牌子,说起来这牌子在国内那是大大有名,前面两家都是

装这牌子的。

定好机型匹数便开始谈价钱,田杏儿极少上街,砍价的手段却老道,人家本

来已经核定了价格,愣又让她砍掉两,柳树在一旁不得不暗中竖起大拇指。

谈好价钱,田杏儿问什么时候安装,专柜说得看售后如何安排,人少就快一

点,但最快也要等明天,若想今天装,得掏一块加急费,田杏儿毫不犹豫就掏

了一,她是等不及要享受那份凉爽了。

柳树舍不得那一块钱,觉得早些晚些都一样,不差一两天,但从选牌子定

机型,到讨价还价,都是妈妈作,哪轮到他来插嘴,亦不敢作声。

交了钱,两人都松了口气,就等下午售后的人上门来安装了。

这时商场里的人开始增多起来,走过一拨又一拨,在人群中柳树发现两个较

似熟悉的身影,又看不太真切,不好确定是谁,田杏儿眼尖,从旁提了醒:「是

望福和春三。」

柳树便招手呐喊:「哎,望福叔,春三哥,这,在这呐,我是柳树啊!」

哪知这一招手一喊,人家好像遇见瘟神,避之唯恐不及,这两人腿脚也够利

,三拐两拐就失去了踪影。

柳树纳了闷,这咋了,又不借钱,咋还不认了呢?隐约预感不祥,这两人和

爸爸最要好,如此惊慌闪躲,定是怕他问起爸爸的事。

柳树想问妈妈,见她难得好心情,不忍扫了兴,只好罢了。

不要小看了一块钱,有时候它的力量大到你无法想像。

无需等太久,田杏儿定的空调就装好了,刚才试机结束,老天就开起了玩笑

,下起瓢泼大雨,真跟女人的脸一样说变就变。

这场雨,连连绵绵下了两个小时,在这样的热天里还真不多见,两个月来也

就下了两场,幸亏没带来多少凉意,否则便打了田杏儿的脸,让她享受空调的美

梦落空。

才刚吃完晚饭,田杏儿就迫不及待打开空调,其实没这必要,大雨刚过的天

气并没有想像中的炎热,睡前再开也来得及。

田杏儿早早梳洗完毕,躺在床上翻看旧杂志,以打发时间,她儿子出去玩去

了,年轻人活动多,把他栓在家里是不可想像的。

直过了十一点,所有杂志都翻个遍,儿子仍没有现身,田杏儿无聊赖,摆

弄摆弄睡裙,风扇退役了,它不会自动翻到肚皮上,她撩开裙摆,拿过一面镜子

夹在腿间,模彷儿子的眼睛,到底在他看来,那地方是个什么样子?或许因为长

了年纪,那里已经失去少女的明艳,却另多了一份熟美,这份熟美,须经过岁月

的沉淀,才能总结出来。

田杏儿盈盈而笑,只看到皮他便已那般表情,若是进来,怕是诚惶诚恐吧,

逐伸指轻轻拨开,穿了进去。

柳树玩来,直奔浴室,经过妈妈门口,隐约听到细微的「呜呜」

声,忙把耳朵贴上门,「呜呜」

声清晰起来。

他瞪大眼睛,小心翼翼拧开门把手,没上锁,灯也亮着,只见妈妈趴在床上

,翘起臀部,把右手插到腹下揉搓,大腿一会儿开一会儿闭,白皑皑的腚峰摇晃

剧烈,幅度再大些便要把顶上的积雪震落下来,腰肢更是扭得好似被掐住七寸的

一条蛇。

原来妈妈也懂得干这个!足足过了五分钟,突然大黄在院里狂吠几声,把自

渎中的田杏儿惊出一身冷汗,「谁!」

她开门查看,没发现有人,只听见浴室传来熟悉的地方小曲儿,这才放下心

:「树,来啦?」

柳树答道:「啊,才,洗澡呢!」

田杏儿叮嘱道:「那早点睡。」

然后会心一笑:才,骗谁呢!田杏儿没有马上发短信,将降大任,必先劳

其筋骨,热他一时半会儿的,等差不多了才发出一条:「树,热么?要不上妈这

吹会儿吧,可凉快呢!」

那边复:「哎!」

这个干脆这个快,真热得不行了。

柳树应邀去隔壁吹空调,是蛮凉快的,妈妈都盖了被子,便在床沿坐下。

田杏儿从被子下探出头:「坐着干啥,躺下,盖好,别着凉了。」

柳树不好意思地躺下,从妈妈手中接过被角,感觉暖哄哄的,大热天享受温

暖,也别有情趣。

刚开始,柳树还不敢凑得太近,中间的空地,能容下第三人,但慢慢地,「

第三人」

被一点点挤走,妈妈霸占了那地方。

这是柳树懂事后第一次和妈妈睡一张床,妈妈的身体近在咫尺,让他既觉得

别扭,又飘飘然,未待多发感概,妈妈已与他十指相扣,在耳边轻轻道:「行吗

?」

「啥?」

「空调。」

「哦,行吧,挺好的。」

「那今晚睡这吧,那边热。」

「这行吗?」

「咋不行,又没人,就咱俩。」

没人,是不是说干什么都可以?柳树越这样想就越慌得厉害,慌到把持不住

,想尿尿,起来去上厕所。

田杏儿身一震,以为他不愿意,噌地坐起来。

柳树怕她误会,连忙解释,田杏儿才拢心,小声道:「嗯,快点。」

顺手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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