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春录

(二)

这大丫头如今见木已成舟,也就不再埋怨,好在知道了是卖给人家家里,虽不知这鲁老爷是个什么人,但总好过给卖到教坊娼馆里去,也就放了点儿心。抬头对赵干保打听道:“爹爹,那鲁老爷是什么人?”

赵干保见女儿不再哭泣,嘿嘿一笑道:“鲁老爷吗?那是县里的大户人家,你去了之后从此吃喝不愁,穿金戴银,可有的福享了。”

香儿听罢,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又问道:“爹,那鲁老爷今年有多大了?

都已有夫人了么?“

赵干保想了想道:“听说有五十几了罢,好像老婆姓刘,别的就不知道了。”

说罢走到炕边坐下。

两个女儿见爹爹过来,连忙起身,服侍赵干保坐好。香儿又在炕沿儿坐下,给赵干保退下鞋子,秀儿便给她爹爹捶腿。

赵干保看了香儿一眼,见她愁眉不展的,于是冷笑道:“你这丫头,还以为别人要你做少奶奶不成?这些大户人家,哪个不是妾婢成群的!”

香儿知是实情,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道:“女儿不敢。”秀儿在旁听了道:“这些有钱人家啊,没一个是好东西!”大女儿对妹妹道:“时逢乱世,也是没有办法……”

赵干保不耐烦听姐妹俩唠叨,对秀儿吩咐道:“你去弄些水来,给你姐姐洗洗。”秀儿应了一声,便起身出去烧水。

赵干保转过头来,又对大女儿道:“你也打扮一下,不然怎么见人?”说罢,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女儿一番。一看之下,才发现这女儿不知何时竟已长的如同待开的花朵一般,身形婀娜,一脸娇媚。着实吃了一惊。

原来这赵干保自从老婆死后,每日里窝娼包赌,脚不沾家,只因两个女儿天天粗衣粗布的穿戴,蓬头垢面的打扮。平时连正眼都没看过几回。今日这一细看,才暗暗后悔,方才把价码定的低了,便宜了那姓鲁的老小子。实在是老大的不情愿。

这香儿哪里知道,见爹爹看着自己,害羞道:“女儿再打扮也打扮不出什么来的。”

赵干保越看越不甘心,伸手在女儿脸上摸了一把,咧嘴奸笑道:“打扮好了,怕不把那个姓鲁的迷死?以后只怕混个少奶奶当当也是容易。”

大女儿被爹爹再脸上摸了一把,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红着脸急忙道:“爹!

您胡说什么呢!羞死人了。“

俗语说:温饱思淫欲。这赵干保酒足饭饱,看着这个女儿娇羞可人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荡,暗骂自己不长眼睛,放这这么好的女儿不好好享用,反去外面花费银子。

于是冲着自己女儿,淫笑着道:“好闺女,没想到你这几年,一长就这么大了,变的比你们的娘漂亮多了!我还是真舍不得把你给了别人去享受。”

香儿听爹说的龌龊,扭过头不好意思道:“爹!您……您是……您这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赵干保一把抓住女儿的手,两手攥住,一边儿摸索着一边儿冲女儿小声道:“我看,有道是:肥水不溜外人田,我把你们养活这么大,你们还没好好孝顺过老子,不如就……”

正说话间,秀儿一掀门帘,走了进来。对两人道:“爹,我把水做好了。让姐姐去洗一洗吧。”

大女儿见机,忙将手从爹爹手里抽出来,扭扭捏捏羞红着脸对赵干保道:“爹……我……我先去洗洗……”说罢,也不等赵干保答话,扭头便逃到外屋里去了。

秀儿不知经过,奇怪问道:“姐姐,怎么了?”便跟出屋去。

赵干保知道女儿也跑不了,倒也不急,坐在炕上心里想着这两个女儿,不住的转着主意。

秀儿来到外屋里,见姐姐正依在水缸旁边,一脸通红的也不说话。便端过一盆热水,对姐姐劝道:“姐姐,别伤心了,家里过不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香儿年纪已是不小,早明事理,明知刚才是爹爹不怀好意,但却也无可奈何。

自己是做女儿的,脸又嫩,反抗不了,只怕难逃毒手,又气又急。这时见妹妹过来,知她不懂,也不好对她说,便支吾道:“我知道,比起那些少吃少穿的人家,和那些让卖到窑子里去的,姐姐也知足了。”

秀儿苦笑道:“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只怕还没有姐姐的福气呢。”香儿叹了口气道:“也是我们命苦罢了。”

说罢,接过水盆,停了一停,又道:“总也是要出门了,还是将就洗一洗吧。”

秀儿拿了条手巾过来道:“我帮你抹抹身子罢,姐姐。”

香儿犹豫一下,点头道:“嗯,也好……”于是便舀水洗了脸,又脱下鞋,洗了脚。

秀儿见热水还有不少,便道:“姐姐,还有水,你再抹抹身上罢。”

姐妹俩平时抹身洗澡,总是等没有人时,关好门户,偷偷烧了水洗,本也不避忌赵干保,今日这香儿却有些害怕,见天色已黑,又朝里间屋看了一回,见爹爹并无动静,门帘子也好好的挂着,稍放了点儿心,想到自己明日便要出门,说不定还要……于是定了定心,便小声道:“那也好,我就洗一下,你等我除了衣服。”便退下外边的补丁破衣。

当时尚是夏末,天气正热,姐妹俩人,里面都只穿了胸围子,香儿一脱外衣,便就露出了这一身玉脂般的细皮嫩肉,乌黑的头发一缕缕垂下来,衬在这一片光滑柔腻的肌肤上,更显得白里透红,晶莹娇嫩。一对儿乳房将胸围子高高顶起,两个小乳尖儿,便如塔顶儿一般坚廷在衣服下面,红色的绳带儿连着胸围子在小腰儿后面打了个如意节,把小蛮腰束的好似杨柳青枝,下面两团粉白稚嫩的肉臀,夹着一条深深的股沟。阴户边儿那稀零的几根阴毛上面,还如春露般洒着几点儿水滴。两条菏藕般的玉股儿立在一起,纤细苗条,洁白无瑕。大女儿虽未缠足,但一双小脚儿,也长的是玲珑细嫩,十个脚指头春笋一样儿。

秀儿在旁边,见姐姐脱了衣服。笑着道:“姐姐,你好漂亮啊,这鲁老爷可有福气了。”香儿红着脸回嘴道:“你少笑话我,村里哪个不知道赵家的二小姐才是国色天香的美人胚子呢!姐姐哪里比的上你呀。”秀儿害羞不依道:“我不来,姐姐你好坏,你才笑话人家呢。”

姐妹俩嬉笑打闹着匆匆忙忙的洗了一下,香儿不敢多耽搁,只草草的拿布浸沾点儿水,全身上下抹了一遍。起身对秀儿道:“就这样吧,我看也洗的差不多了……”秀儿忙给姐姐又擦了擦干,便回身拿了胸围子,帮姐姐系上。

香儿正待要穿上外衣,忽然“呼啦”一声响,一只大手突然就把门帘子扯了下来,两姐妹都惊的“啊呀!”一声叫了起来。待看清楚,只见却是赵干保正拿着门帘子,堵在门口,一双贼溜的眼睛里好似冒出火来,死盯着大女儿光溜溜半裸的身子,再也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香儿这时只穿着一件胸围子,全身水气蒸蒸的,便如那出水的芙蓉,雨后的荷花。见赵干保闯了进来,吓得忙用手臂把身子紧紧抱住,一双手儿掩在胸前,把一对儿乳房压的挤成一团儿。身子紧靠在水缸边儿上,惊的花容失色,动也不敢动一下。不想这胸口小腹虽挤得严严实实,一片雪白的后背和香臀玉股却是春光大现,无遮无拦。把那精巧玲珑的身段儿,真真切切的显了个一览无疑,真正大饱了赵干保的眼福。

原来,赵干保在里间屋里,正对自己女儿想入非非。等了一会儿,听的大丫头已脱光了衣服,正在那里洗漱。再也按耐不住,偷偷起来,摸到门口,就着门帘儿缝儿,在那里饱看了一场自己女儿的入浴春光。

看了这般活色生香的景致,更把这赵干保烧得欲火焚身,口干舌燥。这时见闺女要起身穿衣,便一头冲了进来。鼻子里闻着这一屋子少女的芳香体味儿,更是止不住的淫心大动。

只见这赵干保咽了一口吐沫,淫笑着道:“闺女,天也不早了,我看今儿个晚上,你就和爹爹睡一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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