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桃花

满地桃花第7部分阅读

,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苏小沫意识到不妙,大气也不敢出地挪了几步,很聪慧地插入展鸣和秦无欢之间,确保前后都有人保护。

又猛然间想到无欢已经怀孕了,似乎应当是由她来保护才对,于是低声对无欢道:“欢,一会你别乱动,我来保护你!”

山道不远的转角处,两名年轻男子牵着骏马,悠闲地踱了出来。见到苏小沫,其中一人随即施了一礼,朗声笑道:“苏小姐,别来无恙?真想不到在此幸会。”

苏小沫探头看去,对面之人竟是眠月楼的老板——深雪。她从展鸣的身后钻了出来,笑盈盈地回礼。

展鸣凝视了深雪一会儿,觉察他并无恶意,便懒洋洋地不再理会。

寒暄过后,苏小沫了解到深雪是特意到莱武山购物的,深雪知道了苏小沫是带夫郎回家祭祖。

莱武山上,有座不大的尼姑庵,庵中自制的雪花梅十分可口,生津止渴、化啖清肺,是深雪寡母最爱的零嘴。深雪每个月都要到莱武山来采买一些,孝敬母亲。

他来过多次,对此山十分熟悉,便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山中的景致。几人找了个小凉亭,坐下休息聊天。

与深雪同行的男子是他的随侍,站在他身后服侍。

展鸣背靠亭柱,闭目养神,这几天夜夜被苏小沫魔音穿脑,他实在是精神不济。

深雪轻笑着问:“这位是……”

苏小沫随口道:“这位是我保镖。”

见苏小沫无意介绍展鸣,深雪识趣地没有多问,听说秦无欢怀了身孕,立即恭喜道:“风公子大喜啊!日后在下一定到府上喝杯满月酒。”

苏小沫的瞳孔不易察觉地眯了眯,笑吟吟地解释道:“我夫郎他不姓风。小风这名字已经不用了。”

深雪忙道得罪:“不知令夫郎的大名是……”

苏小沫轻笑道:“不论叫什么,都是我苏家的夫郎,深雪公子称他苏相公就是了。”她前几日才怀疑无欢的名字有点问题,这个深雪又是个有所图谋的人,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深雪适时地转了话题,笑着询问苏小沫,近来为何不曾光临眠月楼,一脸拉客的殷勤笑容。苏小沫笑称要在家中照顾夫郎。众人又随意地聊了几句,本就不是很熟的朋友,不过一会便挥手道别,各走各路。

深雪自称打算启程回天都了,便站在凉亭处,目送苏小沫一行人往山上而去。待几人的身影消失在林中,他才敛了惑人的笑容,翻身上马,策马狂奔,赶在入夜时分回到了天都。

回到眠月楼无人敢轻易踏足的后院,深雪立即施展身形,飞掠入房内。待侍儿缘竹服侍他宽衣后,便轻轻挥手,让小侍们全都退下。

随侍晓风是自小便跟着深雪的人,知道主子这一路上心中有事,屏息静气地等待主子吩咐。

深雪沉默了半晌后,才吩咐道:“将我的密件取来。”

晓风立即领命去了,不一会儿便取了个花梨木的小匣子出来,轻轻搁在榻席的矮桌上。

深雪从怀中摸出钥匙,打开匣子取出里面厚厚的一叠文件,翻找了一会,找到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泛黄白纸,展开来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递给晓风。

“晓风,你看画中这人,与苏相公像不像?”

晓风接画像仔细看了看,肯定地点点头,“有几分相似。”

深雪要回了画像,又细看了一番,低声吩咐道:“先到苏家打听一下苏相公叫什么名字,再到阳城打听一下十年之前,威远镖局的事。还有……袭击苏家的刺客是些什么人。”瞟了晓风一眼,沉声道:“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你亲自去办。”

晓风应了声“是”,随即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深雪修长有力的手指,轻叩桌面,将自己想办的事细细思索了一遍,觉得没有遗漏,这才唤人进来,换了衣服,到杨叶巷的母亲住处,将雪花梅送与母亲。

杨叶巷并不大,在天都是属于中等阶级之人的居住区。深雪的母亲宫夫人,住在巷子南端的一套四合院内,院中只有两名贴身服侍的丫头和三个粗使的仆役。

深雪的外貌与母亲很相似,宫夫人是位优雅高贵、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只有眼角有几丝岁月的痕迹,完全看不出来,是位靠辛苦劳作养大独子的寡妇。

深雪恭敬地向母亲跪下行礼,双手奉上雪花梅,宫夫人淡淡一笑,“辛苦我儿了。”

深雪忙笑道:“能孝敬母亲,是孩儿的福份,怎敢说辛苦。”站起来殷勤地为母亲揉捏肩颈,轻声道:“母亲不必太过操心,您的吩咐,孩儿都已办好了,正要回复母亲呢。锦瑟过几日便能嫁入文府了。”

宫夫人闻言喜上眉梢,扭头看向身后的儿子,“娘给你的那幅画像,你好好琢磨了没有?”

深雪手上不停,嘴里殷勤地答道:“琢磨了,东西早已做好啦。”

宫夫人闻言,双手不禁微微颤抖,双唇开开合合几次后,才吸了口气道:“今日带了没有?没带的话,明个儿拿给娘看看。”

深雪听出嗓音中微微地颤抖,和语意中的急切期盼,眸光暗了暗,扬起笑容道:“正想拿来给母亲鉴赏一番,免得日后功亏一篑。”

宫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思索了片刻,微皱了皱眉头,叮嘱道:“锦瑟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胆小,又怕死,你得时时敲敲他。”

深雪应了声,便向母亲告退。回到眠月楼自己的住处,榻席上已端坐一人,此人全身都包裹在玄黑披风之下,不动如山。

深雪勾起唇角,看似有礼,实则随意地弯腰施礼,“王爷。”

那人嗯了一声,威严的嗓音透着怀疑,“你到哪去了?为何这些天不在天都?”

深雪找了张椅子,姿态优雅地随意坐下,端起几上的一杯冷茶,轻呡了一口才笑道:“王爷,在下到母亲那去请安了,这几日到莱武山,为母亲采买物品,正打算明日向王爷请安呢。”

坐在榻席上的正是宁亲王。他早些天得知锦瑟即将嫁入文府,想找深雪商议后续的行动方案,却不曾想,怎么找都找不到人,现在听到这个原由,噎了半晌,才轻哼了一声道,“你母亲也不是非吃雪花梅不可,以后不要随意离京。锦瑟那,你吩咐他好好办事了没?”

“吩咐啦,要他尽全力打听文太师和四皇子的动向。”

宁亲王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蹙眉道:“苏家有刺客袭击,你能打听到刺客是何人吗?”

宫深雪抬眉瞧了宁王一眼,漫不经心地淡笑道:“苏家的事咱们要操什么心,等四公子嫁过去,苏家人死绝了才好,这样苏家的财产,就全是四公子的啦。”

宁王拧紧眉头,不怒而威地沉声喝道:“你懂什么?苏谨这老家伙还有三个兄弟,分财产哪会轮到奇儿?”

宫深雪玩笑地道:“那就让二公子嫁过去啊,以二公子的精明,没什么争不到的。”

宁王大怒,“你只说查不查得到。”

宁王看不起苏家,再富有也不过是平头老百姓,哪里配得上皇族的门第,若不是三殿下坚持,他根本就不会与苏家联姻。因此挑来挑去,挑了个不受宠的小妾所生的四儿子——明子奇,胆小懦弱,畏畏缩缩,他看着就不喜。

宫深雪收起玩笑,淡淡地应道:“我尽力。”

宁王这才满意地离开,临行前还叮嘱他,看紧锦瑟,别让锦瑟以为自己真的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深雪有听没听地应了,冲着宁王远行的背影冷冷一笑,狂妄自大,他真以为锦瑟入文府,是为他办事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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