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鸣皱了皱眉,“我怎么知道,若是前不久失窃的,我还能想法找回来,一看便知,但过了十年这么久,怎么找?”
苏小沫只得另想他法,是不是需要她小小地牺牲一下色相,让方臻来套问她,她再想法套些话呢?
展鸣没否决她的计策,只是面露讥诮地道:“若他心机深沉又会摄魂术,只怕你没那本事套他的话。”
“有办法的。”苏小沫笑得象只狐狸,“今晚我招他侍寝,你躲到房梁上看着,看他会有些什么举动。”并加重强调,“要从头看到尾啊!”
展鸣恼怒地瞪她一眼,“不看,等你们睡下再说。”
苏小沫一脸正经地道:“不行!方臻会摄魂术,你也知道摄魂术得在无人打扰时用,我和他恩爱的时候,肯定无人打扰啊,我怕他那时用。你要在一旁帮我记下他问了些什么,我答了些什么。”
展鸣双目喷火地看着她,苏小沫就事论事地道:“你必须全力配合我,这点小事总能办到吧?哦,你不会是怕他发现你的行藏吧?”
展鸣怒道:“我就算躲在床上,你们也休想发现我。”
苏小沫欣慰地道:“那就好,躲在床上最好!我要你看着他的表情。”还有我的身材——这句话没说出来。
展鸣憋红了脸,僵硬地点了点头,转念想了想又问道:“十年前押镖的是哪些人,你夫郎还记得吗?我们可以找这些人问问,也许能找到线索。”
苏小沫说,这事也记在卷宗里,当年秦父亲自带领五位镖师押镖,在阳城外的七里坡处遇袭,对方有三人,武功极为高强,一场混战之后,镖品便丢失了。五位镖师当场死了两人,另三人早就被卖为奴才,买主得去阳城查县衙的记录。
她双手一摊,“我暂时不想去阳城,怕打草惊蛇,毕竟咱俩到现在一无所知,还是今晚先招方臻来侍寝吧。”
展鸣冰冷地瞟她一眼,“随便!”
但之后的三天,苏小沫都呆在晴园内,因为无欢病了,直到第四天,才终于好转。苏小沫刚回到朗园,便瞧见方臻坐在花厅品茶,小雨和小雷小心地伺候着。
方臻见到她,便立即笑道:“刚去过晴园,无欢说你回来了,怎么比我还晚些?”
苏小沫解释说先去给爹爹请安才回来的,心中却道:终于来了,小雷没找到的东西,要亲自来找了么?
方臻淡笑着道:“我也没别的事,怕你这几日累了,所以来看看你。”
苏小沫立即抱住他的细腰,娇笑着道:“臻臻你多陪陪我,我就不累了。”
方臻的俊脸飞起一抹红晕,轻声道:“小沫,不好吧,毕竟还没订亲,我还是回雨园去。”
苏小沫不依地&14787;着他的衣袖不放手,耳语道:“你反正已是我的人了。”
方臻飞速地瞟了展鸣一眼,红着脸道:“那让他退下吧。”
苏小沫立即打发展鸣出去,迫不及待地吻上方臻温润的唇……
第四十三章 计中之计(下)
展鸣才出房门,便立即折回,无声无息地潜伏在房梁上,这两人已经坦诚相待,手足并用地纠缠在一起了。
展鸣本想侧耳倾听算了,但苏小沫说了要观察方臻的表情……也罢,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也常遇上目标正在恩爱的,自己总能伏在一旁等待最佳时机。
于是展鸣伏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个位置居高临下,刚巧能将……苏小沫的表情观察个一清二楚。
苏小沫似痛苦似享受地昂着螓首,紧紧地搂住方臻,将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后背之中。
似乎察觉到了展鸣的目光,苏小沫猛地睁开迷惘的星眸,直视着展鸣的方向,嫣红的双唇微微张开,挑逗似的溢出一声婉转地轻吟“啊~”。
展鸣忍不住浑身一震,想别开目光,似乎又更想看下去……一夜下来,连看几场a级片,害他差点没控制住呼吸暴露行藏,好容易挨到天明,都没见方臻有任何特殊的举动。
因此当苏小沫说今晚继续的时候,展鸣持强烈地反对意见,“你根本不知道什么,他没必要对你施术,施摄魂术是很危险的,弄不好会被反噬。”
苏小沫摆了摆手,“我猜他是谨慎,能翻寻到更好,没必要用这么危险的方法。但找不到的话,肯定会用,咱们又不知道他哪次会用、哪次不会用。所以,以后你都帮我盯着。”
展鸣忍不住怒道:“你怕他的摄魂术,不要理他就是了,干嘛硬要我看着?不可能只有这个办法吧?”
苏小沫一脸诚恳地道:“其实我希望他对我用摄魂术,因为我记不得坠子放在哪里了,我要他帮我回忆起来啊!而且我还要让他拿到坠子,这样我们就只需要跟踪他,便能找到失物了。这样不就简单得多?”
展鸣几乎瞪裂了眼眶,他……一晚没睡着……可惜苏小沫一脸无辜地坚持己见,他不得不从……也罢,今天换个地方蹲守。
第二天一大早,展鸣冲了近一刻钟的冷水,第三天一大早,流出两管鼻血,第四天一大早……
最最可恨的是,每天清晨,苏小沫必问他:“你昨晚看到了什么?我有没有被施术?”
展鸣恨恨地瞪她一眼,他昨晚看到的……不能说!这女人叫得那么大声,欢快得很,有没有被施术她会不知道?
夜晚看到的美景,很自然地映射到白天,现在他看着衣着华丽的苏小沫,仿佛还能勾勒出府绸下起伏的曲线,那一扬头间的张驰与诱惑……还要他继续盯着,总有一天会顶不住!
展鸣因此怨恨着方臻:要么施术,要么滚蛋,拖泥带水地不象个男人。
方臻并非不想施摄魂术,只是有暴露目的地顾虑,他一眼便瞧出展鸣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又是苏小沫的贴身侍卫,万一施术时被他发觉,自己在苏家就很凶险,因此连着十来天都按兵不动。
但再等下去已不是办法,虽然他施术让小雷尽力搜寻,但苏小沫却藏得极为隐蔽,看来只能从她身上着手了。
是夜,方臻极尽温柔,仿佛欲与她抵死缠绵。
苏小沫享受得痛快淋漓,心中却也知道今晚不同,忍不住问道:“臻臻今夜这么主动,是否有心事?”
方臻深情地凝望着她,轻笑道:“你不喜欢?”
苏小沫立即加应:“喜欢啊!就是太喜欢了,怕你哪一天功成名就,便不再理我啦。”
方臻闻言微微一笑,“若你帮我家翻案,我怎么会以怨报恩?”
苏小沫一脸开心地搂着他道:“我会帮你,你想我怎么帮,我就怎么帮,你要银子我给银子,你要……”
方臻闻言明眸一亮,“真的?那你愿怎么帮我?若我要秦无欢送你的六芒星佩呢?”
“你要就给你!”
方臻闻言不由得屏住呼吸,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她的表情:“现在就给我吧。”
苏小沫挠了挠头,“不记得放哪了。”
方臻的瞳孔紧了紧,两次问的结果都一样,难道这女人真的随手扔了?
早在两人第一次缠绵时,苏小沫便着了他的道,只是她的确不记得自己将六芒星放哪里了。
而且很长时间没痛快淋漓地享受过欢爱的苏小沫,不一会儿便春情泛滥,不由自主地磨蹭他,让他一时分神放开了对她的控制,他才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替她收拾物品的小雷身上。
引导人回忆已经淡忘的事,是件很耗时耗神的事,今晚方臻特意先彻底地满足她,就是要问清楚。
花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苏小沫便慢慢记起自己好象是在书房看书时取下的坠子。
第二日一早,方臻笑着相求,想到她书房借几本书看,苏小沫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我们俩还要说什么借,你在我书房看就是了,拿过来拿过去的多累。我今天要随爹爹到各家店铺走动走动,回来再陪你。”
刚一踏入前院,展鸣便将一个用手绢包着的小东西丢进她的怀里,忍不住道,“他昨晚施术了,缠着你问这坠子的事,你告诉他坠子随手夹在一本书里了,我找了大半夜才找到。”说罢有些怨怼,这女人看起来没多大学问,干嘛在书房摆那么多书?
苏小沫想起刚才,习惯性地对方臻说爱他的时候,方臻脸上那抹不自然,不是不因为认为她真爱着他呢?
想到这,苏小沫忍不住笑问道:“他只问了吊坠?应该还问了别的——比如我知道多少、是否怀疑他,这些吧?”
展鸣别开脸道:“没错,都问了,你答得很好。”
当听到苏小沫在摄魂的状态下,用那么坚定地语气说爱方臻的时候,他心里有点不舒服,虽然苏小沫之前就说过,这是她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