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

【当时明月在】(五)

作者:迷楠

25年 6月26日首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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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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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迷楠发文*此乃原创首发*非转发,非转贴)

第五章

「咦,你长得倒比我更像我娘的儿子!」

「那不如你叫我大哥吧!」

明月简直要笑破肚皮了,这小少爷看着倒是聪明相,怎么尽说傻话,这莫非

就是传说中人傻钱多的「羊牯」。

明月璨齿一笑,露出两点尖尖的小虎牙,看的宇文澈又是一愣,有时自己闹

了笑话母后也是这样笑的。

「你一看就比我小,你叫我大哥还差不多!」

「非也非也,俗话说学无长幼,达者为先,你一看就没我聪明,乖乖地给我

当小吧!」

「我是壬辰年己酉月辛未日生人,你呢?」

「咦,你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这下明月也很惊奇。

宇文澈哈哈一下,得意洋洋,「你看这就是缘分,你注定要做我的!」

先帝宇文弘共有八个儿子,除了夭折的两个有五个已经成人,宇文澈排第七,还

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只因为从没有年龄相仿的妹,故此看到明月大生

亲近之意,极想做这个漂亮小公子的哥哥。

「你说了不算,想做我哥哥拿出实力让我看看!」明月继续逗着宇文澈,觉

得这个小胖子认真的模样格外憨厚逗趣。其实宇文澈并不胖,只是北方少年在马

背上打熬出来的壮硕,看遍江南芝兰玉树的明月瞧着他就觉得胖。

「怎么看?掰腕子么?」宇文澈掳下袖子,大刀阔斧的坐好,一脸放马过来

的表情。

「啧啧,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文质彬彬而后君子,听过没?斯文点,

你这是莽汉所为,要比就比的文雅,比的风流?」

「哦?那你说怎么比才风流文雅?」

说话间宇文澈点的菜陆陆续续的送了上来,顿时香气四溢,勾人馋肠。宇文

澈便请明月坐下一起,明月跑了一上午早就饿了,也不和他客气,坐在他的对面

吃将起来。

「你听说过琼花酿没有?」

宇文澈老实的摇摇头。

扬州灵岩山下有一眼寒泉,深不可测,或闻暗通地眼。泉畔有株年琼花,

每到花期,泉水辙生异变,有晶莹小鱼随泉喷出,鱼飞花落,水暖琼香,用此水

酿酒馥郁天成,又暗藏或寒或暖无常变化,妙不可言。只因琼花花期只在四月,

这异变的泉水也只有四月可得,故此数年来,琼花酿酒虽美而名不扬,就是前

朝帝王也未曾纳为贡酒,何况锦云以夷狄入中原不过数载,也难怪宇文澈不知

道。

明月端着一盏杏仁豆腐,忆谢襄当初品评琼花酿时的神态,摇头晃脑的吟

道:「何事文星与酒星,一时钟在李先生。高吟大醉三千,留着人间伴月明。

何年饮着声闻酒,直到如今酒未醒。传说太白先生路过扬州,恰逢琼花酿开酒节,

先生闻香下马,逐香畅饮,惊喜之余询问酒名,得知美酒无名,感叹曰如此美酒

本该声闻天下,却如二八佳人养在深闺,可叹可叹,故此取名声闻酒。不过咱们

扬州人还是习惯叫它琼花酿。」

宇文澈满眼茫然,不知道话题怎么就从谁做老大岔到了扬州美酒。「可是,

可是,我们不是在说风流文雅的比试么?」

明月狠狠的剜了他一记眼刀,朽木不可雕也!小下巴微微扬起斜睨过去,

「我们现在说的就是风流文雅的比试,每年端午这一天,就是琼花新酿的开酒节,

新酒由十二画舫的艺妓歌舞一路相送,送到瓜州渡的岸边。再由方才赛龙舟的头

魁迎接新酒,牛车载酒游城,一路施送新酒,不知有多少远方的游人赶在这一天

来扬州凑这场热闹呢!」

「你的意思的我们也去凑热闹?」

「当然,我盘算好些日子了,看完龙舟就去尝尝那琼花酿!咳,是我们,我

们去那里斗酒,谁后醉倒谁就是大哥!」想到开酒节的热闹场面,明月眼睛顿时

亮了起来,一不小心把真话说了出来,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顺便和这小胖子

比试好了。

明月一边吃饭,一边妙语如珠的和宇文澈讲着历年琼花酿开酒节上的趣事典

故,听得宇文澈目驰神眩,心生向往。吟春楼做的狮子头虽然浓郁鲜美,可也拉

不他早就飞走的心思,匆匆的用完饭,就招呼店伙计结账。

明月见他要结账,梨涡浅颦,笑吟吟的看着他。

「咦,谢兄,你这样瞧着我为何?」宇文澈被他看的不自在,伸出手摸摸

自己的下巴,不会有什么汤汁吧?

明月笑的更开心,两点虎牙又露了出来。

「小公子,谢您了,纹银三十二两!」店伙计恭谨的微弯着腰。

宇文澈手伸进怀里摸钱袋子,嗯?咦?钱袋子呢?左右上下摸了一遍,连两

个袖子里也摸了一遍,脸越涨越红。

「我呀,我瞧你怎么付账呀!」明月这才慢条斯理的在旁边答他方才的问

题。

宇文澈手足无措益发尴尬,旁边店伙计慢慢的直起腰,脸色逐渐不好看,吃

霸王食吃到吟春楼头上来?没钱还敢一副天皇老子的口气点这么一桌子?

「哈哈,叫我大哥,这餐我请了!」明月古灵精怪的掏出宇文澈的钱袋子,

在小手上抛来抛去。

「哎,那不是我的钱袋子么?我的呀!」宇文澈非常惊奇,惊讶。

「诺,给你,剩下的赏你了!」明月大方的从里面拿出四个金豆子丢给伙计。

宇文澈这袋子里装的都是内务府专门融了供子们打赏用的,一粒金豆子足

值十两银子,这伙计平白得了几两银子的赏,足足是几个月的月银,笑的见牙不

见眼,点头哈腰奉承明月。明月顺便吩咐他如果见了自己的书童来,就告诉他

自己去了瓜州渡。伙计应声不迭。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明月人倚楼。

瓜州渡

「喂,我的钱袋子到底是怎么到你那去的呀?」

「什么叫你的?你叫它一声看看它会不会答应你?这是我的,我的,知道么?

这是我从一个小贼哪里拿来的,就是我的!」明月笑容可掬的戳着宇文澈的胸

口,宣示权。

小贼,莫非?宇文澈忽的想起吟春楼前撞了自己的那个小孩子,难道?

「王澈,快看,快看,花舫来了!」明月攥着宇文澈的手摇晃。

宇文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队船队从烟波浩渺的江面上出现。

渐渐地,丝竹管弦之声借着水色传来,宇文澈也不知这是什么曲子,听起来只觉

欢欣鼓舞犹如暖阳拂身,让人心生喜悦。

花舫越划越近,已经可以看到甲上的艺妓们身着碧纱舞衣旋转飞舞的模样,

随着她们飞扬的柔荑,无数雪白的琼花花瓣翻飞,有的借着风,吹到岸边,落在

哪处就惹得那处欢呼。但更多的花瓣却是落在船头的酒缸上,八尺高的酒缸漆黑

锃亮,系着红绸,在一片欢呼雀跃声里,靠了岸。

「快,咱们去那边。」明月拉着宇文澈像小鱼一样,滑溜的在人群里穿梭,

不多时就挤到了装饰古朴淡雅的牛车队旁。

酒坊的伙计们穿着靛青的袍子,系着墨绿的汗巾子,袖口露出雪白的里衬,

齐整整精神抖擞的立在岸边。

「开酒啦……开酒啦……!」

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伴随着响亮的鞭哨响起,明月就看见那个在赛龙舟时抢

了锦标的红衣汉子,在一个四人抬着的大酒缸上耍着长鞭,鞭哨许是系着一点红

缨,密不透风的鞭影里红痕隐约,鞭哨急如骤雨,酒坊的伙计们跟着喊起号子,

抬着一坛坛的新酒上了牛车。

宇文澈此刻反倒比明月更急,一路鞭戏看得他热血沸腾,扯着明月的手径直

往跟前凑。牛车缓缓地行了起来,那红衣汉子大喝一声,拍碎坛口封泥,顿时一

股奇香从酒坛里涌出。牛车上舀酒的伙计们手执长柄,美酒便从一个个的竹舀中

倾泻到五花八门的容器里,然后便是各种各样的欢声赞美。

宇文澈仗着人小灵活,往车辕一攀又顺手拽了明月一把,两小便坐在了车辕

处。他还在发愁怎么尝这新酒,就见明月变戏法般的从怀里摸出两个竹杯,从吟

春楼顺的。

清澈透亮的美酒凌空倾泻,湛蓝的天空似乎也被嵌上一层水晶,流动的风也

被染上醉人的酒意,伸出手去就能接住满杯的熏然,这样风雅浪漫的聚会是长在

马背上的宇文澈从未领略过的,因此,一杯琼花酿还未下肚,就已经酒不醉人人

自醉了。

「王澈,干了,说好先倒下的做哟!看你能不能坚持到扬州城!」明月

的水眸被美酒一激璀璨耀眼,小脸被晕染出浅浅红霞,这般俊美的少年盘坐在车

辕执杯痛饮,不知看傻了多少凡夫俗子,就连那红衣汉子也不时把视线移过来,

似乎还在嘀咕什么,可惜在这片喧嚣的盛宴中,那细微的声响就像一滴水淹没进

海洋,悄无声息。

「到底是哪个呢?不管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季武看看宇文澈又看看明月,终于眸色一沉,从指尖弹出几缕白色轻烟,那白烟

飞快的落入竹舀里,毫无痕迹。这动作弹指间就已经完成,就算有人紧盯着他瞧

恐怕都看不出端倪。

此时城门已经渐望,明月睥睨的站起俯视宇文澈,「敢不敢和我连饮三杯?」

说罢仰头咕咚咚的吞咽美酒,还未喝完就身形一歪毫无征兆的软在车上。

「有何不敢,莫说三杯,三十杯,三杯,我也接着!」宇文澈跟着摇摇晃

晃的站起来,豪言大放之时看到明月醉倒,不由开怀大笑,「哈哈,谢小子,以

后你要叫我哥哥啦!」宇文澈痛快的一口气把杯中酒干掉,兴犹未尽还欲再饮,

就觉湛蓝的天怎么就竖起来了,眼前一黑,跟着明月的脚步晕倒在车上。

跟着酒坊的车队有无数的青棚小车,这些小车叫做「死便埋」,上面雕着各

种竹林七贤的故典,其实也就是专门运送那些醉酒的游人们的。宇文澈和明月就

被送进了这样一辆小车内,悄悄地驰离放纵狂欢的队伍。

「少,成了!」

相隔不远的一辆「死便埋」里,许是从掀开的一角帷帘里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直到两个少年被运走,他才露出一抹笑容。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在这里?他到底是谁?

李子涵自从看见明月起就一直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不过好在许是一直关注

车外,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失常。许是一句话,惊破李子涵的怔忪。

「少,好戏都安排妥了,定要让小皇帝看个!哈哈,咱们再额外送小

皇帝一点彩头,嘿嘿,不知道一个绝了子嗣的皇帝和一个摄政天下的亲王要怎么

亲香!」

子嗣,绝了子嗣,那个少年,那么古灵精怪的他,会被殃及池鱼吗?

「季爷坏死了,奴不来啦,什么都兴你玩,羞死奴了~ 」云仙晕红着脸儿,

眼波流转,坐在季武的膝上扭着身撒娇。

季武哈哈大笑,大手拍拍她的翘臀,拧了一把,大嘴擒住云仙的耳朵,咬着

说了句什么,云仙羞得闭上眼,嫩黄的裹胸包裹的一段酥胸都羞红了,可也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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