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往后退开两步，一手遮住了杜玲的眼睛：“我们走。去买副墨镜再回来。”
杜玲抽抽嘴角，抬手打开戚峰的爪子。
“胡扯。”
陆锦川连忙坐正了身体，还没来得及解释一下他俩的姿势，叶繁就先人一步，挑着眉头反问道，“你们两位，不明白接待机器人的存在意义么？”
自知理亏的戚峰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捏着鼻子小声嘀咕，“谁能想到你们会在这么正经的办公室玩这套？”他小声吐槽完，就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眼刀往他身上飘。
戚峰微微一顿，话锋一转，说道，“两位好雅兴。”
陆锦川：“……真的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是的，我只是在喂他喝牛奶。”叶繁耸耸肩膀。
老实讲，作为一个成年人，戚峰觉得这个解释更糟糕了。
叶繁被陆锦川扭了一下胳膊，他好心地解释道：“他最近的睡眠状况不怎么好。”
戚峰“哦”了一声，扭头对杜玲说道，“我明白为什么门口那个光头哪怕戴了墨镜，也不肯跟着我们进来了。”
杜玲：“……”
帅气又漂亮的女特工面带微笑地给了戚峰一个手肘。
让你贸贸然闯人家的办公室。
连带着她也被秀了一脸。
戚峰摸摸鼻尖，任打任怨。
他转身把办公室的门合上，摆出需要开始正经谈谈事情的架势。
“陆小老板，其实我们都有点小秘密，对彼此不够坦诚。”戚峰拿这句话作为开场白，说道，“我愿意……”
戚峰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切入主题，他要采取怀柔政策，先吓唬吓唬人，再给一把甜枣。
然而戚峰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的办公室里，还有一只狗子。
这只狗子，还很霸道。
叶繁听着戚峰说的话，便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微微眯起眼睛，听到后头说什么“我愿意”，忍不住扬手打断了，他嘴角牵了牵，假笑道，“坦诚？我的伴侣需要和你做到什么坦诚？”
戚峰猛地一呛，咳得惊天动地。
好好的开场白被叶繁一打岔，戚峰都觉得有些不能再直视了。
陆锦川好心递给戚峰一杯水。
杜玲早就和戚峰说过，跟陆小老板谈事，别玩那套有的没的虚的。
她看着戚峰呛得鼻涕眼泪都出来的，怜悯并不同情地扯扯嘴角，对陆锦川说道，“其实我们这次过来，是为了上一次的爆/炸事情。”
叶繁挑挑眉头，“爆/炸？隔了那么久还没翻篇？”
“我们意外发现了一些在爆/炸发生前上传到主机上去的监控录像，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杜玲说道，她扬手一挥，面前浮起一面电子屏，将视频录像转投上去。
录像就是前不久戚峰拿给她看的。
陆锦川和叶繁两人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瞬，视频是经过剪辑的简洁版，半分钟不到的时长。
“你们的速度很快，快得几乎让人摸不到。但是还是被我们发现了。”戚峰抹了抹眼角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身份大概会暴露的紧张事件，但是陆锦川看着戚峰的模样，却一点都紧张不起来。
他顿了顿，看戚峰眼角还在冒生理性泪水，忍不住问道，“你还好吗？”
戚峰：“……没有你伴侣那句话，我会更好的。”
陆锦川咧嘴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