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犹豫地看着她,吞吞吐吐地说:“我听说塞尔温一家都为神秘人效力……”
“神秘人是谁?”
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车厢里就再次风风火火地进来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红头发男孩。
“嘿!乔丹,我们找你半天了!”左边的那个说道。
“伙计,你大概忘了我们的约定!”右边的那个说道。
“不,我没忘,我把它带来了。”李往埃芮汀丝那里看了一眼,魔杖写出的字已经烟消云散了。
双胞胎扑到了小笼子前,兴奋地将手伸了过去。
“你把它带来了,这太好了,我们整人的方式又多了一些——”左边的说。
“是的,比如——让它吓一吓新来的一年级新生——”右边的大笑着将拳头忽然伸到了埃芮汀丝眼前,一张开,里面是一只硕大的袋蜘蛛,正毛骨悚然地站在他的掌心上。
埃芮汀丝看了那只长满毛的大蜘蛛一会,不知道他们伸着手要做什么,然后伸手将袋蜘蛛接到了自己手上。
双胞胎和李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
“乔治,这大概是我们第一次见到没有被丹妮吓哭的女孩子?”两人面面相觑:“弗雷德,这大概是我们这一辈子能见到的唯一一个会主动接过丹妮的女孩儿。”
“我是弗雷德,他是乔治,我们都姓韦斯莱——”两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兴趣盎然地围了过来,甚至一旁的乔丹都被他们挤了出去:“你叫什么名字?”
“埃芮汀丝·塞尔温。”埃芮汀丝用空着的手拿魔杖写道。
“埃芮汀丝·塞尔温。”埃芮汀丝用空着的手拿魔杖写道。
48.第一个房稻张杰又回来啦
韦斯莱兄弟静默了一下:“……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我们不是想拿这个开玩笑。”
埃芮汀丝摇摇头,她一点儿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
“我去换长袍。”她写道,带着衣物包暂时离开了车厢。
洗手间隔间里,埃芮汀丝脱下了从塞尔温家里穿出来的裙子,换上了霍格沃茨规定的巫师袍,来到盥洗镜前,埃芮汀丝静静看着镜中。
镜中的女孩有着一头泼墨般浓黑的长长鬈发,皮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一双黑色的眼珠像是洋娃娃眼眶里的玻璃球般美丽却毫无温度,她摸了摸镜中冷冰冰的自己,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埃芮汀丝再回到车厢的时候双胞胎显然松了一口气:“瞧,我们就知道你不是这么容易生气的人。”
埃芮汀丝从长袍口袋里掏出叫做丹妮的袋蜘蛛,另一手写道:“忘了还给你们。”
双胞胎的其中一个,弗雷德或者乔治,接过了丹妮放进小笼子:“埃芮汀丝,你想过要进哪所学院吗?我和乔治都是格兰芬多的。”“我们希望你进格兰芬多,这样我们以后可以时常一起玩。”
“从她的出身来看,她应该是进斯莱特林。”李说道。
“分院不同不能在一起吗?”埃芮汀丝问。
“当然可以。”“我们会来找你的。”双胞胎说。
列车到站后,一个叫海格的大个子指挥着一年级新生,埃芮汀丝告别了二年级的乔丹和双胞胎一个人走了过去。
在这群一年级新生里,埃芮汀丝几乎是一眼就找到了那个淡金色头发的男孩,他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正在和他身边的两个壮壮的男孩说着什么,埃芮汀丝攥着魔杖的手心里出了一点点汗。
谁也不知道埃芮汀丝有一个秘密,淡金色的秘密,支撑她度过1674个孤独日夜。
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斯莱特林……埃芮汀丝在心中不断重复着。
“看来你打定了主意要去斯莱特林,你的意志很坚定……血统也没有问题……好吧,就如你所愿——”
戴在埃芮汀丝头上的分院帽大声喊了出来:“斯莱特林!”
埃芮汀丝放下分院帽,走向斯莱特林的桌子,她根本没想到坐在前面的人会站起来给她让座,这大概是姓塞尔温的唯一一个好处——她轻而易举地就坐到了前面的位置。
晚上分寝室的时候她和一个叫汉妮·托雷斯的女孩分到一起,个人的行李已经从列车上给送到了寝室,托雷斯一边从她的箱子里整理出蕾丝大军一边兴奋地对埃芮汀丝说:“这太棒了,我被分到了斯莱特林,这是霍格沃茨最好的学院——”见埃芮汀丝没说话,她停下来问道:“你姓塞尔温,你是纯血统吗?我听说这里很看重血统,我却是个混血,我爸爸是个小说家,他对魔法可有兴趣了,我妈妈是个巫师,她也是从斯莱特林毕业的。”
埃芮汀丝拿起魔杖写道:“我不会说话。”
托雷斯睁大眼,非常吃惊地看着她:“天啊——你是个哑巴!我妈妈告诉我巫师界没有残疾的人,因为他们都会去医院要一瓶魔药——你去过这里的医院吗?”
埃芮汀丝点点头。
“哦——你真可怜——”托雷斯同情地说道,又确认埃芮汀丝去过圣芒戈这个在她看来无所不能的巫师界最好医院后,她终于失去了兴趣,不再理会埃芮汀丝,只顾自己的事情去了。
埃芮汀丝拿着魔杖上了床,拉上深绿色的幔帐,开始对着一张纸练习悬浮咒——这些天来,她一有机会就会练习施法,但是情况依然不见好转,找不到突破口的魔力在身体里流淌不过几秒就会归于平静,有一次魔力在她身体里突然失控,埃芮汀丝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绞烂了,等魔力平静下来,她流的冷汗已经湿透了一张床单。
尽管这样埃芮汀丝也没有停止过她对无声施法的揣摩探索,没有什么能让她放弃。
星期一上午的课是草药课,在课表上它一周有三次,由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她是一个有些脏兮兮但十分友善的矮胖女人。
而下午则是空闲时间,埃芮汀丝对于下午的安排早有打算,在列车上乔丹·李给了她新的启发,如果不是先天残疾,那么她的口不能言会不会和黑魔法有关呢?
她找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在她看过的那些书上,邓布利多被称为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但是因为没有口令埃芮汀丝无法进去,她失望地在门口转了几圈,然后又找去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奇洛的办公室,很幸运的,她在办公室门口遇见了正要开门进去的奇洛教授。
埃芮汀丝在分院仪式上已经见过奇洛,一个脑袋上包着紫色大围巾的年轻男人,但是她不知道这个年轻男人还有一股离他十米远都可以闻到的浓郁大蒜味。
“我——我没有见过你——新生——找我有什么事——事吗?”奇洛结结巴巴地问,他面色苍白,结巴使他看起来懦弱胆小,埃芮汀丝用魔杖写道“我想询问有关黑魔法的事”,他松开握在门把上的手,没有问为什么她不开口说话,说道:“进——进来说吧。”
关上门,奇洛让埃芮汀丝在椅子上坐下,他的视线在埃芮汀丝长袍上的名字那里停留了一会:“我——我们都知道黑——黑魔法是邪恶的,但只有了——了解了它们,我们才能更好——好的防御它们,你想知道什么呢?埃芮汀丝·塞——塞尔温。”
“我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从小如此。”埃芮汀丝在空中写道:“魔药也不能帮助我,据您所知的黑魔法或诅咒中,有没有会产生这一类效果的?”
“是——是的——没错,有一些诅——诅咒会有类似效果,你找——找对了人——我对这方面非——非常有经验。只需一个小小的检查咒——咒语,我就能知道你有没有被——被诅咒。”奇洛说。
在获得埃芮汀丝同意后,他对着她施放了一个咒语,埃芮汀丝安静地坐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奇怪——奇怪——”他接着念了两三个不同的咒语,但和第一个一样,埃芮汀丝身上都没有发生。
“根——根据我的检查,你没有中任——任何诅咒,你一点儿声——声音都发不出来,对吗?这很奇——奇怪,麻瓜的哑——哑巴至少还能发出声——声音。”奇洛教授说道:“我敢打赌这是一——一种新型诅咒,一种不会被检测到的诅——诅咒——非常少见——”
“您也不能解咒?”
“我很——很抱歉。”奇洛教授说,埃芮汀丝看得出来他对此的确感到很遗憾。
离开奇洛教授办公室后,埃芮汀丝去了公共图书馆,从密室被放出来后她每一天都在看书,她不希望自己表现得比一个麻瓜还无知——塞尔温家没有一个人认为她能被魔法学校录取,除了扔给她大量消磨时间的书,十一年来她根本没有受过正儿八经的教育,但好在她很聪慧——她觉得自己这情况应该叫作聪慧——不论什么类型的书,她总是看一遍就能记住,再复杂的施法手势或搅拌手法她都能快速复刻,她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能让她把事情做得更加完美。
她希望自己的努力和聪慧能弥补前十年的空白,埃芮汀丝就像一块海绵一样拼命吸收着周围的水分。
晚饭时间,埃芮汀丝把书放回原处,一个人来到已经变成餐厅的礼堂,一路上,她碰见了数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都眼神怪异地看着她。
等到进了餐厅,这种注目礼更明显了,埃芮汀丝坐下后,那一片地方甚至都安静了下来。
埃芮汀丝似乎知道这种变化的原因,她看向坐在中间位置的汉妮·托雷斯,后者一接触到她的目光就心虚地低头喝起了面前的饮料,但马上,她就露出了恶心的表情,那似乎是一杯南瓜汁。
晚饭后众人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大部分人回去了自己房间,小部分人却把埃芮汀丝堵了下来。
“嘿——我听汉妮说你是个哑巴,是这样吗?”茱蒂丝·沙菲克眼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汉妮·托雷斯坐在沙发上,不敢看埃芮汀丝。
49.第二个房稻张杰出现
埃芮汀丝不能开口说话,用魔杖一句句地写永远也说不过她,所以她拿出从餐桌上带走的一个银盘,狠狠朝沙菲克脸上打了过去。
动不了口就动手,这也是她的直觉告诉她的。
埃芮汀丝因为常年生活在地下而显得苍白瘦弱,但这毫不影响她在握着钢盘的瞬间变身亚马逊女战士,钢盘接二连三地砸在沙菲克的脸上鼻子上,发出的声音沉重浑浊,光是听着就觉得身体在隐隐作痛。
留在公共休息室里的此时都是一年级新生,马尔福的下巴已经合不上了,其他人比他好不了多少——潘西·帕金森在看见沙菲克的口鼻开始流出鲜血后尖叫起来,西奥多·诺特看着埃芮汀丝不由自主向后退去,有人跑着叫级长去了,有人偷偷溜走,休息室内乱成一团。
埃芮汀丝将痛哭尖叫的沙菲克像破布一样丢在地上,茱蒂丝·沙菲克鼻子里的血大滴大滴地落到休息室的地板上。她的眼角也破了,脸上几乎到处都是血,一颗带血的牙齿从她嘴里掉了出来。
埃芮汀丝什么也没说,她扫了一眼此刻在休息室里的众人——包括惊恐至极的汉妮·托雷斯,用行动代替了言语告诉众人招惹她是什么后果——吸了一口气,埃芮汀丝将手里沾血的铁盘用上所有的力气,最后一次砸向沙菲克,满脸是血的沙菲克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
埃芮汀丝镇定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迈着和平常一样的步伐神情平静地在众人的惊恐目光下回到了自己寝室。
十分钟后,埃芮汀丝站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斯莱特林的院长散发着他惯有的低气压,阴沉沉地盯着她:
“开学第一天就把同学送进校医院——塞尔温小姐的鲁莽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如果你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我保证你今天就要卷铺盖回家。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斯莱特林因为你而远离学院杯,我会请你离开这里。”他脸上露出刻薄的冷笑:“现在,因为你过剩的自尊心,你将获得两个星期的劳动服务,明天开始每晚八点到我的办公室报道。”
“现在,出去!”斯内普沉声说。
第二天,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了埃芮汀丝是个哑巴并将同院的茱蒂丝揍进校医院的事,埃芮汀丝忽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珍奇异兽,她的周围忽然多了许多“路过”的人,一年级的学生避她如蛇蝎,没有同学再主动跟她说话,但这些对埃芮汀丝的生活毫无影响,她很忙——自从她拿到坩埚后就一直在试着自己熬制魔药,最近的品质终于让她满意了一点,埃芮汀丝一天的时间除了上课和图书馆看书,其余都分配给了魔药熬制和无声咒练习,她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少,更不要说在意那些无聊的事。
当天晚上八点,埃芮汀丝准时出现在了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前,她敲了敲门,直到斯内普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她才推门走了进去。
斯内普坐在桌前正批改着作业,他头也不抬地对埃芮汀丝说:“那里有两百只鼻涕虫,你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把它们清洗干净。”
办公室的一角摆放着熬制魔药的各种工具,还有一个简单的工作桌,以及几盆刚从烂泥里挖出来的新鲜鼻涕虫,它们正充满活力地想要从盆子里扭出来。
埃芮汀丝默默地戴上工作手套,开始清洗起活蹦乱跳的鼻涕虫来。
刚开始她清洗的很慢,但渐渐地她找到了一股奇异的熟悉感,她似乎知道该怎么做,她知道该掐住鼻涕虫的哪里让它们不再动弹——她知道该从哪里下刀才能最完整地保留下鼻涕虫的整张皮——她知道——
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将满满三盆的鼻涕虫洗干净了,斯内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旁:“你在家做过这种事吗?”
埃芮汀丝摇了摇头,她转过头去,这才看到斯内普脸上带着狐疑。
“你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洗完了两百只鼻涕虫。”斯内普说。
埃芮汀丝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的确才到八点二十。
“如果你不是说谎,那么就是拥有清洗鼻涕虫的天赋。”斯内普冷笑着说:“因为你提前完成了工作,所以你可以回去了。”
埃芮汀丝却没有动,她用魔杖写道:“您能教我无声咒吗?”
“你说呢?”斯内普脸上带着和阿诺德同出一辙的嘲讽:“你可以出去了。”
早餐的时候,沙菲克出现在了餐厅,她一直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埃芮汀丝,还故意大声地和周围人讲话:“今天就要上魔咒课了,有些人等着出丑吧——等我学会咒语,我一定会最先让她享用!”
埃芮汀丝理都没理她,喝完南瓜汁后就第一个离开了餐厅。
埃芮汀丝走出礼堂后听到有人在身后叫她,她停下一看,发现是韦斯莱的双胞胎兄弟。
“嘿——我们听说你在斯莱特林出了点事。”“我们听说你和一个嘲笑你的同学打了一架——你还好吗?”双胞胎小跑着来到埃芮汀丝面前。
埃芮汀丝写道:“我没有受伤。”
“不……我们的意思是……”双胞胎欲言又止。
埃芮汀丝等着他们说话。
“我们担心你会伤心——听说斯莱特林现在没有人和你说话。”
埃芮汀丝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我们说过开学后来找你,可是乔治担心被其他斯莱特林看见会给你带来麻烦。”“你不会认为我们是言而无信吧?”双胞胎说。
埃芮汀丝从没受过这种关心,她的魔杖在空中停顿了一会才写道:“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找我。”她顿了顿,加上一句:“你们不在意的话。”
“喔——这太棒了,我们会来找你的。”双胞胎高兴地互相击掌:“不过我们现在得走了,乔丹发现了一条新的密道。”
双胞胎一边说话一边转身离去,埃芮汀丝张开口却想起自己没有办法叫住他们,她急中生智用魔杖打了其中一个两下。
“噢!”被打的那个叫着转过了身:“哦——埃芮汀丝,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们很清楚学校里的密道吗?”埃芮汀丝写道。
“我敢打赌除了费尔奇没有人比我们还要了解霍格沃茨的密道了。”双胞胎脸上露出自豪的神情。
“我想去公共图书馆的禁书区,你们能帮我吗?”
“禁书区?”双胞胎互相看了一眼:“我们知道有一条密道能帮助你——但是你得告诉我们你去禁书区干什么。”
“我在图书清单上看到一本关于无声咒的书。”埃芮汀丝说:“但是它在禁书区。”
听到理由双胞胎愣了愣,但他们立刻拍着埃芮汀丝的肩说:“嘿,没有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谢谢。”
“你觉得什么时候去比较好?”
“越快越好。”埃芮汀丝写。
“那么今晚十一点,我们在入口大厅等你,小心费尔奇。”双胞胎压低声音说:“还有皮皮鬼,如果你被他发现了,就说我们的名字向他求情。”
“现在谁是乔治谁是弗雷德?”埃芮汀丝沉默了一下,突然提出不相干的问题。
双胞胎愣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我是乔治。”“我是弗雷德。”
埃芮汀丝认真地看了他们一会,点了点头,写:“我知道了。”
和双胞胎分别后,埃芮汀丝抱着书一人走向魔咒课教室。
魔咒学教授是拉文克劳的院长菲利乌斯·弗利维,个子很矮,据说带点妖精血统,性格宽和,和斯普劳特一样对回答问题的学生给分很大方。
沙菲克非常失望,因为弗利维一直在讲理论,直到下课也没有教一个咒语。
中午用餐的时候埃芮汀丝收到了一封家信,阿诺德只给她写了几个字:“不要给我惹麻烦!”
上完下午的变形课,又在斯内普那里洗了一百只长满了尖刺的霍加拉贝,埃芮汀丝终于等来了约定的时间。
在违规夜游这上面,她有个优势,那就是她没有室友,不怕暴露——托雷斯在埃芮汀丝暴打了沙菲克的那一晚就没有回来过,第二天她就申请了调换寝室,托雷斯出去了,一年级却没有其他人愿意搬进来,于是埃芮汀丝正式过上了单人间的愉快生活。
十点五十五,埃芮汀丝离开了斯莱特林地窖,十点五十八,埃芮汀丝在入口大厅看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韦斯莱双胞胎。
“你来了——我们走吧。”双胞胎说着,点亮了手里的小油灯。
双胞胎带着埃芮汀丝来到二楼的一间教室,在一幅毛毡壁画的后面是一条长长的不见尽头的地道。
“我先走,你走中间。”拿着油灯的乔治说。
乔治钻进地道,埃芮汀丝紧随其后,她听见弗雷德也钻了进来。
“这是我们入学不久就发现的一条地道,是弗雷德先发现的。”乔治在前面说。“但是我们也只走过一次——禁书区对我们没什么诱惑,我们更喜欢禁林。”弗雷德在身后插嘴道。
埃芮汀丝对禁林有些兴趣,她想听弗雷德再多说一些禁林的事,但他们的话题很快转到了钥匙管理员海格的身上。
“禁林是很有意思,但是海格太不好糊弄了。”乔治说。
50.第 50 章
恭喜你见到了神秘的房稻张杰,三小时后会替换为正式章节 “什么铁三角,还不是你天天跟在孟上秋屁股背后跑,我才是顺带的那一个。”陈冕嘁了一声。
“皮痒了是吧?”孟上秋用凉凉的目光瞥了陈冕一眼。
陈冕不再拿两人打趣,又将话题转回薄荧:“薄荧的普通话倒是说得挺好,学过吧?”
“看新闻的时候学的。”薄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怪不得这么标准。”陈冕笑道。
“我看过您演的电视剧。”薄荧说:“也跟着您学过。”
“算了,别恭维我了,我演的那几部电视剧现在还有谁记得啊,全是配角。”他的声音低了下来,透着自嘲:“任院长也只是觉得我脸熟罢了。”
任院长恐怕还真的记得他,毕竟要她去恭维一个看不起的演艺人未免太异想天开,不过薄荧也没有为任院长解释的想法。
“《新中国无战事》里的石冠君,《少爷的剑》里的温峡,《孤狼》里的冯平——”薄荧平静地说出了几部电视剧的名字和陈冕饰演的角色,意料之中地看见陈冕转过头来吃惊地看着她。
“没想到你还是小粉丝呢。”戚容笑道。
说是粉丝夸张了,对薄荧来说,准确地记住别人的样貌和名字只是她的一种本能,生存本能,讨好别人的一种基础手段。
“没想到你还真的记得。”陈冕颇为感叹,他转回头去,薄荧从后视镜里看见他的脸上露着一丝伤感。
“阿冕,电影会成功的。”戚容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倒是光棍一条,电影失败也不过是损失一百万和一个咸鱼翻生的机会。我更担心你们,你们为了这部电影可以说是赌上了一切。”陈冕苦笑。
陈冕有演技有颜值,却一直不温不火地饰演配角,电视颁奖典礼上也一直处于陪跑状态,薄荧猜测他说的“咸鱼翻生”指的除了跻身一线外,或许还想凭这部电影成为影帝。
车内一时沉寂下来,几秒后,戚容坚定不已的声音响起:“我信孟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就算不是现在,也会在不远的未来。”
“孟哥,可别让我们失望啊。”陈冕玩笑地拍了拍孟上秋的肩,孟上秋神色肃穆地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电影的拍摄地是在尚门市的现代影视城,既有别墅、高级宾馆,教堂等现代场景,也有乡村街景和庄稼地,能够满足剧本上的所有的场景需求,最重要的是,这里是所有符合要求的选择中,需要花费最少的一个。
薄荧来到《地狱与玫瑰》剧组的第二天,在简陋的开机仪式后,电影就算正式开始拍摄了。参与拍摄的演员里除了在剧中饰演薄荧母亲的古妍霭和饰演继父的陈冕外,没一个人能叫得出名号,大多是名不经传的新人或出头无望的老戏骨,而工作人员又常常是一人干几人的活,还兼任群众演员,就连戚容也专门请了长假来剧组帮忙,任制片主任,孟上秋拉起来的这个班底,不得不说有些寒酸,事到如今,薄荧也不知道自己走的这一步是否正确,如果孟上秋的电影失败了,她不仅分文未得,还要因为这部违背了伦理的电影身陷风言风语。
所以薄荧几乎是抱着拼命的决心来演这部电影。
在成为电影中的一员之前,薄荧一直以为拍电影的时候是按照剧本的先后顺序来拍的,看到拍摄通告后才发现不是这样,一切以节省经费为先,拍完一个场景再拍摄另一个场景,除了财大气粗的极个别导演外,几乎所有导演都是沿用这一模式。
通告板上的第一场戏是古妍霭饰演的张婉在家中招待陈冕饰演的沈石青享用晚餐的情景,来自美国的华裔画家沈石青为了即将开展的画展归国,意外对房东年仅十三岁的少女胡雪一见钟情,为了近距离接触梦中的情人,沈石青不惜接近胡雪独身的母亲来达成目的,他英俊的五官和忧郁的气质轻易就俘获了孤身一人带着独女生活的年轻寡妇。
作为电影开拍后的第一场戏,关乎着能否“开门红”,于情于理都必须演好,陈冕和古妍霭都是有着丰富经验的实力演员,薄荧猜测这就是孟上秋选择两人的对手戏作为开场的原因。
在化妆的时候,薄荧抓紧时间复习昨天领到的剧本和复印的手绘分镜头,分镜头是孟上秋这几年陆陆续续画的,他把想要呈现的镜头都画下来,分发给涉及的相关演员和摄影师,光薄荧今天拍摄的这几场戏她就收到了厚厚一沓分镜头画稿。
化妆师杨姐一边给薄荧上妆一边念叨,一会是“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太漂亮了。”一会又是“年轻就是好啊,瞧这皮肤嫩得能掐出水了”,总之把薄荧夸得是全程红脸,直到上妆结束,还不忘补上一句:“我的技术完全没找到用武之地,你的皮肤太白了,我给你上了点腮红,你看怎么样?”
薄荧不太喜欢看见自己的脸,所以她也没去看镜子,直接就站了起来微笑着道谢。
“客气什么,我们化妆师最喜欢的就是跟长得好看的化妆了。”杨姐捂嘴笑道:“我能和你合影一张吗?”
薄荧答应后,杨姐拿出手机和薄荧一起照了一张,合影后,她又拿出一个本子要薄荧签名,薄荧愣了愣,杨姐看出薄荧的不解,眯眼笑着说:“杨姐给你打包票,你这张脸只要一曝光,想不红都难,阿姨近水楼台先要一张签名,等你红了我就能和女儿炫耀了——瞧,我还给那位大明星化过妆!”
薄荧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在她的本子上认认真真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杨姐看了眼,称赞道:“小姑娘人长得好看,字也写得好看。”
薄荧算是知道杨姐在剧组中颇具人气的原因了,她的每句话都像是从蜜罐子里捞出来的一样,让人没法子不开心。从讨好人的等级来说,薄荧被杨姐甩了一长截,就连讨好人,她也讨好得小心翼翼,力图如春风般不留痕迹,并非出于谨慎,而是薄荧恐惧巴掌甩在笑脸上的感觉,她已经疼怕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孟上秋让拍摄的演员各就各位的声音,薄荧想要去观摩前辈们怎么拍戏,再次向杨姐微笑道谢后,她拿着剧本和画稿快步走向拍摄场地。
孟上秋坐在导演椅上,神色凝重不已,从开机仪式开始,薄荧就没见他脸色缓和过,因为人手不够的缘故,孟上秋又是导演又是统筹:在场景布置好以前,他板着一张脸坐在监视器前调试摄像机的方位,方位调好以后,他又把主要演员叫到面前来一个个的挨着讲戏,大到内景的搭设,小到马克杯的摆放位置,孟上秋全都要一手过问,孟上秋的严苛虽然让一些工作人员有些微词,但也正是他的严苛,才能让拍摄的准备迅速完成。
孟上秋一声令下后,片场散乱的工作人员立即走出拍摄场地,把地方让给即将拍摄的演员。
场内的反光板和灯源已经调整完毕,坐在导演椅上的孟上秋挥了挥手,目光专注地投入到了监视器中。
51.第 51 章
恭喜你见到了神秘的房稻张杰,三小时后会替换为正式章节 她更加用心地讨好傅沛令,如他所愿地整天围绕在他身边,而私下,她拼命学习,每晚熄灯的时间越来越晚,到了离正式期末考试只剩一个月的时候,她的每日睡眠时间已经缩减到了四小时,一到晚上,她的房间里飘散着浓浓的黑咖啡的气味。
五月中的一天,薄荧在回家的车上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天边的太阳早已不见,街道两边亮着明亮的路灯,汽车在她所住的小区门口已经不知停了多久。
她茫茫然地从傅沛令的肩上抬起头,过了几秒才清醒过来。傅沛令先前在看手机,现在薄荧醒了,他就按灭了屏幕,转头沉默地看着她。
“……几点了?”薄荧正要去找书包里的手机,傅沛令声音凉凉地回答:“刚过九点。”
薄荧心里一紧:“我睡了这么久?有没有耽误你的时间?”
傅沛令皱起的眉头慢慢松开了。
他看着薄荧:“你最近晚上没休息好?”
薄荧在回答之前迟疑了片刻:“没有,我睡得挺好。”
“真的?”傅沛令眼底藏着一丝深意:“明天的聚会你要不要回家休息?”
“我真的没事。”薄荧笑了笑,“阿令,明天见。”
她走下车,向着车内依然注视着她的傅沛令笑着挥了挥手。黑色汽车在她眼前逐渐远去了,薄荧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已然不见。她在心中默默思考着,这一招能否达到预想的效果。
等到第二天的聚会地点由玲珑临时改成郑风家的游戏室时,薄荧就知道,压在她肩头喘不过气的压力终于可以减轻一些了。
傅沛令专门让郑风清理出了一张书桌,让薄荧可以在他们玩游戏的时候坐在一旁学习,虽然游戏室里恼人的烟味和男生们玩到激动时粗鲁的叫骂声让人不是那么愉快,但是薄荧已经很满足现有的条件了。
在薄荧的拼命努力下,功夫不负有心人,六月十一号——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学校的官网公布了成绩,薄荧重回年级第一的宝座。
看到成绩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