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艾伦离去

“你要离开了？”

“尊上智慧如海。”艾伦恭维了一句，道：“艾伦希望永远侍奉尊上，但若是艾伦的存在影响尊上交朋友，那真是不可饶恕。”

艾伦表露身份的那一刻，怀特就猜到了结果。但真正到了这一刻，他的内心矛盾不已。

一位非是知根究底的强者待在身边，任谁心里都会惶恐，怀特这种执念长生（怕死）的人更是如此。可金大腿说走就走，怀特心里又十分舍不得。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怀特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我可以信任你吗？”

艾伦忽然恍惚了一下。

蒙心自问，怀特的神圣形象，不过是艾伦束缚自我的一种心灵暗示，他始终抱有最后一丝的怀疑，甚至有着不可告人的贪念。

多年的潜伏观察与近日的相处，艾伦的想法早已悄然改变，他觉得跟随这样一位存（咸）在（鱼）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愿以誓约之言宣誓。”

誓约之言勾勒出契约纹络，然而，怀特却本能地排斥外来物。

按道理说，有着契约的约束最符合怀特的利益，但“总有刁民想害朕”的心理让他对契约抱有戒心。

不同于生产丰收概念，誓约的位置已经有神占据了。

“黑暗的极致是光明，死亡的背后是新生。”

怀特的话语如同真理一般，一字一句印刻在艾伦的心灵上。他细细回味其中的真意，忘记了正在宣誓这件事。

与此同时，一道简化的纹络出现在艾伦眼前。纹络至简，却又似乎蕴含无数道理，让人不由自主沉沦其中。

许久，艾伦精神力本能勾画话纹络进行冥想，并成功凝聚出全新的精神力。

新的精神力似一簇火苗，以旧精神力为燃料，不断纯净、强化灵魂。

“感谢陛下的恩赐。”

艾伦浑身颤抖地匍匐在地，用举止证明自己的忠心。口中的称谓变化，既是对怀特“无上”身份的肯定，也是表达自己彻底的归心。

不曾设防的情况下，怀特对艾伦内心的种种变化了然于胸。心中大定，怀特给对方留下了高深莫测的背影，走向临时搭建的木屋之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非是双喜临门，今晚就要行那颠鸾倒凤之事？

怀特内心暗爽，送上嘴边的妹子怎么可以不吃呢？

嘿嘿……以上都是怀特内心的吐槽，他知道那些都是不可能的，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点。

“白天龙兽蛋的交易，其实是我们占了大便宜。”艾琳小脸红扑扑的，双手不自然地捏着衣角，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

要不要这么实诚？

怀特心里好笑：“诚实的艾琳小姐，我承认我喜欢上你了。不过，交易龙兽蛋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不需要感到不好意思。”

“诶诶诶，那个会不会太直接了，我们可以尝试先做朋友。”艾琳严肃的小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掐掐的小脸蛋，“至于龙兽蛋的交易，那属于欺骗，绝对不行的。”

艾琳特意给怀特解释了巨龙和地龙价值上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