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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皮肤的姑娘必然大惊失色,她转过身来又退了两步,全身上下的白光更耀眼了。拉赫玛尼诺夫则把手插在大衣兜里,孤身孑影,看似怅然若失,好像刚刚举办了一场独奏音乐会,为了避开记者而悄悄从剧院侧门走出来。
看到拉赫玛尼诺夫出现,动物般地女孩也警觉起来,她往前探了探身,捡起一个牙膏盒放到耳边,我也凑过去,竟然隐隐从牙膏盒里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她所用的应该是一种传声术,能够把谷里的声音转移到牙膏盒里,同时又不被左近的半秃顶老头听见。小小海螺里能听到大海的声音吗?那也不是一派胡言。
“收起你的能力吧,异乡人。”牙膏盒里,拉赫玛尼诺夫的声音伴随着呜呜风声响起,“看到了吧,我能够随时从你身后出现,你根本无法探测到我的行踪。”
“钢琴师。”棕色皮肤的姑娘咬牙切齿般地只说了三个字。
拉赫玛尼诺夫道:“解释过多少遍了,钢琴师只是我的职业之一,我同时还是一个作曲家,全名叫拉赫玛尼诺夫。你们异乡人是不是永远记不住这个名字?”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名字,看来你还真被人间的梦幻迷住了。”棕色皮肤的姑娘说,“大概你也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吧?”
“人的任何一个身份都是真实的,不要把真实和虚假之间的界限看得那么重要,蝴蝶梦到庄周还是庄周梦到蝴蝶?在存在的万物中,谈真假是没有意义的。”拉赫玛尼诺夫用教导般的口气对她说,他一定还有其他面孔,只不过“拉赫玛尼诺夫”这一身份存在得太真实了,使人难以想像其他形式的存在。
“不要再对我讲这些人类自欺欺人的道理了,这一百来年,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要说糊涂,确实也有可能,否则上次怎么会让你们得手?”拉赫玛尼诺夫轻轻叹了口气说,“这一次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魔手又收集起来。”
“什么收集?”棕色皮肤的姑娘说,“是从异乡人手中抢过去的。”
拉赫玛尼诺夫道:“异乡人会使用魔手,能控制魔手,但魔手不应该由异乡人拥有,这是我早就明确了的,所以你们最好还是认命吧。”
“魔手天生就有,也不是你制造出来的,你有什么权力决定它的归属?”棕色皮肤的姑娘好像横下了心,发出一声似人似兽的咆哮,震得牙膏盒嗡嗡作响。
我听到山谷里如同有上百只不同种类的动物在嘶鸣,棕色皮肤的姑娘身旁的两个小伙子冲了出去。他们动作奇快,让人根本无法看清,简直如同传说中的魅影一般。
拉赫玛尼诺夫却还在不紧不慢地说教:“如同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有一定之规一样,魔手应有的用途也是早已注定好了的,若依照你们的方式使用,与魔手的本性不符,逆天而行终遭恶果。”说话之间,他从兜里掏出右手,凭空展开,脚下的杂物立刻如同皮球落地一样弹上半空,冲到面前的两个小伙子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开,一人一个筋斗撞到谷壁上。
棕色皮肤的姑娘嘲讽道:“你的说法是唯心主义还是历史目的论呢?这些年倒是学了不少人类的理论。”
那两个小伙子从谷壁上弹下来,脚也没落地就找回了平衡,再次冲到拉赫玛尼诺夫近前,但这次他们不敢冒进,只是像旋风一样绕着他游走,身影快得几乎不具实感,在四面八方无处不在。
“不管什么理论也好,这世界上总有一定的道理,作为自然中的存在物,我们也不可强求。”拉赫玛尼诺夫像没有看到那两个小伙子似的继续说。
18夜袭(6)
棕色皮肤的姑娘道:“那么你现在所使用魔手的方式难道和我们不一样么?”
拉赫玛尼诺夫说:“遭受恶果的准备,我已经做好了。”
“还有你的手,”棕色皮肤的姑娘说,“这么快就复原了?能医治异乡人的血咒,魔手的力量倒真是让人神往。这么说来我更是非要得到它不可了。”
“异乡人的血咒也自有它解开的办法,我希望你能理解,世界生的事物都有一定之规。”拉赫玛尼诺夫道。他将“一定之规”四个字说得一字一顿,掷地有声,说着全身发出了蓝光,右手一推,蓝光像流水一般向棕色皮肤的姑娘滚去。
棕色皮肤的姑娘马上向后跳了两步,右手做了两个武术中“手刀”的招式,将白光化为锐利的波浪劈出,斩断了源源不断的蓝光。但犹如抽刀断水,蓝光不但没有消弱,反而更加浩大地向她扑过去,她情急之下只得纵身跳起。拉赫玛尼诺夫抓住空档,用同样的手法劈出两记手刀,当胸砍中了她。刀刃一般的蓝光劈到她身上立刻消失,仿佛注入了她的体内。
棕色皮肤的姑娘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两个小伙子见状没有后退,反而一头向拉赫玛尼诺夫撞去,但随即也被蓝光击中。可他们忍着伤痛,再次围着拉赫玛尼诺夫游走起来,伺机攻击,脚步更快了,身影模糊不清。
(www。。).
棕色皮肤的姑娘这时反而笑道:“钢琴师,我们之间总需要一个了解,这必须由血来完成。”
她向山顶打了一个唿哨,我还以为她已经看到了我们。可随着唿哨声,一直趴在峭壁上的半秃顶老头猛然窜了出去,一头往谷里跳去。
半秃顶的老头向下坠落了十几米,随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悬在空中,一动不动,身体却陡然膨胀起来,没有几秒钟,体积已经像一只河马一样庞大,而且又鼓又圆,好像一个氢气球。
拉赫玛尼诺夫抬头看到他,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失措的口吻:“什么意思?”
“非常简单,我们还是让血来冲刷恩怨吧。”棕色皮肤的姑娘说着挥动双手,数十道刀刃般的白光竟然向半秃顶老头飞去。他悬在当空的身体立刻被劈出无数裂痕,鲜红的血液如同下雨一样向拉赫玛尼诺夫落去。
“异乡人将身体化作了月亮,而月亮里却装满了鲜血。”棕色皮肤的姑娘像吟诵古老的诗歌一样说道。
拉赫玛尼诺夫迅速脱下大衣,缠绕在右手上凌空抖动,在头顶带动起一股旋风,将落到身前的鲜血吹散,化为一片红雾。棕色皮肤的姑娘趁势向他劈出几道白光,拉赫玛尼诺夫右手不能招架,只能用左手挡开。此时那两个小伙子又扑了上来,他只好辗转腾挪地躲开他们的拳脚。在三面夹击之下,他显得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