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包括那些嫔妃。除了东宫内的女眷外,没查的只有陛下、皇后、贵妃、贤妃四人。”清答道。
子轩眼光一厉:“知道了,清,你下去吧!”
清退下后,子轩紧紧地把我揽入怀中,像是对我又像是对自己说:“我不会让母妃的悲剧再重演的!决不会!”
“什么母妃的悲剧?母妃不是难产而薨的吗?”我困惑地问。
“呵!难产?你知道母妃为什么会难产吗?因为有人给她服用了红花,她才会怀孕8个月就生下我,自己血崩而亡。”子轩的眼睛有点红红的。
原来是这样!又是后宫争宠的老把戏。我轻轻地拥着他:“轩,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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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恨地说:“不,没过去。当年的凶手还没有受到惩罚。我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过去。”
凶手?能在皇妃膳食里下药,还能全身而退的人,在这宫里可没几个人。我在心里细细地回想当初清给我的那份关于子轩的详细资料,似乎当年皇上没有追究凶手,却杀了当时负责抢救的太医,很显然,皇上知道这个幕后之人是谁,只是这是一个他还需要的人。因此皇上帮她(他)杀了知情人。那么这个人就应该是后宫握有实权且在朝堂上也有实权的人——皇后。只有这个解释才能把这一系列的事连贯起来。为什么皇上把刚出生的子轩,托给才进宫不过一年的贵妃扶养。为什么当年皇后想把王彤许配给子轩时,皇上会坚决反对。为什么皇上要杀王中书。
“是皇后?”我肯定地问。
“你怎么知道?”即使是这种时刻,子轩听到我的话时眼中闪现的精光仍让我不敢小觑。
“猜的!能给母妃下药的只能是宫里最亲近的人,除了后宫得势的妃子别人绝没这个本事。当年贝沙贵妃才进宫不久,人生地不熟的可以排除。刘贤妃本没有任何背景,能当上四妃之一已经是十分幸运,怎么敢动皇上的宠妃呢?剩下的就只有皇后了。听说当年那场兵变,要不是王中书保持中立,父皇很难取得胜利。父皇是念及这份恩情才没有动皇后吧?”
子轩的眼没有焦距地望着远方:“母妃的事是外公告诉我的。我从没有问过父皇,可我知道母妃的确是父皇最爱的女人,父皇的寝宫里至今还挂着母妃的画像。自从母妃死后,他再没有选过妃子,不管是皇后还是其他娘娘,父皇从没有召幸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到承明宫去过,也从不到她们宫里过夜,每晚父皇都是在自己的寝宫度过的。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后宫有时父皇的话还不如皇后的话管用。皇后仗着她娘家的地位,一向在后宫中我行我素。直到王中书死后,皇后才有所收敛。”
“皇上是为了母妃才毒死王中书的吧?”我低声问。
“父皇怎么会杀国丈?他如果想这么做当年就做了。是我派人下的毒。父皇知道此事后,帮我善了后。”子轩的眼睛仍没焦距,可那眼神十分可怕。
望着他我忽然觉得很心疼得很,他从小就生活在这种吃人的地方,每走一步都要算计,这么多年他一步步走来是多么不容易啊。平常人家十几岁的孩子,还是个不识愁滋味的少年。而子轩刚刚弱冠的年纪就举起利剑为母报仇,想到这我心疼地把他揽入怀中。
子轩紧紧地勒住我的腰,一句话也不说。勒得我的腰生疼,可我忍住一声不吭。任他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他松开了我,我往他怀里拱了拱“轩!能告诉我这个梅花镯的事吗?”
子轩拉开我,眼神复杂地望着我半晌才说:“这个梅花镯是贵妃娘娘的陪嫁,也是狄家的祖传之宝。它由千年寒玉雕琢而成,因为材质特殊,所以能防毒。当年贵妃娘娘刚进宫时,多亏了这个镯子才躲过了多次的毒手。在子墨十岁生辰时,贵妃娘娘拿下了梅花镯。把这个手镯送给了子墨。”
“不对啊!这个梅花镯根本拿不下来。贵妃娘娘怎么可能拿下来呢!”我不解地望着他。
“子墨没告诉你吗?这个梅花镯认主。只有拥有狄家血脉的人才能自由拿下镯子。而非狄家血脉之人,只有怀上狄家血统的子嗣以后才能自由拿下镯子。所以这个手镯是决不会给没有狄家血统的外人的。幸亏这事除了贵妃、子墨外在南齐只有父皇与我知道,否则今天连母妃也帮不了你。现在你还会说你与子墨只是好朋友吗?”子轩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望着我。
我呆愣了半晌才说:“子轩!虽然我不能肯定自己对子墨是什么感情。也许他让我心存怜惜,甚至心怀内疚。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啊!”
子轩低头在的我唇上轻轻一啄“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离开我。”
我动情地拉着他的手:“好!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子轩眼神温柔地望着我,然后摸了一下我的肚子:“今天这一天也够你折腾的,先去洗洗吧。”
沐浴完后,我坐在梳妆台前,婉儿正欲给我擦头,子轩一把接过她手中的大浴巾,帮我擦干头发。然后熟练地帮我把头发在侧面挽了一个小髻,看上去清爽又利落。
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果然是经验丰富。连女人的头发都梳得这么好。”
子轩望着镜中的我邪邪地笑:“吃醋啦?”
我瞪着他。他一把把我抱起来,我低呼到:“轻点!别伤到孩子。”子轩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到床上。
然后我听见他在我耳边呢喃:“雪儿!再没有别人了。这心里装得满满的全是你。”也许是太累了。我实在没力气应付他。只是伸出手臂勾住他的头颈,往他怀里钻了钻。然后进入了梦乡。 www。。
第三十三章 设计
第二天一大清早,子墨急急地来东宫找子轩,原来子离的那个小妾昨夜在大理寺大狱中畏罪自杀了,留下了一封血书,认了所有的罪。听子墨说完,子轩淡淡地说:“既如此,此案就此结了吧。”
我想到昨天她那清澈的眼神,口中喃喃地说道:“不是她!怎么可能是她呢?”
子墨定定地看着我:“我知道!我会一直查下去的。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她。”
子轩的眼中看不出任何表情,仍是淡淡地对子墨说:“三弟;此案就到此为止吧。”
子墨眼神冷厉地盯着子轩:“二哥,我原本以为你会比我更想查清楚的。”我从不知道子墨严肃起来也是这么厉害。
子轩并没有因为子墨的态度而不悦,面上反而柔和了许多,然后我听见他对子墨说:“三弟,二哥是不希望你被搅到这事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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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温和地对子轩一笑:“二哥,什么时候我们兄弟这么见外了。我记得小时候无论我有什么难事,你总会帮我。那时我就想有一天二哥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也一定会这么义无反顾地来帮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