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嬷嬷,寨主和一个女人……他们在做什么?”刀儿小脸仍旧红透,嗓音细细地问。
孝嬷嬷怎会不知道她问的是哪回事,她牵起刀儿的小手,静静地走出仲霄的跨院,一路上两人都不发一语。
直到走进婆孙两人的小跨院儿,刀儿才又提起勇气向孝嬷嬷开口,“嬷嬷,寨主是在欺负那姑娘吗?”
孝嬷嬷苦笑了下,摇了摇头,随手将刀儿怀中断折的纸鸢收拾起来,缓缓地说道:“别问了,这事等你长大就会知道了。”
刀儿不解地皱起漂亮的眼眉,虽然满肚子的疑问,却知道孝嬷嬷是不打算告诉她真相了。
这夜,刀儿半夜醒来,觉得肚子有些疼,不料却发现自己的锦褥上有着一份带着点乌色的血,那竟是从她的身体中淌流出来的。
孝嬷嬷一见刀儿的惊慌,只是淡淡地笑道。“别慌,小刀儿只是长大了,是个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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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四季替换,三年的日子飞快地在花开花谢之间匆匆流逝,奔云寨仍旧傲立于天地之间,势力却更加庞大,成了朝廷的心头大患。
秋风微寒,吹落了树梢头的枯叶,恋恋不拾地在风中飘摇,慢慢地归于大地的怀抱。
一抬眼,颜色瑰丽缤纷的纸鸢飞扬在万里无云的穹室之中,丝毫不觉山头下正是一片兵荒马乱。
就在七日前,国君下了通缉令,要将冲宵逮捕到案,不让奔云寨继续无视于王法的存在,在绿林中为非逞凶。
厮杀声不断,通往山巅的栈道上血流成河,敌我双方缠斗,几乎分不出你我,眼见奔云寨的人就要退回自己的老本营。
不远处的高耸大石上,一尊冷魁的身影仁立,那是个体型高大修长的男子,冷风吹起他干净雪白的衣袍,仿佛羽化般不染红尘俗气。
然而,他的脸庞却教人不寒而栗,俊美阴冷,近乎恶魔般邪气迫人,他的黑发不像一般男子绾起,而是不羁地披落,在他的背后用缎子扎住,随意而且任性,错落有致地掩住他邪恶俊美的脸庞,更衬托出一双沉魅的眼眸,眼底含着淡淡的杀机。
看见奔云寨的人马渐退,他的眉冷冷一挑,魅眼透出危险的气息,唇边勾起一抹没有笑意的浅痕。
“修罗大人,奔云寨的人马退守了!”大石下,一名探官如实禀报,垂首等待他下一步命令。
修罗,人如其名,他的性情阴柔,冰残近乎无情,是当今国君最重用的右相大臣,此次领命围剿奔雪寨。
“有诈,传令下去,静观其变。”
“遵命。”探宫立刻离去,将修罗的命令传给先锋将军。
修罗深沉的眸子一抬,望着晴空中飘扬的纸鸢,那纸鸢矫若天空中的雄鹰,飞旋、沉降,迫近他的军队。
该死!
修罗眼尖地瞧出纸鸢不对劲,修长的身形仰空一闪,瞬间跨骑到一匹高大黑驹背上,手握疆绳一勒,如闪电般疾驰而去。
“退下!统统给我退回来!”
他沉浑如钟的嗓音在山谷间回荡不已,一声声追得所有人心魂欲裂,奔云寨的人不禁都大吃了一惊,而修罗的兵马却早就习惯了似地不慌不乱,秩序井然地退守据地。
黑驹冲破阵形,直驱往山边的栈道,倏地,纸鸢像是有了生命似地直坠落地,一触及地面,接着便是教人震魂的轰然巨响。
霎时,山摇地动,落石纷纷滚落,砸往修罗的军队,一时间溃不成军,而山头上的奔云寨,依旧不动于天地间。
修罗及时勒住疆绳,黑驹被猛烈的爆炸声惊动,扬蹄嘶叫,但它与修罗似是一体,通灵性似地,很快安静了下来。
沈魅的眼睛藏着冷冷的怒意,修罗不发一语,毫无预警地策马掉头深入绿林间,一眨眼就不见踪影。
“修罗大人!”
“突通!跟上来!”修罗的嗓音在爆炸的余响中依旧清晰无比,纵使距离遥远,仍旧字句清楚。
随着,一名铁骑策马而出,跟随修罗深入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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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儿屏住气息,细听着身后林叶沙沙的作响,似乎有东西正快速地接近她,来势汹汹。
突然间,一道庞大的黑影跨飞她的头上,她惊吓地闭上双眼,黑暗中只感觉到有动物在她的面前喷着急促的鼻息。
她一咬牙,冲动地睁开双眼,几乎是立刻就感到后悔。
天!好巨大的黑马!她吓得腿一软,跌在布满枯叶的土地上。
“不……不要过来!”
她似乎没有心思注意到马背上的男人,只是一径地挥着纤细的双臂,用她可笑的薄弱去抵抗眼前的庞然大物。
修罗阴魅的眼眸凝着跪倒在地上的刀儿,视线锁在她那双勾诱人心的媚眼儿,眼稍微微地勾起,眸光水亮迷离,我见犹怜。
还有她小巧丰嫩的丹唇,红滟滟的光泽,教人直想咬一口,试一试她的味道;桃腮琼鼻,天生妖媚。
“你……你……不要过来!”
她似乎终于注意到修罗的存在,发现他竟比他胯下的黑马更教她惧怕。刀儿咬着唇直往后退,惹动枯叶的碎裂沙动声。
修罗冷笑,目光邪恶地瞅着她的惊慌,觉得好玩。
笑……他笑了?刀儿吓得只差手脚并用爬着离开,不是她勇敢,而是已经被他的魅眼盯得软腿。
修罗的视线自她的小脸往下移,看见了她微微敞开的衣襟,见那件大概是手忙脚乱之余没空穿好的,藏背色的小袍儿,深绿色的绑腰之下,便是一片惠白色的裙子,依稀可见她探出裙摆的小腿肚。
刀儿被他瞧慌了,直直地退后,直到她的背抵到了一棵大树干,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刀儿吞了口唾液,觉得他盯她的眼光好邪恶,似乎可以看透她的衣服,瞧见她赤裸裸的身体。
“我想做什么?”修罗玩味地自问,策马又移近了她数步。
刀儿小手紧握手中的梭子,一动也不敢动。
修罗的眼眸瞟到她手中断了线的梭子,立刻知道她就是那个利用纸鸢击溃他军队的人,也是奔云寨的一分子。
突然之间,他的唇边乍现恶魔般的笑容,修长矫健的身形一跃而下,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
他长手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