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正在搬盐袋的几个人,连同王祥跟夏絮乐,全被围剿了。
「是误会,各位!」王祥出声阻止,但是拳头跟刀剑可不停地朝他招呼来,他只能尽量护住主子。
「喂,你们没长眼啊?捉错人啦!」夏絮乐生气地喊,愤怒地夺过一把刀,朝围捕她的人一阵不客气地猛砍,可惜她的功夫太粗浅,没两下就被擒住了。
来人拳脚功夫都不弱,王祥面对围攻又得护住主子,根本施展不开来。没多久他们两人就跟那群偷盐的家伙一起被抓了。
「放开我!」夏絮乐生气地朝那个绑住她双手的人吼,眼底全是怒火。
谁想到人家连甩都不甩她,直接押着她朝其它人喊:「都带回去,主子要亲自审问。」
「喂,你们这些人……」夏絮乐见人家不理她,继续叫着,没想到一团布料塞过来,将她的嘴给堵死了。
这下她除了用目光杀人之外,连怒吼都不成了。
可恶,早知道就认真一点练功!
☆ ☆ ☆
夏絮乐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一块破布,连同其它被抓的人一起被拖着走。押解的人显然很有经验,也有备而来,领着这群被缚住的人穿梭在巷弄间。
夏絮乐走得不情不愿外加一肚子火,她逛都还没逛到,就被莫名其妙地绑起来。她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捆绑皇亲国戚,到时候她让人砍掉那家伙脑袋时,恐怕这主谋者会跪地求饶吧?
就在她思索间几人被带进一处大宅院,在宅院中穿梭,转得她快要眼花,才获准停了下来。
「人逮到了,主子呢?」负责押解的头儿低声问门口的人。
「在里面等着呢!」那人回答,顺便敲了两下门,然后将门打开。
一入眼里的是碧丽辉煌的大厅,看得众人都目不暇给。夏絮乐的眼眸扫过厅里的设置,不仅家具看来极为豪华奢侈,连围幔的布料都极为精致昂贵。这屋里有几道从梁顶直垂而下的布幔,将屋子搞得神秘兮兮。
夏絮乐诧异着这人不知是何来头,瞧这大厅竟布置得比皇宫内院更为豪华气派,这种手笔恐怕不是一般富商可以做到的。像这些围幔上面的精致刺绣,手工精巧,其等次甚至比贡品都要好,一般人有钱都难买到。
「进去!」
押着她的人从她背上推了一把,害她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在地。然而她直起身子的第一件事却是转身狠狠瞪那个推她的人,害那人还愣了一下,差点脱口道歉。
「规矩点,否则有妳苦头吃,咱们主子可不会因为妳是姑娘而心软。」那人抽掉她嘴里的布块,低声警告。
夏絮乐还是瞪着他,下巴微微仰起,恍若落难的不是自己。
「近日偷盐的人就是你们?难道不知道那是谁的船,谁的地盘吗?」说话的人站在大厅正中央的躺椅旁。
顺着话声,夏絮乐才有机会发现那躺椅上斜倚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男子至今不发一语,人虽闲适地倚靠在宽大的躺椅上,如缎的黑发也直披而下,只简单梳了个髻,髻上除了一块红玉之外别无他物。而他身上的衣物虽华丽,却连衣襟都没系紧,袒露出一大片精壮的胸膛来。
即使不发一语,他的威胁性看起来还是远甚于这屋子其它人。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眸色里的慵懒并不会让他看起来温和,顶多只让人联想到休息中的豹子,依然随时会置人于死地。
「你是谁?居然敢绑架我?」夏絮乐比谁都先开口,她问的也不是站在躺椅旁开口说话的人,而是那个兀自享受仆人搧风服侍的男人。
男子的眼神一敛,一闪而逝的精光扫过她的脸,看到她双手被缚于身后,胸膛却挺得比其它人都高,腰杆也打得比谁都直时,眼里闪过了一抹玩味。
这女子忒大胆,人都成了阶下囚了,还敢质问他是谁。瞧她的容貌,细致的五官配上吹弹可破的雪肌,看起来就该是个柔若无骨的女子,被男人养在深闺中,好好地保护着,可是她这脾气,似乎半点都不稀罕被保护。这女子的态度比她旁边一起被绑来的男子强硬多了。
他的目光才淡淡地扫过那个押解她的人,那人就赶紧回答:「我们抓这些偷盐贼时抓到的,虽然是女的,但还是抓回来了。」
「喂,明明是你们蠢,抓错了人,还想狡辩?」夏絮乐毫不客气地讽刺。
旁边也被绑住的王祥赶紧打断她,上前一步说话。「我想这其中有误会,我们只是刚巧路过,并不是跟这几位一道的,更没有偷盐,请这位公子明察。」
那人闻言只是淡淡地看了王祥一眼,随即朝手下点了下头,几个人立刻上前将被绑住的大贼小贼全给拖了出去,只剩下夏絮乐留在原地。
「喂,你要把我王叔带去哪里?可恶,快放开我!我警告你……」
夏絮乐话都没说完,更别想把威胁付诸实现,人就被推了几步,直往那家伙而去。由于双手被绑在身后,她连伸手去撑住自己的机会都没有,颠簸了几下,整个人趴倒在那张躺椅前,实在狼狈不堪。
她气恼地努力平衡着身子,好不容易抬起头,却撞上一双冰凉的瞳眸。
那双眼睛深邃而漂亮,眼尾还微微扬起,若不是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