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在娱乐圈捉妖擒邪[重生]

第118章 装神弄鬼第一百一十八天 (6)

, 与身体扭了个一百八十度,直直看着他。

鲍启文也注意到了, 他倒吸口气:“这娃娃怎么那么诡异……谁把它的脑袋拧反了?”

“没人拧它的脑袋。”钟晟沉下眼。

鲍启文倒吸了口气,要不是理智还控制着嘴,他真想大喊江一鸣过来。

柯廷荣听见鲍启文说的, 看过去,果不其然,他两腿又是一软,要不是有钟晟拽着,他差点又要滑下去。

钟晟将柯廷荣拽到靠走廊里的那一侧, 免得这人又腿软摔下楼梯去。

柯老爷子嘴唇都白了,把娃娃丢得远远的,他抖着嘴唇问:“这娃娃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巫蛊之术,雕虫小技。”江一鸣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

柯廷荣闻声看过去,就见他不慌不忙地把手指探进柯羽珩的嘴里,压低舌苔,指节抵住下颔的地方,往里轻一内扣,旋即立马撤出手来,就见柯羽珩像是陡然醒了过来一样,猛地扒住床沿翻身干呕。

一块硬币大小的东西从他嘴里吐出来,像是一颗黑色的茧。

江一鸣眼神转厉,飞快捏起一道黄符飞射过去,被黄符缠上的黑茧在地上直滚,发出嗡嗡的响声,像是有无数只细小的触角在其中探触爬动,听得人头皮发麻。

江一鸣见状,嘴里飞快念起地火诀,一道地火平地而起,包裹着黄符和那枚黑茧。

黑茧被地火烤得通红,从内里传出噼里啪啦的烤焦声。

待火势收尽,江一鸣轻轻用脚尖碾了下黑茧,黑茧“啵”地应声破开,从里头掉出数量密密麻麻的烤焦虫尸。

柯廷荣看见就变了脸色,是他先前第一次开门时,看见的那些爬满墙壁、在他小儿子嘴里进进出出的小蜘蛛。

这些东西,居然全都藏在自己小儿子的嘴里?!

咳出这块黑茧的柯羽珩渐渐恢复了知觉,他茫然地趴在床上,看着这一地的虫尸,愣在当场,一想到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吐出来的,他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问他还记不记得先前发生了什么、自己又说了什么话,柯羽珩是一问三不知,更不记得自己还说过那样耸人听闻的预测。

他脸色煞白煞白,哆嗦着唇问江一鸣:“那些话都是我说的?真的都是我说的?”

江一鸣微点头。

“我怎么会说这种话?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那个人不是我!不可能是我啊……”柯羽珩不断地摇头,喃喃地自我否定。

“说这句话的人是不是你,还真不好说。”江一鸣说道,要他看,那会儿恐怕是另有“人”借柯羽珩的口,说了这些话。

他转身走进卧室连带的卫生间里洗净了手,出来后瞥了眼柯羽珩。

柯羽珩虽然一个劲地否认那人不是自己,却又在听见江一鸣说这话的时候,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两双眼睛瞪得浑圆,不敢置信地看着江一鸣:“可那人不是我还能是谁?!”

江一鸣一顿,好笑地看着那人:“说那人不是你的,是你。现在又说那人只能是你的,又是你。那你到底想要一个什么答案?”

“我、我……”柯羽珩也答不上来。

江一鸣没理他,走出房间,径直走向柯廷荣,他身后柯羽珩匆匆忙忙从床上翻下来,亦步亦趋地紧紧跟着他。

“诶这墙上,怎么多出来那么多石头?”柯羽珩走过墙边的时候,注意到墙上被江一鸣拍进去的一排石头,每颗石子之间相隔的距离,似乎都是等距的,看起来好像随意,但细一看又发现,好像是有规律可循的。

江一鸣闻言随意回了一句:“这个嘛,破局而已。”

“破什么局?那这些石头是……叫什么石头?”柯羽珩看起来似乎有些感兴趣,手指头在石头周围抠着,像是想把这小石子抠下来。

他琢磨着,听眼前这人的意思,这石头似乎有些用处,他想抠下其中一颗贴身放着,总觉得能当辟邪玉佩一类的用。

江一鸣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噗嗤一笑,被逗乐了,笑眯眯地弯起一双漂亮的焦糖色眼睛,看着那人说道:“破的是你这个丢魂局,至于石头么,是从你这别墅花园里随手捡的,应当属于你们柯家,爱叫什么叫什么。”

“重要的不在于石头,而在于放这石头的人。”江小少爷微一扬下巴,一脸的矜傲。

把几颗破烂石头当宝贝?那他这个活生生的人算什么?

大概得算是稀世珍宝,举世无双的那种。

柯羽珩听了,讪讪放下还在悄悄抠墙壁的手,随即换了一个眼神看江一鸣,恨不得巴巴地贴着江小少爷走:“你说破了我的丢魂局,丢魂局是什么意思?那你知道我今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能帮我结束解决这个吗?”

“啧。”江一鸣被问烦了,瞥了他一眼,脾气上来,就是一个问题都不想回了。

柯羽珩还不清楚江一鸣的脾气,见他没回答,还以为是自己问得不明白,又换了个说辞,跟在江一鸣的身后问了一通。

江一鸣当做没听见,径直走到柯廷荣的身边,视线扫过那只被丢在地上的破娃娃,他捡起来,看了一眼,轻“嚯”一声,“脑袋怎么转了个一百八十度?专门吓唬人去了?”

他说着,随手就给掰正回来,话里的意思,倒像是和那个娃娃在随口聊天似的,柯廷荣和柯羽珩父子俩在边上听得心里发毛。

就听那布偶娃娃的头颈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被江一鸣硬掰得很是艰难一样。

柯廷荣和鲍启文两人眼睁睁看着江小少爷的暴力掰正,鲍启文吞咽了两下口水,提醒道:“你没看见这娃娃脸上流血了吗?”

“看见了。啧,也不给人家擦擦。”江一鸣说道,随身抽出一张餐巾纸,给布偶娃娃脸上擦了一通,血没擦掉,反而是糊成了一巴掌脸全是血,看起来更渗人了。

柯羽珩抖了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江一鸣好像把这娃娃往他这边贴近了许多似的。

再看这娃娃一脸的血,似乎和他噩梦里的一些场面隐隐重叠起来。

他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躲开。

江一鸣见状微眯起眼,扯了扯嘴角,无声地呵了一声。

柯羽珩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娃娃身上,贴着自己的生辰八字,还被十八根钢钉穿身扎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叫了起来:“这是什么?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问这个娃娃?”江一鸣把娃娃举起来晃了两下反问。

柯廷荣看着这娃娃,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这娃娃到了江小少爷的手上,似乎就没刚才那么嚣张又让人寒颤不已的感觉了,那双黑珠子眼睛也没了那种像极了人的灵光。

现在就像是一块真正的破布娃娃,被人捏在手里,任人宰割似的。

“这东西,有的人叫它巫蛊娃娃,也有的人管它叫伊布小童,都是一个东西。”

伊布小童取自某少数民族的音译,伊布里斯意为鬼怪,因此孩儿鬼就叫成了伊布小童。

“娃娃身上贴上了生辰八字,就代表着是此生辰八字所对应的活人,十八根钢钉,寓意十八层地狱,钢钉封魂,暗指永远无法逃离。”江一鸣解释。

柯羽珩先前的状况,就是因为自己的生魂被禁锢,才浑浑噩噩,又被其他东西有机可乘,做出了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举动。

“什么?!”柯羽珩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睛,“是什么人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江一鸣看着他,嘴角一扯,反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心里没点数?”

柯羽珩一愣:“你说什么?”

“你做过什么,怎么招来这些东西,谁想害你,你不知道?”江一鸣问,他指指手里的娃娃。

上头明明白白的生辰八字,江一鸣要是忽略了,那才是怪事。

有了生辰八字,柯羽珩做过的所有荒唐事,尽在江一鸣的掌心里。

他嗤笑一声,问柯羽珩:“你和唐果,在一起多久了?”

“怎么突然提这个?”柯羽珩皱皱眉,下意识往自己父亲那儿瞥了一眼,柯廷荣一直反对他和娱乐圈里的小艺人搞在一起,可娱乐圈十八线的小艺人长得又漂亮又甜美,他哪里挡得住这诱惑?

“问你话你就答!”柯廷荣呵斥一声。

“……四个月了吧。”柯羽珩不情不愿地回道。

“四个月,差不多。”江一鸣沉吟一声,微点了点头。

“什么差不多?”柯羽珩纳闷,“你到底在说什么哑谜?就不能说得明白点?”

“四五个月前,你命中见血光,应当是惹到了什么人命官司吧?”江一鸣问他。

柯羽珩脸色一变,立马回道:“你别血口喷人啊!你造谣污蔑生事!我可以报警的!”

“柯羽珩!”柯廷荣顿时沉下脸,冷声喊住自己的小儿子,他转而看向江一鸣,脸色难看地问道:“江小少爷凭什么这么说?”

江一鸣眯眯眼,咧嘴一笑:“凭我掐指一算。”

“你瞎说什么屁话!”柯羽珩本还紧张得脸色发白,听他这么随口胡诌,立马缓了脸色,嚣张得蹬鼻子上脸,手指指着江一鸣,“有本事就给我证据!”

他话音刚落,钟晟冷着脸上前一步,握住柯羽珩直指到江一鸣眼前的那根手指,狠狠往后一折,听着柯羽珩“诶哟诶哟”直叫唤的惨叫无动于衷。

“你父亲没教过你礼节的话,我来教你。”钟晟冷声说道。

柯廷荣见状,想管却也管不了,毕竟柯家现在的情况,还指望着江一鸣。

“说得那么有底气,是觉得自己把事情瞒得滴水不漏了?”江一鸣笑眯眯地看着柯羽珩,反问道。

柯羽珩疼得没功夫搭理他。

“可有一句话,你有没有听过?”江小少爷摇头晃脑,看着柯羽珩,轻轻一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想要证据,稍后我便给你证据。”江一鸣说道,“不过现在,你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你的么?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你还猜不到?”

柯廷荣脸色变了变。

“唐果?”

鲍启文心想,不可能,小少爷刚在别墅外的时候还说过,是他判断错了,这事儿和唐果没关系。

“嗯。”

鲍启文:???

江一鸣注意到了鲍启文的表情,他看过去,挑了挑眉:收回前言,本少爷不可能判断失误。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因为晋江整改的缘故,评论区对外看不见了,但是我作者后台还是能看到大家的评论的!我会每条都看的!给大家小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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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一百四十三天

装神弄鬼第一百四十三天·“你要是死了, 没人会知道。我说到做到。”

“怎么可能是唐果?”

“唐果是谁?”

鲍启文和柯廷荣的声音同时响起。

只有柯羽珩,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忽地变得惨白惨白。

他第一次遇到唐果, 是四个多月前的清明扫墓。

本来那片墓区,是柯羽珩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去的地方——平民的墓区, 他这样的富贵人家子弟又怎么会去那里?

可偏偏, 他去了, 还在那儿撞着一个极漂亮、极楚楚动人的女孩。

那个女孩穿着一身白裙,像是漂亮的蝴蝶,脆弱又圣洁, 就这么撞进他怀里, 抬眼看向他的时候,那双眼睛像是慌张的小鹿, 水汪汪的酿着委屈和无措,看得他心都疼。

就那么一眼,柯羽珩就被那个穿着白裙的女孩俘获了。

圈里人都知道柯羽珩滥|情、泛|情, 到处都留|情,那么轻轻巧巧地又被一个女孩偷走了心,那是谁都不会觉得意外的事情。

那个女孩,就是唐果。

柯羽珩现在想起来, 他去那片墓区的原因,就是为了去看看那个被他撞死的可怜人,只不过他还没到人家坟前,就被美女偷走了心, 压根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他当时听说,那个人有个即将要结婚的未婚妻,似乎也姓唐,可他那会儿根本没放心上去,一个普通人的未婚妻,和他有什么关系?

柯羽珩现在想起来,背后冷不丁地出了一身冷汗。

“唐果……唐果是他的未婚妻!?”柯羽珩的声音陡然变得又尖又锐,脸上早就没了一丝血色。

江一鸣看向他,只觉得他这个反应可悲又活该。

做了几个月的男女朋友,却是连对方究竟是谁、是否刻意接触都毫无头绪,直到自己中了招,才恍惚明白过来这其中原委。

“他?哪个他?”江一鸣明知故问。

柯羽珩惊觉说漏了嘴,嗫嚅着,不敢回答。

柯廷荣见状,心里清楚,十有**江一鸣说的事情的确发生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在那件人命官司里,到底占了多少重的比例。

“你要是坦坦荡荡地全盘托出,顶多是判刑坐牢,你就庆幸□□法律不兴杀人偿命吧。”江一鸣说道。

柯羽珩退后一小步,脸色微变。

判刑坐牢?那怎么行?他是柯家人,柯家人怎么能去坐牢?要是他坐牢去,那他当初又何必折腾买人顶他坐牢?

江一鸣眯了眯眼,继续说下去:“反之,你遮遮掩掩,那我也不便查下去,害人的小鬼这次我帮你收了,还有下次、下下次……你就祈祷每回都有贵人相助吧。”

他说完,负手一站,便是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柯羽珩,一副打算离开的样子。

柯羽珩听见江一鸣说的,蓦地瞪圆了眼睛:“不行不行,你得救我啊,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害死吧?”

江一鸣嗤了一声,反问:“我有什么能不能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没人有本事管。”

“那你良心过得去吗?我、我要是死了,那就是你害死的!”柯羽珩不管不顾,豁出脸皮死皮赖脸地叫道。

江一鸣脸色一变。

柯廷荣本想任由小儿子这样闹,说不定江少就被这样说动了。

虽说这么做,是有些道德绑架,怎么都说不过去,但是眼下这情况,柯廷荣也没法顾虑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做法了——不是小儿子的丑闻的犯罪行为被曝光、害得整个柯家颜面尽失,就是直接一条性命被断送。

他没法没脸没皮地去求江家的小少爷,只好放任柯羽珩这么做。

柯廷荣暗地里观察着江一鸣的神情,他本以为柯羽珩那一句话,会是一记强心针,会让江一鸣动摇,却没想到,反倒是触到了江一鸣的逆鳞一般,就见江一鸣脸色一变,眼里漫上全然的轻蔑、冷淡和厌恶。

柯廷荣见状,心里一紧,连忙喊道:“叫你说你就说!”

与他同时的,是钟晟的拳头。

柯羽珩被钟晟砸进墙里,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脸上一阵酸疼,眼前一花,自己就被死死按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钟总!”柯廷荣吓了一跳,连忙出声替小儿子求饶,别人或许不清楚钟家来历,不清楚钟义、钟晟这对父子俩的过去,他还能不知道么?

他看看自家小儿子这身板,平日里无所事事,就是一副白斩鸡的小身板,说不定连钟晟的三记拳头都扛不住。

钟晟冷冷看了眼柯廷荣,柯廷荣当下就不敢上前要人了,生怕自己往前走一步,钟晟的拳头就下来了。

他现在算是明白,江一鸣是钟家现当家的逆鳞,柯羽珩这是一下子把两人的逆鳞都薅了。

钟晟在柯羽珩的耳边出声,声音低沉,柯廷荣只看得见钟晟的嘴唇在动,随后自家小儿子就软了腿,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怕得浑身都在哆嗦。

江一鸣微微笑了起来,他倒是听得清清楚楚,钟晟在说:“你要是死了,没人会知道。我说到做到。”

明明钟晟这句话,也没用多狠的语气,听起来也就平平淡淡的,可偏偏,柯羽珩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一条命就悬了,头颈上的这颗脑袋,分分钟就要离自己而去了。

他忙不迭地小声讨着饶,连声说道:“我错了我错了,就求求他,求他救救我吧!他想要什么,柯家都给!”

柯羽珩仍旧不知道眼前站着的这个,到底是谁。

江家人以前一向低调,唯一一次高调出场的,也就是前不久的那次片场。

可偏偏,那段时间柯羽珩又和别的女人打得火热——唐果在拍戏,他被冷落了些许,就立马转而另找新欢去了,没工夫去关心别的事情。

“我想要什么,柯家都给?”江一鸣重复了一遍,微微一笑反问。

钟晟冷呵,抵着柯羽珩压着墙壁的力道又重了两分:“你们柯家给不起。”

柯廷荣脸色稍有些难看,但是钟晟说的的确没错,比之钟家、江家,他们柯家名都排不上,江小少爷要什么东西是钟家江家给不了的?钟家江家都给不了的东西,他们柯家又怎么可能给得了?

江一鸣满意地看了眼钟晟,尤其喜欢钟晟这幅轻而易举让人难堪气恼却又偏偏没法说什么的模样,深得他江一鸣的真传。

“江小少爷,求您了,我就只剩下这一个儿子了,不论他做了什么样的错事,都饶他一条命吧。”柯廷荣哀求道,“子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把他教好,要什么代价,我来给他偿,求您救他一条小命!”

江一鸣盯着他看了几秒,半晌问道:“你那大儿子呢?”

他知道柯廷荣命中有两子,只是柯廷荣从没提他的大儿子,江一鸣也就只当是关系不睦,没有多想,现在听来,却另有别情。

“大儿子……”柯廷荣一愣,没想到江一鸣会提他的大儿子,他也没和江一鸣说过自己还有个孩子,他顿了顿,痛心地道,“大儿子多年前就已经没了。”

“没了?”江一鸣扬起眉头,“见到尸体了?”

柯廷荣愣住,尸体的确没见着,大儿子在国外度假的时候,住的酒店突然失火,死了十二人,其中也包含了几具抱在一团的尸体,这几具尸体被高度烧毁,骨髓里的dna也无法提取出来,没法辨认身份,柯廷荣的大儿子,就在其中——大儿子既没有回来,也没有音讯,唯一的可能,就是死在那场火灾里。

现在听江一鸣这么一问,柯廷荣心底突然冒出希望来:“江小少爷,您是说……”

江一鸣淡淡道:“你心里有数就行。”

他说完,看向柯羽珩,就见柯家的小儿子畏缩地蜷在那儿,被钟晟压得死死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给他机会让他开个口。”江一鸣微扬下巴说道。

钟晟闻言稍稍松开些力气,柯羽珩立马迫不及待地挣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好像差点要被钟晟勒死似的。

他边咳嗽,边拿眼睛瞟钟晟、江一鸣和自家父亲。

柯廷荣不再露出偏袒的意思,他瞪了眼小儿子,催促道:“还不赶紧交代!?”

“交、交代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柯羽珩哀求地看着江一鸣,“大哥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

江一鸣挑了挑眉:“我让你说的,是你自个儿的事,你想什么呢?”

他说完,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柯廷荣,就见柯廷荣脸色一沉,显然是从小儿子的反应里,也看出了几分端倪。

柯羽珩脸上一讪。

“还不快说!”柯廷荣喝斥一声。

柯羽珩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江一鸣,确定了江一鸣的态度不可能变更后,他支支吾吾地道:“我和唐果,也就认识几个月,扫墓的时候认识的,她撞到我身上……”

“谁要听你的感情史了?我问的是认识唐果之前。”江一鸣打断他的话,“不要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他刚说完,钟晟拽着柯羽珩又是狠狠按在墙壁上,柯羽珩鼻梁被撞得淤青流血,一脸的血,柯廷荣显得有些于心不忍,微微挪开了眼。

柯羽珩“嗷嗷”叫着,连声说:“知道了知道了!”

江小少爷笑了笑,靠近了一步,说道:“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了?这儿有个比我还严格的考官,你想清楚了回答。”

他说着,拍了拍钟晟的胳膊,从没有荒废掉的健身效果非常显着。

柯羽珩护着鼻子连连点头,磕磕绊绊地回忆起来:

“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喝醉了酒,和朋友出去飙车,模模糊糊好像撞着了人,我下去看,就看见一个年轻人躺地上,边上是撞碎的蛋糕,祝谁谁生日快乐。我看那人脑袋都瘪进去了,肯定救不活,我怕了,就连忙逃走了。”

“我朋友帮我想办法,找了个替死鬼代我受审坐牢。”

“那个意外之后没过多久就是清明,我想着去看看他,给他烧点钱过去,地下用用,别做个穷死鬼,却撞见了唐果。”

“我看见唐果,就一时间忘记了要去干嘛的……我稀里糊涂地就和唐果好上了。”

“……但是撞人这事儿,除了我和朋友两个人以外,谁都不知道!唐果更不可能知道是我撞死了她的未婚夫!”

“那不如当面问问她。”江一鸣说道。

柯羽珩一愣:“唐果在这儿?!”

江一鸣甩着手里那个破娃娃转圈儿,说道:“这个娃娃是今天才放上去的,上头灰都没多少。谁放了娃娃上去,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是谁想害你。”

“二楼今天有谁爬上去过?”柯廷荣立马转向管家问道。

“只有打扫的佣人。”管家回道,立马把所有佣人全都喊来。

“不必那么麻烦。”江一鸣眯眯眼,看管家兴师动众的样子,他摇头道,“就算之前扮作佣人上了二楼,这会儿也不会继续待在那儿等着被抓。”

“那她已经跑了?”柯廷荣问。

“不会。你想,难得有机会混进柯家,放下巫蛊的饵,你会甘心没有亲眼看见柯羽珩的下场就离开吗?”江一鸣反问。

柯廷荣明白过来,唐果一定还躲在哪儿。

江一鸣摸出一张引路符,低低念了一句符咒,就见那张引路符腾空升起,四个尖角像是触角似的动弹两下,几秒后,引路符蓦地调头,扎进柯羽珩的房间里。

柯羽珩一愣,连忙跟着跑进去,脸色煞白:“怎么可能?她难道在我房里?!”

☆、装神弄鬼第一百四十四天

装神弄鬼第一百四十四天·

柯羽珩跟着那张引路符跑进卧室,引路符倏地蹿进他的床底下, 随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它、它、它怎么钻我床底下去了?它这是什么意思?”柯羽珩有些发愣, 心里隐约有一个答案却不敢相信, 他倒吸了口气问道。

江一鸣皱起眉头, 命令柯羽珩:“把床给我翻起来。”

“啊?”

柯羽珩愣愣地看着江一鸣:“翻床?”

江一鸣不耐地瞪了他一眼:“哪个字听不明白?”

“我?翻床么?”柯羽珩长那么大,就没动手翻过床,他看看自己这张双人床,再打量打量自己这小身板,他扛得起来?

“不然还是我动手?”江一鸣笑眯眯看着他反问。

柯羽珩就见钟晟朝自己看过来,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连忙摇头干笑, 撸起袖子就往床底下探, 找了两个着力点,憋足了劲往上抬。

柯廷荣见状,连忙让管家再喊几个人上来帮忙。

柯羽珩好不容易把床抬起近三十度角, 实在憋不住力气,“嗷嗷”叫着“不行了不行了”, 就撒了手往后急退两步,床“哐当”一声砸下来,人站在地板上都能觉得跟着震了两下。

柯羽珩喘着粗气摆手:“不成, 真的抬不动,你把我丢大牢里我也抬不动。”

他说着,视线不经意地下挪,忽然顿住。

他死死盯着床脚, 脸色煞白煞白。

柯廷荣纳闷小儿子在看什么,问道:“你这什么表情?”

柯羽珩没有回答,像是被夺走了声音一样,只是用尽力气瞪着那个角落。

江一鸣皱眉,走到他边上看。

鲍启文和柯廷荣两人也好奇,跟着江一鸣走过去。

乍一看,好像什么也没发现,也不知道柯羽珩到底看到了什么,反应居然这么大。

可等鲍启文仔仔细细重新又看过去的时候,他陡然倒吸了口凉气,倒退两步,震惊地瞪大眼睛。

他蓦地转向江一鸣:“那个、那个是唐果?”

只见床脚角落里,光几乎照不进去的地方,有一张面孔正朝着他们。

那张脸就藏在黑暗里。

因为角度的缘故,正好让部分光源透进去,才让唐果的脸变得隐约可见,尤其是那双张开的黑色眼睛,要不是因为光照进去,还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柯羽珩喃喃。

柯廷荣面色一整,命令着旁边愣在原地不动弹的佣人,立马把这张床翻起来。

“不管她在下面装神弄鬼什么东西,都给我把她揪出来!”柯廷荣呵斥道。

江一鸣在旁边说道:“动作轻一点,小心一点,别破坏了现场,不好交代。”

翻床的几个佣人闻言心里更慌张了,手上动作格外的小心翼翼。

破坏现场?什么现场?这说的都是什么?

四个佣人一齐用力,把这张床慢慢抬起来。

随着床扬起的幅度越来越大,冷不丁的,一只惨白的手忽然探出床沿边缘,惊得靠那只手最近的佣人脱口大叫起来,手上力道一撤,险些床就又要摔回去。

幸好江一鸣站在边上,及时托了一把,救住场子。

就见江小少爷出乎意料地出手,快得没人反应过来,单只手稳稳托住那块佣人撤手的一角。

他手上用力,配合其余三人,轻巧地将这张床翻了个身。

床往外一翻,床底下的人彻彻底底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儿粘在床底木板上。

一双手臂高举过头顶,向两边展开,撑在床板两侧,双腿并拢,脚板绷直,她的脑袋凑在床脚的角落那儿,歪着头,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眼白处尽是血红淤血。

漂亮的脸蛋被抹得像是白漆,却仍旧遮不住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红斑。

任谁都看出来眼前这女孩的不对劲了。

“唐、唐果?”柯羽珩小声地喊,试探地往那个方向靠近了两步就被江一鸣拦下。

江一鸣脸色不太好看,他没有料到唐果会出意外。现在再看唐果,分明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

她的寿命,被强行提取,耗尽一空!

“别过去。”他沉声说道。

“可是她……”

“凉透了,看不出来?”江一鸣睨了他一眼,皱起眉头,唐果本不该那么早死,现在的命数是被人插手强改了。

他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几个翻床的佣人吓得往后退开几大步,还有的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撞成一团,场面一下子乱得不像话。

柯廷荣猛地扭头看向自己的小儿子,就见柯羽珩也是一副全然被蒙在鼓里的样子。

他看见小儿子这幅样子,气不打一出来,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交代清楚!”

柯羽珩越看她这幅样子,越是打心底地发毛、发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把人变成这幅样子?又或者说,谁会刻意把一个女孩摆弄成这个样子?

他浑身打颤,听见自己父亲的问话呵斥,柯羽珩都快哭出来了,他连连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她今天就在这儿!”

柯廷荣闻言,继而转向江一鸣,把江一鸣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问道:“江小少爷,这怎么办?您说是这女孩要害我儿子,可她现在又成了这样……这到底是?”

江一鸣摆手打住了他的话头,说道:“先报警,让法医和警察过来鉴定现场,别的事情等下再说。”

他说完,在房间里四处看了一圈,东摸摸西摸摸,让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柯廷荣让管家快去打电话报警,过了没一会儿,管家匆匆忙忙地上楼,脸色慌张地在柯廷荣耳边说道:“电话线好像出了问题,拨不出去啊。”

“电话线出问题?那手机呢?”柯廷荣问道。

他皱起眉头,好端端的,电话线怎么会出问题?他不由得看向江一鸣,这是不是也和今晚这件事情有关系?

“手机也找不到信号,什么信息都发不出去。”管家摇头说道。

“怎么会这样?”柯廷荣拿出自己手机确认了一下,果然如此,“信号被屏蔽了?不管怎么样,赶紧找人过来!立马解决这件事情!”

管家连忙应下,正要叫人开车出去,却被江一鸣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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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里总有这么一个人,他拥有绝世的容颜、泼天的财富,却为了衬托主角,他兢兢业业地倒霉到底,最后还要被安排黑化,毁容、破产,燃烧自己,作死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有一天,唐棠获得了一个系统,要求她穿到书中的世界,拯救失足的男配们,引领他们走上正途,免于黑化被炮灰的命运。  系统你可以吗?  唐棠(信誓旦旦)我可以,我能行,没问题!  ……  许久后,唐棠被黑化的人紧紧按在怀里,占有欲极强的质问她你不
时星草
穿成假千金后我亲爸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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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沈奕穿书了。  穿成真假千金文里抛弃亲生父母,作死霸凌反派,打压真千金,以致最后众叛亲离、死于非命的假千金。  穿书第一天,正值亲爸来接她回家。沈奕低头盯着父亲掉了漆的皮鞋,轻声乞求。  “爸,我愿意跟您回去过苦日子。”  当天。  亲爸家里的房子,拆迁了。  ……  所有人都以为,真假千金归位后,沈奕一定会终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  谁知新学期刚开学,他们便接二连三听到从沈奕家传
麻辣香锅加辣
清穿之贵人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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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执念的梅沁雪穿越到康熙后宫,将康熙后宫捅破了天。她生娃养娃,积极宫斗,费心算计为自己谋求一条晋升之路,一条生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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