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在娱乐圈捉妖擒邪[重生]

第118章 装神弄鬼第一百一十八天 (11)

,低声道:“找到了。”

破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来姨妈了……这几天能更多少算多少,我尽量qaq,我是一只死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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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一百七十天

装神弄鬼第一百七十天·江一鸣是钟晟的良心

于明浩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冷不丁的就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他又惊又晕, 生理上下意识地就腿软倒在地上。

地震了?——应该不是,没有震感。

是他幻觉了?——应该也不是……于明浩看见地上还趴着一个李迨勋, 显而易见不止是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

于明浩这么想着,随后他一顿, 李迨勋?!

他蓦地抬起头!

——找到他们了?!

他这才发现, 江一鸣和钟晟两人就站在他们的正前方。

相比起自己的狼狈, 江一鸣和钟晟两个人站在那儿笔直挺拔,于明浩有种相形见绌的感觉,怎么说呢,就,特别丢人。

大明星想想江小少爷比自己小几岁, 却站得那么有风骨,他咬咬牙,哆嗦着两条胳膊撑起来。

刚好不容易撑出一个弧形来, 于明浩两条胳膊就抖得不成样子,有种自己随时随地就要砸下来的样子。

——毕竟视觉上、心理上都是自己吊在天花板上,也不知道怎么才能下去。

他看了看边上的李迨勋, 就见李迨勋半点不带反抗地死死抓着天花板,也在看自己, 一脸的不可思议,好像在问“小兄弟?干嘛呢?何必呢?”

于明浩霎时就萎了,胳膊上的力气一卸,死死趴在天花板上。

连专业的救护人员都怂了, 他和人江小少爷攀比什么精气神?到底是哪里想不通?

可能是因为那边两个男人一站,实在打眼,激得于明浩心里那点小骄傲又冒了出来。

于明浩晃晃头,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好端端地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呢?

江一鸣看到眼前景象一转,心头一跳——意料之中,却仍旧不失惊喜。

他相信钟晟会找到破局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只不过在他发现所谓破局点,正是当时他们误以为发生了魇境偏离时的墙角时,江一鸣有些头疼。

他想,以钟晟那样强硬又一往直前的性格,会绕回来的可能性似乎不高。

随后他又发现那个破局点,根本没法凭他一己之力破解,必须是两边的人处于同地同时破局,才能解开时间和空间上的双重风水局。

但,哪怕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和钟晟仍旧是做到了。

在他将掌心抵上墙根的时候,墙根上出现一个圆溜溜的小黑点。

江一鸣旋即心下狂喜,圆点,即是原点、原地,钟晟也发现了破局点。

他掌心贴着墙根,头一次在心里惴惴地祈祷。

眼前的画面陡然一转,天变成了地,地变成了天,但江一鸣心里很清楚,无论眼前看见的是什么,他脚下所踩的,就是地,他眼前所看到的,是他江小少爷承认的伴侣。

钟晟上前一步,将江小少爷抓进怀里。

天知道在他发现墙后发生了变化时,他那一瞬间有多惊慌,要不是知道江一鸣绝不会袖手旁观任何一个无辜人丢失性命,他甚至不想救那个男人。

李迨勋是死是活,和他有半毛钱关系?无非是因为江一鸣,他才会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钟家的人从来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个人是生来就有良心,直到他们找到自己的良心。

钟义找到了他的继母秦娴君,他找到了江一鸣。

江一鸣就是他的良心。

江一鸣要救的人,他会救,江一鸣救不了的人,他来救。

因此,无论他多恨李迨勋拖延了时间,让他错过赶去的机会,他也不会丢下李迨勋,让他在这个魇境里自生自灭。

“没想到你一个普通人,居然能站得那么稳。本还想看看你出糗的样子。”江一鸣瓮声说道,双手抓住了钟晟的衣服才觉得心落了地。

钟晟微微弯了弯嘴角:“毕竟得跟上你。”

事实上,在钟晟眼里,外界一切因素都干扰不了他。

他满心眼里只装得下一个江小少爷,江一鸣站在哪儿,哪儿便是中心,便是天地。

这个魇境对他这样一个执意极强、心无旁骛的人而言,影响不大。

江一鸣偏过头,黑色的小卷发下露出一小节白皙透红的耳朵根,他嘟哝了一句,像是夸奖:“那你算是跟得挺紧,不错了。”

“谢谢夸奖。”钟晟说道。

江小少爷深深吸了口气,从钟晟怀抱里退出来。

“江小少爷,我们、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再说话?”于明浩忍了半晌,直到看那两人似乎过了初一见面的电光火石,才战战兢兢地开口。

江一鸣看了一眼于明浩,耳朵根红得更明显了,但面上丝毫不显,那双焦糖色的眼睛淡淡瞥了他一眼,冷哼:“站起来。”

于明浩双腿打摆子:“站、站不起来。”

李迨勋则目瞪口呆地看着钟晟和江一鸣,眼见着两个男人抱在一块儿,对他来说冲击不小。

江一鸣轻啧了一声,手指上还拽着绑在于明浩小手指上的红绳,没想到哪怕红绳辟邪,在这样一个魇境和卦中卦的叠加局里,也起不了作用。

他扯了两下,钟晟视线随之转过去,看得于明浩下意识就想摘下红绳,把小指头藏起来。

要被砍掉了!qaq

江一鸣瞪了眼不安分的于明浩:“瞎动什么!看看人家站得多好!你这出息,白跟我走那么多次了!”

于明浩结结巴巴:“您您别说那么暧昧,我俩就是一起参加了综艺,钟总脸都黑了!”

江一鸣下意识看向钟晟。

钟晟淡淡敛下眼,没露情绪:“脸黑?”

“向来如此。”江一鸣看了一番说道,手上却是慢吞吞把于明浩摘下来的红绳往自己袖子里藏。

显然这红绳没多大用处,于明浩既然都摘下来了,他当然是得收起来。

江一鸣看了一眼四周围,显然现在已经破了风水局,只不过既然眼前所见还是这样的景,说明魇境仍在作怪。

他取出两枚古钱,闭眼轻诵着听不清的经文,于明浩和李迨勋听不明白他在念什么,只觉得似乎那么一瞬间明台开阔,心神都清亮了许多。

这样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于明浩几乎要觉得是幻觉了。

江一鸣将两枚古币飞向于明浩和李迨勋二人,见两人接住,说道:“你们两人持着这枚古钱,分分秒秒在心中持诵‘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当能避开这样的困扰。”

“对了,你的手机还你。”江一鸣把于明浩的手机丢回去。

于明浩接住,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之前丢了。

他边打开手机,边说道:“之前手机怎么都打不开,录音也放不出来……”

他正说着,手机却是亮了屏幕,一个白底黑苹果出现在正中央。

于明浩眨眨眼,心说这手机也是看人的,可能是有江小少爷在,之前使坏让他手机出不了声的脏东西就不敢折腾了。

那正好,原先录的录音能放了,要是这会儿能有个小蜜蜂扩音器的,他定把江小少爷持诵这什么咒的声音,扩得整幢楼都能听见!

于明浩想着,战战兢兢趴着,手指戳着录音文件。

他忽然“咦”了一声,皱了皱眉。

“怎么?”江一鸣见状走过去。

“好像……多了几个新的录音在里头。”于明浩迟疑地说道。

他看看录音的时间,晚上十一点多,地点,世纪大道18弄,似乎就在这儿。

于明浩看向江一鸣,迟疑地伸出手机:“好像……好像就是前不久录的音?可之前手机都是关机着的吧?”

江一鸣闻言也皱了皱眉,这手机之前就出过一点状况,现在要说还有状况……倒也不是件意外的事情。

他接过手机,还没外放之前,看向于明浩说道:“你之后,换个手机用吧?”

于明浩:“……好。”

他吸了口气,有些心理准备了,他点点头看向江小少爷:“放吧。”

录音一打开,凄凄婉婉的唱腔立马充斥整个空间,激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

于明浩倒吸了口气,眼睛蓦地睁得浑圆,看向江一鸣和钟晟。

江一鸣眉头皱紧,手指轻轻摩挲着指尖,他听得出这唱的词是《窦娥冤》,曲却是另谱的。

女子的音域极宽极广,一气呵成,可见其功底天赋都极佳。

这一曲只听了其中二三句便是戛然而止,紧随其后的便是听见一道男人醇厚磁性的声音响起。

“唱得好极了,那位一定会喜欢的。”

“哥……我,可我不想……”出乎意料的,再开口接话的声音,却是清清亮亮宛若男孩的声音,而不是女人。

“嘘,阿林不能在那位面前提‘不想’这两个字,明白么?”男人的声音压得低沉悦耳,像是蛊惑一样,“阿林不想唱哥哥为你专门写的曲子么?”

“想……”

“乖。阿林的嗓子,和哥哥的曲子,缺了哪个都不完美,只有我们在一起才是最好的,一定能让那位看见我们的价值,然后就可以走向更大的舞台。”男人说道。

他低声缓缓地道,像是在男孩眼前栩栩勾出一副漂亮的图画:

“名声、鲜花、金钱,接踵而至,我们就搬进大房子里,没有别的合租人,只有阿林和哥哥,哥哥再给阿林养一只小狗,一只小猫,还有一只鸟儿,喜欢么?”

“……喜欢……”

“真乖,那我们就去见那位了,好不好?”

“……好。”

录音到这儿结束。

于明浩没想到接下去的内容似乎正常得过分,他疑惑地看看江一鸣,又看看钟晟:“这个录音好像没什么问题?不过,刚刚唱曲子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阉伶。”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昨天的请假大家看没看到qaq 不管咋样,今天这章底下会发小红包补偿一下大家的,明天就周五了,快乐周末呜呜呜,争取周末把这一段故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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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一百七十一天

装神弄鬼第一百七十一天·“阿林”指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群人

对于阉伶这个词,于明浩显然不算陌生, 因为他听见江一鸣开口后, 脸上就露出了仿佛感同身受一般的吃痛表情。

李迨勋略显茫然地看看他,不太明白。

于明浩小声给他解释:“就是男孩, 小时候就被太监了,然后送去训练唱歌。”

这下李迨勋也跟着夹紧了两条腿。

江一鸣似笑非笑地瞥了那两人一眼,看得于明浩觉得自己两腿之间仿佛穿过了穿堂风,凉飕飕。

“所谓阉伶,的确是男童在进入青春期之前,通过阉割手术改变声音的发展。”江一鸣淡淡说道。

阉伶既有女子也难以比肩的嗓音优势, 同时又有男人的体魄体力去支撑那样繁复高难度的歌唱, 正因如此, 历史上极具蜚声的歌唱家中, 阉伶也曾占了浓墨重笔的一抹。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的确确兴起过这样的风潮,家境贫寒的人家, 会把嗓音条件独特优越的孩子送去, 以希望得人赏识, 或是一举成名, 改变家中窘境。

江一鸣对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 事实上他就曾经认识这么一个极厉害的阉伶。

那个人伴在皇帝身边十载,治好了皇帝夜不能寐的苦眠,耗费了最宝贵的十年光阴, 最后却又离开宫廷,布衣归田,终其一生都没再回去过。

“但是阉伶……那么残忍……”于明浩顿了顿,“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手机看,那个录音,听起来像是发生在现代的口吻。

那到底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情?

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的手机里?

“过去存在过的,未必会随时间消失。”江一鸣说道,声音低沉冷淡,他看了于明浩一眼,看出于明浩眼里的茫然诧异,他敛下眼。

但凡有人在的地方,这样的事情就不可能断绝。这本就是人性所致,又怎么可能杜绝得了?

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谈,看手机列表上的录音文件还有几个没放完,他眯眯眼,按着顺序放下去。

手机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转动声,又过了几秒,才渐渐听见了人的小声交谈,可声音却离得极远,像是偷录下来的一般,听不真切。

江一鸣微微皱起眉头,一行人屏息凝神地听,仍旧听不出什么名堂来,背景的杂音都比人声响,转眼一分多钟的时长便过去了,最后是一声极轻却极清晰的叹声收尾。

“……这又是什么?”于明浩眼里的茫然更加明显。

江一鸣没有回答,他一言不发,只是微沉着脸继续点开下一个录音文件。

第三个录音文件里又是一首曲子,听声音,和第一个录音文件里唱《窦娥冤》的阉伶似乎是同一个,只不过这一曲的技巧却是显然高了不少。

哪怕是听不懂曲的人,都能听出这一首里的炫技,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内,音调变化多端,忽而像是林雀婉转清扬,忽而像是海浪沉闷汹涌。

于明浩和李迨勋都下意识地竖起耳朵细细地听,仿佛沉入进去一般。

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像是压抑的、极痛苦的呻|吟,从那声音里泻出,于明浩几人一个哆嗦,蓦地回过神来。

“哥哥,疼……”、“阿林的喉咙好疼……”、“呜……”

悉悉索索的声音又从手机里传出,其中掺杂着那个阉伶的呻|吟和无助。

这一次,背景后的杂音悉索声更明显了一些,隐约还能听到有小孩的哭声和鸟的啼叫,也不知道哪个更响亮些,只觉得这两个声音掺和在一块儿,叫得都凄凄婉婉,让人心里一颤。

江一鸣顿了顿,又将录音倒回去重新听,他翻来覆去听了好几遍,才总算听清录音里的小孩在哭什么——

“疼、好疼……阿林好疼……”

“哥哥……呜……哥哥救阿林……”

音色不同的男童声音,在背景杂音里此起彼伏,但没有哪个男童的声音,比得上最初那个阉伶的声音独特美妙。

而到了录音的最后,终于,另一个浑然不同的男人声音插|入其中,低沉而富有磁性,他开口似乎在安抚着,承诺着一个个漂亮的未来。

反复听了那么多遍后,钟晟和江一鸣都听清了,两人脸色都微变,彼此对看了一眼。

他们本以为最初的那个阉伶叫“阿林”,可现在听下来,似乎却不是这样:

那些男童,都叫“阿林”;

“阿林”从来指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一群从小就被阉割、送去训练唱技的孩子们。

男童们在一遍遍练习着枯燥的唱腔,稚嫩的声音被不断地拉扯拔高,永远不会有人怜惜他们。

江一鸣看向最后一个录音文件。

这一连几个文件,像是试图向他们传递一个信息、一个故事,谁也不知道故事的最终结局又会是什么。

只不过想起那些被困在酒店里的留魂,想起那只鬼魇,想来结局定不会是什么美妙的皆大欢喜。

最后一个录音文件打开——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是一曲乐府民歌,唱这曲的阉伶的音域极宽极广,空灵而透彻,饱含力量。

可就在这样一副极干净的嗓音之后,却又时不时地传出像是木料遇火爆裂的声音。

噼里啪啦,时不时一声极突兀地插入进来,可唱歌的人却浑然不觉,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坚决。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技巧,去完成一首绝唱。

歌词并不多变,八小句的词反反复复,却是一遍一遍用最重复的词,唱出了一种极致的凋零。

而就随着这一声声一遍遍的唱词抵达高|潮,背景声里的木料燃爆声也愈发明显,仿佛身陷入火场。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最后一声陡然拔高,拼尽了全身气力,那一声刺耳极了,就像是一只鼓满的气球被扎破,倏地一声。

于明浩陡然一惊,蓦地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很想哭。

于明浩睁大眼睛,眼泪无知无觉地从眼眶里滴落。

一种无能为力的疲惫和绝望,像是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席卷上他的身体,淹没他的思想。

于明浩的双眼没了焦距,他面上表情麻木而呆滞,好像所有的情感都被那一首曲子带走了一样。

他缓缓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抚上自己的喉咙,指尖用力,便是能清晰看见喉口被按得发疼发白,可于明浩脸上却没有一点吃痛的样子。

而趴在他边上的李迨勋,动作神情都是如出一辙。

江一鸣眼光一厉,猛地出手打断两人的动作,同时钟晟中断了手机里的录音文件。

他眯起眼,冷冷看着不知不觉间,竟是朝他们一行人围拢而来的十数个留魂。

被江小少爷一边一个暴锤,于明浩猛地回了神,这才发觉自己竟是掐着自己的喉咙,像是掐着杀父仇人一样,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喉口火辣辣地疼。

“怎么、怎么回事?”于明浩狠狠干咳两下,脸色忽红忽白,磕巴问道。

“入了音魔里,受其干扰。”江一鸣回答得简明扼要,最后那一首曲子,有很强烈的灵魂力量,他能感觉到藏在袖中的几枚古钱都由此而激动地颤抖起来。

于明浩和李迨勋两个人毫不设防,会中招再正常不过。

只不过谁也想不到这首曲子给人的影响,却是一种强烈的毁灭欲|望——毁掉自己的声音,毁掉活生生的一切。

只有生前抱着这样的强烈念头死去的灵魂,才会产生这样的巨大影响。

也是,那样的天赋嗓音,对这些成为阉伶的男童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枷锁。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于明浩的呼吸在打颤,他用力抹了两把脸,看着屏幕发暗的手机说道:“刚才想那样做的人……不是我,是他。”

“我知道。”江一鸣冷冷说道。

他看向那些围拢而来的十数个留魂,可他袖里的古币却没有再出现刚才听曲时剧烈的反应。

唱那首歌的阉伶,不在这里面。

江一鸣扫视一圈,心里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不过他没有花功夫去验证,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把这些人平平安安地送出这个魇境。

至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和录音里的那些男童们有什么关系,还有前不久刚刚死去的年轻男人……

这些问题,留到之后再查也不迟。

江一鸣点开录音文件里标着“江少念经”的文件,嘴角微抽,便是听见自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于明浩点头,没错,就是这个录音文件,可惜之前在808房间里不太管用,说不定是声音轻了?

要有小蜜蜂扩音喇叭的话,他一定把江小少爷念经的声儿扩得整幢楼哪哪儿都听得见。

江一鸣听见,却是狠狠一拧眉,再看向于明浩的时候,恨不得一巴掌糊过去:“什么样的傻缺录音会漏录一个开头?‘九天’两个字被你吃了?”

于明浩微怔,漏字了?不这么念的么?

他茫然地眨眨眼,看向江小少爷,讪讪挠了挠后脑勺:“……怪不得放了没几遍就不管用了。”

江一鸣朝天翻了个大白眼,于明浩在这种情况下能多撑一两分钟,都算他江一鸣的本事大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这章写得不满意,又写了改了几遍,所以迟发了qaq

这章评论仍旧发红包,大家晚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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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一百七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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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子小一些的青年站在这些人身前,看起来好像也不是特别高, 但是看着气场有两米八。

见他右手执古币, 指间力气暴增,倏地一声弹射出去,古币直直嵌进身前那堵镜墙里。

镜子应声飞快散开碎裂的蜘蛛网纹。

令人惊奇的是, 那些碎纹只限于一小片范围,隐隐扩开一个人形的大小便止住了。

就在碎纹扩散停止后, 排练室里的灯光和电力全都恢复了正常,挂在墙上的时钟也重新走了起来。

那六个跌倒在地上的男孩惊异地看着江一鸣, 就见江一鸣迈步走到镜子前, 没有半点慌张的模样,从镜子上拔下那枚古钱。

古钱一收, 那片满是碎纹的玻璃镜子便噼里啪啦地碎开,掉了一地。

江一鸣低低“咦”了一声, 又走近一小步, 手指轻轻扫开那些玻璃镜片,只见贴着这面玻璃镜墙的背后,竟然还有一个个鲜红的巴掌手印。

任重远大着胆子走过去,看见那些巴掌手印, 登时头皮发麻, 他有些结巴地开口:“这、这些是血印?”

江一鸣搓了搓方才指尖蹭到的碎屑,又放在鼻尖下闻了闻,摇头道:“时间隔得久, 我也说不准。”

他正说着,刚才跑出排练室的陆刊撞进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刚才停电了?!”

其他几人闻言都是一副疲惫得不想搭理的样子,趴在地上呻|吟一声。

陆刊见排练室里这幅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又看任重远和江一鸣两人站在镜子前,镜子居然碎了一大片,连忙走过去。

“怎么镜子都……”陆刊吃惊地开口,话没说完就看见那一整面背后的手印,密密麻麻,看得他猛地噤了声,后背寒毛都竖起来了。

“哈、哈哈,这是你们谁的恶作剧么?”陆刊干巴巴地开口,本就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色更白了,“是在还原排练室那个传说吗?”

“排练室有什么传说?”江一鸣转向陆刊,皱眉问道。

陆刊咽了咽口水,在江一鸣的注视下忍不住往后退开一步。

“你们不知道吗?就是……那种不管什么大楼都会有的鬼故事类型?很常见的?”陆刊迟疑地转向自己身后的同伴,试探地问。

就见其他六人全都清一色地摇头。

“要是知道的话,我才不会在这里留到那么晚。”一个人说道,得到其他所有人的赞同。

陆刊挠了挠后脑勺:“其实就是在这间排练室,曾经发生过性|侵学员的事情。”

“那时候排练室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杂物室。那名学员随身带着一把钥匙,情急本能之下,拿着钥匙把性|侵者的肚子划开了,后来又连刺了好几下,性|侵者浑身都是刺伤划破的口子,失血过多死了。”

“被人发现的时候,杂物室墙壁上全是手掌血印,是那人挣扎着想要扶墙爬起来出去呼救留下的痕迹。”

“再后来这间杂物室就被改建成了排练室,那一面墙上的血印索性用一面镜墙遮住。传闻,每到深更半夜,都会听见有人拿着钥匙划过墙壁的刺耳金属声,还会看见墙角旮旯往外渗血。”

陆刊说道:“前面那个事是真人真事,还上了报纸新闻呢。”

“但是后面那个传闻,这种鬼故事不是哪儿都有的套路吗?你们不会真的相信吧?”他抽了抽嘴角。

江一鸣拿着手机问:“那件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

“四五年前?”陆刊不确定地说道。

江一鸣眯了眯眼,在手机上按了两下,随后将百度出来的新闻头条转给陆刊看,“是这件新闻么?”

陆刊扫了眼,点点头。

江一鸣点进去看,新闻一路滑到底,露出受害人生前的照片来。

江一鸣滑动的手指微顿,面色微微凝重。

任重远见状凑过来看,倒吸口气:“就是这张脸!”

“什么就是这张脸?”陆刊迷茫地看着任重远,又转头去看其他学员,就见身后那六个人全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纳闷地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就在刚才停电的时候,我们……我们在镜子里看见了这个人。他就站在我身边,但是我看不见他,只能从镜子里看见他……”任重远解释,但是越解释越乱,他手指抖得厉害,脑子里一片混乱。

陆刊却听懂了,跟着倒吸口气,他下意识地摇头否认:“不、不是吧?这不可能吧?是不是有人恶作剧?比如拿着投影什么的……”

“投影?”江一鸣挑了挑眉看着陆刊,若有所思地点头,“倒是一个好思路。”

“真的是投影?”任重远见江一鸣附和,似乎像是找到了一个自欺欺人的方法,连忙追问。

江一鸣扯起嘴角看了他一眼,“刚才你不都看见了么?是不是投影还要我教你分辨?”

任重远:“……”

“既然来电了,也没被锁在里面,那现在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江一鸣拍拍手,像是没事人似的赶人。

“回家?”任重远迷茫又意外,“这就……只是回家?我们刚还见到了那个……”他抖了抖嘴唇,还是没敢说出刚才自己见到了什么。

“不回家干嘛?还想待在这里?难道再拉两个人和它一起搓麻将?”江一鸣反问。

任重远一噎,连连摇头,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周围,像是生怕那东西真的采纳了江一鸣的建议。

江一鸣被任重远的模样逗乐了。

其他几个人听见江一鸣说的话,连忙一股脑地从地上爬起来,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说道:“那我们快点走吧?一起?”

“你们先走好了,我去趟卫生间。”江一鸣说道。

“你一个人?”任重远一听皱起眉,虽然自己害怕得腿都发软,但还是说道,“不行,这时候我们别有人落单了。”

江一鸣稍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就听陆刊也在边上附和:“ray说的没错,你要去的话,我们陪你一块儿去。”

正说着,排练室里似乎真的传出了一阵“刺啦”动静,像极了钥匙刮挠墙壁的声音,听得几个年轻人脸色都变了。

江一鸣也听见了这动静,他狠狠拧起眉头,唇线抿得壁笔直。

但是又见任重远和陆刊虽然害怕却坚持的模样,江一鸣只好按下要去收拾的小心思,无奈说道,“好吧,那我就不去了,走吧走吧,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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