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在娱乐圈捉妖擒邪[重生]

第118章 装神弄鬼第一百一十八天 (19)

陈鹤宁,仍旧在某种意义上“活着”。

陈鹤宁藏在地宫里的秘密,设下影像、恐吓干扰不速之客的原因,应该就是这个了。

他自负相信自己安排得严丝合缝,绝顶聪明,没有人能破得了他的秘密,同时又有强烈的表达欲——他,一个被亲人从小遗弃的小可怜虫,竟然有着如此不一般的天赋,甚至,他正在利用这样的天赋进行那么一件骇人听闻又前所未有的事情,可偏偏无人知晓——这样的矛盾念头,恐怕才是造成现在这样局面的最终原因。

江一鸣踩在石板上,脚尖撵了撵石板,笑了一下。

“的确,他挺不错,很聪明,一开始就把人玩得团团转。”江小少爷翘翘嘴角,指间一张黄符凭空倏地点燃,却是亮白的火焰。

火焰落入石板的沟渠之间,立马以星火燎原之势蔓延出去。

“可谁叫他遇见了我呢。”他垂下眼,遮下满眼的嘲讽,看着这一片地宫几乎在转眼间,亮如白昼。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17号的尾巴……妈呀,老样子评论发红包~

这个副本算是结束,还有一点收尾的小故事会在下章交代一下吧,然后就是打酸鸡!解放自我的江小少爷,战斗力可能得比以前上升几个level?酸鸡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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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二百一十七天

装神弄鬼第二百一十七天·江小少爷:“的确有不少人爱我,这点没错。”

在那间摆满了相框的昏暗房间里, 被蜷曲着四肢塞进低矮壁橱里的男人, 陡然睁开眼, 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不——!”

陈鹤宁一双眼睛猛地瞪得浑圆, 布满了血丝。

他近乎是狂怒地、疯了一般从壁橱里挣扎着出来,手脚并用地蹬开与他卡在一块儿的张宇铭。

可怜张宇铭再次醒过来的时候, 丝毫不明白自己身上青紫交加的伤到底哪儿来的。

不过这会儿, 张宇铭还昏迷着,毫不抵抗地被陈鹤宁踢开。

陈鹤宁爬出壁橱,就看见房间里的墙壁打开一个黑黢黢的大洞,冷风从里头窜出, 吹得他心冰凉冰凉。

“不、不、不……”他嘴里一连串地念叨, 飞奔进去。

等到陈鹤宁跑到江一鸣他们先前逗留的地方, 那片已经被亮白色的火焰光顾了一遍, 只剩下一地焦黑的狼藉。

陈鹤宁小心翼翼地趴了下来, 侧耳贴在地面上, 静静地屏住了呼吸, 倾听了片刻后,他才颤抖地试探般的呼唤, 好像这里有人似的:“你们在哪儿?回应我呀?”

“快回应我呀……快点, 求你们……别这样……”男人小心翼翼地祈求着, “我们还有故事没有讲完,你们还没告诉我那些故事的结局呀?你们不能就这样不见了……”

“我只有你们了……求你们……”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轻得几乎叫人听不见。

江一鸣从暗处的角落里走出来。

他看着眼前陈鹤宁, 开口:“你让死人的思想寄住在自己的身上,这过分危险了。”

陈鹤宁唰地抬头,死死盯着江一鸣:“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我只做了对你、对他们都好的事情。”江一鸣说道。

“你口中的‘好’,又是什么‘好’?你认为的‘好’,难道就是真的‘好’?”陈鹤宁恶狠狠地咬着每一个字。

他匍匐地爬起来,走到江一鸣的面前。

他身体还有些不稳,后脑勺的血沾在地面的板砖上,显然方夏先前那一下的确砸得结结实实。

“我可不敢相信。”陈鹤宁说道,“你的‘好’,可曾经害死了一个村子的人,这个我可没有说假话。”

“尽管我很好奇,为什么我查遍近十年的所有记录,都查不到这件事情,但我敢肯定这是你做的,或许你有一手遮天的通天本事,但你骗不了我,瞒不了我……”他的话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

“哈!”陈鹤宁忽然一叫,又笑又恨地说道,“难怪你要这么做……你就是在怕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你怕我和它们连接起来,挖掘出所有你们这些人想藏起来的秘密……你们都害怕我,害怕我们能做到的事情!”

江一鸣冷冷看着他,这次他身边没有钟晟,也没有其他任何人,只有他一个,他却一点都不再害怕那件过往被人带着恶意地提起。

“我从没说过那件事情是我本意想要促成的。”江一鸣说道,其实他压根用不着向陈鹤宁解释什么,但他还是说了,这倒不太像他一贯的作风。

“那件事情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我从没有试图去掩盖这一点。”

“但如果你只看到了那一件事情,狭隘的是你,可悲的是你。”江一鸣话锋一转,他扬起下巴,一双棕色的浅色瞳孔里满是冷意和倨傲,“没有我,会有更多人死。”

“哈!所以你还是个大英雄了?”陈鹤宁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满的嘲讽。

“我从不否认,也从不承认。”江一鸣说道。

世上的英雄,本来就是靠人喊出来的,他是不是英雄,那就问那些人去吧。

“的确有不少人爱我,这点没错。”江一鸣补充了一句,扯了扯嘴角。

陈鹤宁:“……”

“你从来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吧?”江一鸣忽然问他。

陈鹤宁看着他,说道:“我只需要知道是它们一直陪在我身边,它们是我的启蒙老师,它们的故事是我的启蒙读物,没有它们,陈鹤宁或许早就死在幼年的某一场高烧下了。”

用那样的故事作为启蒙读物,陈鹤宁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也是有迹可循。

江一鸣沉默了片刻,说道:“或许你该知道一点:如果你的肉-体不够强壮,这些魂魄的思想会撑爆你,幼年的你如果活不下来,这些东西也不可能留存更长的时间。而它们的灵魂力量已经很弱小了,没有时间给他们再找一个像你这样的绝佳容器。”

“反过来,成年后的你足够强壮,可以滋补润养着它们,它们的思想与你盘踞缠绕在一起,共用一具身体,让你看见它们看到的,让你说出它们想说的,让你去做它们想做的,哪怕是这样,都不足以让你警觉心惊么?”江一鸣反问。

“不,它们只是要这个地皮而已。地皮的灵气足够它们活下来。”陈鹤宁下意识地出口反驳,显然他并不是冲动地就把自己交换出去,他询问过。

“这个地宫是你建的?”江一鸣问。

显然这个地宫看起来很新。

陈鹤宁点头。

“那你是怎么知道要造成这样的‘由’字形状?你对墓葬有多少了解?”江一鸣又问。

陈鹤宁一愣。

对于墓葬?他当然一窍不通。

“你什么都不懂,却靠自己建出了一个墓葬形式的地宫,是这个意思?”江一鸣继续问。

陈鹤宁迷茫了。

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建造地宫,就好像……他就是知道应该这么做。

陈鹤宁并不傻,他看向江一鸣,已经反应过来了——他被潜意识地灌输、并执行不属于自己的思想。

所以,他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失去了对自己身体、对自己思想的绝对控制,他接受了那些外来者的思想,无形中也交出了自己的掌控权……

陈鹤宁愣在原地,第一次开始动摇,他真的选错了?

如果时间再长一点、再久一些……他是不是会失去更多自我的意识?是不是甚至……他会忘记自己?

陈鹤宁陡然一阵后怕。

江一鸣开口:“人鬼殊途不是一句平白无故的话。”

陈鹤宁看向他。

“活人和死人不能共存在一个屋檐下,活人住阳宅,死人住阴宅,魂魄该入轮回的入轮回,该去地狱的去地狱,逗留人间妄想死而复生的,总没什么好事。”江一鸣说道。

“那他们……到底去哪儿了?”陈鹤宁抿了抿嘴,还是问道。

“你说的那些故事,是这些人的故事吧?那些猎人、猪佬,你说得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但其实,是他们的故事?”江一鸣不回反问。

陈鹤宁深深看了他一眼:“很明显?”

他问完,顿了顿,其实他不需要江一鸣回答,他知道江一鸣并不是要一个答案,答案对方心里早就有了。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的确是他们的,就像我说的,他们玩脱了,关了不该关的人,那个猪佬死了后,有人过来把他们全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江一鸣点头,与他猜得**不离十。

他先前点起的火焰是渡魂的,只有在这些魂魄集结的地方,才能落下渡魂火,火势会去寻找那些需要被渡的魂魄。

但是这些魂不被轮回收下,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些人多少罪孽深重,有待还尽。

“它们不下地狱,谁下?”江一鸣看了眼陈鹤宁,“它们该去哪儿不是我决定的,是它们自己决定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仅此而已。”

陈鹤宁没再说话。

他沉默地待在原地,好像还在感受这里曾经残余的温度。

江一鸣离开了,他还有人在外面等他呢。

张曦涵被人从墙上放了下来,她失了一点血,还有些受惊过度,谁也不知道在那个编纂的故事里,到底因为什么让她的反应如此激烈。

张涵玉和方夏两人裹着一条长毛巾坐在车里,两个人执拗地要等江一鸣出来,说要当面好好感谢人家——刚才他们两人稀里糊涂地就被钟晟带出来了,也不知道江一鸣后来怎么了,为什么还留在里头。

救护车和警车都开来了,这会儿天已经亮堂,前台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靠近警戒线的外围,问道:“这里面怎么了?”

“暂时无可奉告,小姐。”

“哦……可是我是在这里工作的呀……”

“暂时无可奉告,小姐。”

江一鸣从屋子里出来,推开别墅的大门,刚出来,就下意识伸手遮了遮眼,也不知道是谁,朝他闪了两下闪光灯拍照。

钟晟见状,眉头皱了皱,手伸进裤子侧袋里按了两下小玩件,就听他边上几个架着摄像机器的人忽然叫起来:“我的机器怎么黑屏了?!”

“我的也是!”

“怎么开不了机?”

“……”

江一鸣看向钟晟,长发公主能让麦克风失效,那让摄像头失效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的事情。

他嘴角一翘,朝钟晟走过去。

“这种好东西,下次也给我几个。”江一鸣低声说道。

“好。”钟晟自然是有求必应。

两个人并肩走出人群,倒是有不少闻声而来的媒体,像吸血虫一样的靠近过来,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被人有意无意地挡住了。

江一鸣注意到节目组的人插桩似的站在那些媒体人的周围,一个个人高马大,挡得死死的,他弯了弯嘴角,收回视线。

张涵玉和方夏坐在医护车上,方夏小声问:“我们还要过去么?”

“……算了吧,这样也挺好。”张涵玉看那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想,他们也不一定需要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来晚了,照例评论小红包~

忘记酸鸡的不要紧,明天带大家重新认识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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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二百一十八天

装神弄鬼第二百一十八天·“我帮你擦-身,伤口不要进水。”

鲍启文安排的保姆车早就过来了, 不过看到钟家的一排车子低调却霸气地停在马路边上, 鲍老师看看就又挥手让司机回去了。

有钟晟在, 江一鸣会在结束后跟着他走就怪了。——鲍老师心如明镜。

何况, 专注享乐从不会亏待自己的江小少爷,会放着更舒适的豪车不坐, 跑去坐他一辆几十万的小破保姆车?

鲍启文都不想坐呢。

鲍老师已经瞄上了, 那么多辆钟家的车,总有一辆能让他坐上。

最靠近别墅的那一圈,除了节目组的人以外,几乎没谁进得去, 媒体全都在外面一圈候着, 可也被跟着江一鸣他们出来的节目组挡住了。

钟晟和江一鸣两人, 很顺利地就在钟家和鲍启文安排的保镖护送下离开了。

坐上主车后, 钟晟和江一鸣才注意到车里还坐了一个人, 两个人一愣一惊, 倒是都难得少见地乖乖低下了头, 看着乖顺极了。

——钟爸亲自出山提溜两个小孩回家了,能不乖吗?

“你看看你, 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回来了?”钟义瞪着钟晟, 嘴上似乎恨铁不成钢, 可视线却紧紧盯着钟晟身上的血痕,“你姨也跟来了,等会儿就让你姨先给你包一包。”

秦姨没嫁给钟义之前, 是外科的主刀医生,后来因为别的原因才退了下来,虽然后来就没怎么拿过手术刀了,但这种外伤的小事情,仍旧不在话下。

钟晟闻言皱了皱眉,说道:“秦姨现在肚子里有孩子,你怎么让她跟来了?”

“就你们那节目,闹得沸沸扬扬的,我能拦得住她?”钟义瞪了一眼。

“……等我换一身衣服再见她,别让血气冲了她。”钟晟说道,“我身上的伤没什么,鸣鸣当时就给我处理过了,也就现在血了没擦干净,看起来有些吓人而已。”

钟义点头,看向江一鸣:“要不是有鸣鸣在,我看你这次真要载大跟头。明明老大不小了,比鸣鸣还大一轮……”

“没到一轮。”钟晟打断,斤斤计较地纠正。

钟义不解地眨眨眼:“不都差不多?”

长发公主不吭声,反正只是大十岁,多算一个月都不行。

江一鸣可能是最清楚钟晟别扭的原因的人了,他翘起嘴角,无声笑了笑。

钟义接着他没有说完的话念叨:“鸣鸣都比你会照顾人!你说说你,大十岁白长了?”

“这倒不是钟晟的错,当时那个情境下,要不是钟晟反应得快,恐怕受重伤的人就是我,要被扎个对穿了。”江一鸣插嘴,看着钟晟说道。

钟义挑了挑眉,视线在两个小年轻身上打量了个来回,然后在江小少爷有所察觉之前,就收了回来。

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钟晟,交换了一个钟家男人你知我知的眼神。

钟义:伤得挺值?

钟晟:呵。

不管怎么说,钟晟最后还是没拗过固执的秦姨,伤口的包扎被重新拆开。

她低声意外地轻呼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伤口愈合得那么快?我看直播的时候,明明看见是一条大血口子?”

钟晟笑笑:“秦姨,我都说了没事的,鸣鸣帮我处理过。”

秦姨又看向江一鸣,像是看见一个大宝贝似的:“这是怎么做到的?”

“行走江湖,总得有些傍身的家当嘛。”江小少爷虚头巴脑地忽悠,这样的本事怎么能让别人捞底?

秦姨闻言明白了江一鸣的意思,她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只是依旧嘘着两人赶紧好好休养一阵,最好再吊一瓶葡萄糖下去。

钟晟和江一鸣两人婉拒了秦姨的建议,两个人闪进房间里,关上了房门,才松了口气。

“我先去洗一通了,浑身粘腻,恶心死了。”江一鸣率先说道,看向钟晟。

钟晟自然不会对江小少爷的决定说不,他点点头:“好好休息一下。”

江一鸣转身走进浴室里,磨砂的移门拉上,外头就几乎只能看见一个影绰的人影。

他打开热水,没几秒的功夫,滚烫蒸腾的热水就将浴室笼罩在一片茫茫的水汽里。

江一鸣把身上的衣服一点点脱下,他身上也有血,干涸的血和衣服的纤维黏在一块儿,贴着皮肤,撕下来的时候他都不得不小心翼翼,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从铺了一层蒸汽的镜面上看,就见江一鸣的背后,在钟晟受伤的同一个部位,竟是有一道一模一样的狰狞伤口,伤口不深,却因为没有包扎,血和纤维和皮肤组织粘在了一起,江一鸣撕下来的时候,硬是疼出了一身冷汗。

他闷哼一声,所幸先前就开了热水,水声能盖过他的声音。

就在江一鸣晃晃身体,从马桶上站起来的时候,磨砂的浴室移门冷不丁被人打开。

江一鸣一惊,下意识地抖开一条浴巾围在身上:“?!”

“对了鸣鸣,泡澡别泡太久,刚回来,要晕的。”钟晟探进一个脑袋提醒,却看见压根还没进浴缸里的小少爷一副受了惊的样子。

钟晟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江一鸣轻咳一声,站起身走过去,顺手就要把门关上:“知道了,鸡妈妈。”

“等一下。”钟晟伸出手,拦住了移门。

江一鸣心虚了一瞬,开启胡咧咧:“今天不提供鸳鸯浴服务,明日爷赶早哈。”

钟晟没有搭理。

“你背后……”钟晟顿了顿,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起来,他硬是挤进了移门,把门反手合上。

江一鸣抽抽嘴角,也不敢和钟晟用力拼谁的力道大,两个人背后都有伤,要是用力抻着了,疼的还是自己,亏。

钟晟按住江一鸣的肩膀,江小少爷不自在地扭了扭,一慌张就话多:“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没-穿-裤子像是在犯-罪。”

“我警告你别盯着我看,鬼知道你在看哪里?别占我便宜!”

“鸡妈妈鸡妈妈?听见我说的了么?”

“诶呀你别上手上脚哈,我和你没那么熟!”

江小少爷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说了一串了,钟晟仍旧按着他的肩膀,在人稍稍比先前放松一些的时候,冷不丁按着人往后一转。

钟晟知道江一鸣就像一条滑不溜手的小鱼,要跟他转圈绕,怕是绕到热水放尽了都没个结果。

只有这样最有效。

江小少爷像被勒住要害的白毛狐狸,被人按住肩膀一动不能动,还调转了个方向,光滑的背脊线条和两瓣屁-股-腚-子朝着钟晟。

“钟晟!操-你!!”江小少爷又气又恼又羞,还有一点点底气不足的慌张,索性借题发挥恶人先告状上了,“你走开!”

——到底没什么底气,告状都像是气急败坏的小白狐狸,哪怕被挠两下都无关痛痒。

钟晟盯着江一鸣的后背看,一双眼睛阴沉得像是一潭墨:“你背上的伤,和我背上的,一模一样。”

“巧了不是?”江小少爷冷笑,被惹恼了就更不乐意配合,哪怕被长发公主抓了个明明白白,就是偏要对着干。

钟晟一顿,沉默了两秒后松开手,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他的手指在小少爷背后的伤上极轻地抚过,微微弯腰,嘴唇轻而飞快地点过,随后站直起来,低声说道:“我帮你擦-身,伤口不要进水。”

江一鸣顿了顿,反而是不习惯这样的钟晟。

他知道这要是换做发生在别人身上,肯定就是大骂他不知好歹、不识好人心,然后气得火冒三丈、摔门出去。

但是这是钟晟,钟晟的反应让他不知所措了。

他闷闷地闭上了嘴,心里其实有些后悔,可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脾气。

江一鸣抿抿嘴,克制了一下自己的脾气,听钟晟的,扭头走进冲淋房里,等着男人进来给自己擦身。

钟晟也的确仅仅是在擦身,他拧干了烫手的湿毛巾,热毛巾贴在江一鸣皮肤上的时候,小少爷都哆嗦了一下,微烫得很舒服,他甚至微微眯起了焦糖色的眼睛,肩背的肌肉线条稍稍放松了些许。

身前身后每一寸皮肤都被钟晟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或大或小的伤口都被他用沾水的棉签细细清理又保持干燥。

江一鸣敢说,哪怕是让皇帝身边的御医来做,也做不到比钟晟更好的了。

钟晟在他面前蹲下,江一鸣惊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结果小腿却被男人伸手抓住:“别动,擦-身。”

“……下面我自己来就好了。”江一鸣咧了咧嘴,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低声说道。

“弯腰会抻到背后的伤,我蹲下来正好。”钟晟说道,解释得很认真很正经,可江一鸣却不自在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等下你也可以这样帮我。”钟晟又说道。

“……去你的,我们还在吵架。”江一鸣抽抽嘴角。

钟晟什么也没接口,只是继续做他的事情,好像给江一鸣擦-身是一件多么需要全身心投入的大事情一样。

江一鸣觉得这样不太好。

他左手捂住脸,右手向后撑着贴了瓷砖的墙壁,钟晟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大-腿-内-侧,小小少爷站立敬礼了。

操。

他们明明还在吵架!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老时间,老规矩,顶锅盖咳,评论红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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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二百一十九天

装神弄鬼第二百一十九天·人甜心善江一鸣

江·小小少爷的一举一动,自然不可能逃得开钟晟的视线。

钟晟轻轻笑了一声, 所幸没有说什么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不然江一鸣可能会直接把男人踹出去。

“鸣鸣,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等全身上下全都擦过一通后, 钟晟看着江一鸣浑身的皮肤都泛起浅浅的粉红色,忍不住笑起来。

江一鸣翻了个白眼, 敢情先挑起吵架又紧接着在男朋友手里敬礼的人不是他, 说得轻巧。

小少爷裹着件大浴衣,二话不说埋进被窝里,鼓成一个小山包。

丢人丢人丢人。

江一鸣心里的小人在尖叫。

“鸣鸣,该轮到你帮我擦-身了。”钟晟换了一身睡袍走进来, 坐在小山包的边上, 轻轻晃了两下鼓起的地方。

江一鸣:“……”这个人要不要脸?他们还在吵架呢!

钟晟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 看江一鸣没说话, 便继续说道:“我都帮你擦了, 还做了别的, 也没要求你给我做别的, 很公平……”

江一鸣猛地从被窝里跳出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给我进去!”

“那……”

“我马上进来。”江一鸣黑着脸打断钟晟的话。

长发公主顺从又乖巧地下床, 转身进了浴室, 在浴室移门合上之前, 又说了一句:“那我在里面等你。”

江一鸣:“……”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哼!

江小少爷做了几分钟的心理建设, 理了理吵架后冷战的思路。

首先,是钟晟不顾他意愿,强行让他做他不愿意做也不愿意说的事情,他生气是理所当然的;钟晟给他擦身是为了向他道歉讨好,也是理所当然的;他给钟晟擦身……那是因为钟晟确实行动不便,而他人甜心善,所以也是理所当然的。

绝对不是他松口表示不再生气的意思。

江一鸣捋清楚了,然后趾高气昂地踏进浴室里。

他“唰”地拉开移门:“把衣服脱干净,一件也不许剩!”

听听,多么嫖-客的味道。江小少爷在心里勾勾嘴角,暗搓搓地过着谁也不知道的瘾,脑补着长发公主这样那样地听自己的话。

就很爽。爽得连伤都能忽略了。

难怪古语有云,美人在怀,死也复生。——没有这句话,是江小少爷自己编的。

不过江一鸣没想到移门后的景色是那样的。

他说完后,才看清热气蒸腾的浴室里,钟晟对着镜子,手上拿着酒精,稳稳地在给自己重新消毒清理伤口,饱满的肌肉因疼痛而激出一层冷汗,**的,头顶浴霸的光照得汗淋淋的,显得肌肉格外漂亮。

江一鸣虽然知道这会儿的重点不应该放在“肌肉漂亮”上,可他还是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咕咚”好大一声响。

钟晟抬眼看过去,嘴角扬了起来。

江一鸣:“……”

丢人丢人丢人。

钟晟朝小少爷招了招手,江一鸣走进去,从钟晟手上拿过酒精。

“秦姨不是刚给你包扎了一遍?干嘛又拆开?”江一鸣还没有被美色与肉-体冲昏头脑,他皱皱眉,看看愈合良好的伤口,不解地问。

钟晟:“……用美色来弥补我刚才犯下的错?”

江一鸣顿了顿,随后嘴角一抽。

“我没有想到背后的伤,愈合得那么快,是这个原因。”钟晟转过身,看着江一鸣,“我知道你大哥、你爸妈、你外公……随便哪一个都能为此生气动怒,但这些人里,绝对没有我,我最不能生气,在你做了这些后,如果我还生气,那简直是混蛋且不知好歹。”

“你知道就好。”江一鸣不自在地撇了撇嘴,挪开视线,把下巴扬得高高的,极其傲娇,“混蛋且不知好歹是真的,不过生气……你想生就生,我管不着。”

以江一鸣别扭的个性,后半句其实算是间接性地退步赔礼道歉了。

翻译过来的潜台词就是:瞒着你确实有我一丢丢的小过错,但我拒不承认。

钟晟作为江一鸣语言十级优秀毕业生,自然是听懂了,他眼神暗了暗,其实在内心深处,他更想把这个小混蛋按在腿上打屁股。

“我看你这个道歉,有卖惨的嫌疑。不过算了,下不为例。你把纱布缠回去,包好了我再给你擦-身。”江一鸣说道。

钟晟顿了顿,看向江小少爷:“……缠不回去了。”

江一鸣:“……我身上这个不就是你缠的?”

他指指自己背上被包得漂漂亮亮整整齐齐的纱布,纳闷看钟晟。这手法可比他好多了,不愧是部队里出来的。

“我们都是拿战友练手包扎的。”钟晟说道,言下之意就是对象换成自己就不会了。

江一鸣:“……”

最后还是包回了最初江小少爷给打的丑结,江一鸣抽抽嘴角,无语地瞥了一眼看起来长得挺精明的长发公主,怎么做事那么憨憨?

“鸣鸣,擦身。”钟晟惦记着。

江一鸣:“……”

擦完了身,江一鸣惦记着钟晟身上的伤口包得着实难看,便把人赶出去,找秦姨重新包一下。

他把钟晟押到秦姨和钟义的房门前,按了门铃后就溜走了。

钟晟:“……”

钟义睡得一头鸟窝似的起来给钟晟开门:“怎么了?”

钟晟眼角余光看见躲在角落里盯着自己的江一鸣,顿了顿,慢吞吞地开口:“……找秦姨包伤口。”

“?”

秦姨从房间里出来,看见钟晟背上的纱布又乱成了先前的一团糟,轻呼一声,连忙把人放进来,让钟晟坐下,自己去拿药箱来。

秦姨语重心长地一边换药一边叮嘱:“阿姨知道你们年轻人经历了那么一遭事情,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休息,难免……咳,心潮澎湃,但是你背后伤口不是个小伤,怎么也得休养个一周两周再做吧?”

钟晟:“……”

“噗嗤。”门外小少爷一声闷笑没憋住。

江一鸣听到想听的了,想想钟晟这会儿尴尬的小脸色,江一鸣的心情就大好,也不在意他们俩被误会成做那啥事情,心情大好地哼着小曲儿跑开了。

钟义无语地把自家儿子提溜起来,丢出房间外:“让你去兵营里训练那么多日子,连给自己包个伤口都要找别人,我看你是要回炉了,明天我就给你联系你前教官。”

钟晟:“……”

门“砰”地一下,贴着钟晟的鼻尖关上。

过了几秒,门又开了,秦姨从里头递出一卷纱布和绷带,拍拍钟晟的肩膀:“年轻人,不要急,夜多着呢。”

钟晟:“……”

没吃着还被人误会吃着了,有点想吐血。

最后钟晟还是自己一个人找了个角落,悄悄给自己包扎好了回去,冒充是秦姨给包的。

只是想撒个娇而已,怎么那么难。钟晟叹了口气。

一行人在这个暂时休憩点停留了两天后,启程回去了,估计要是再多留两天的话,江家人就得耐不住冲来了。

江一鸣又在家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江爸江妈江家大哥天天整整齐齐地在家里报道不说,就连夏老爷子也从郊区另一头过来了,也不知道怎么这回就如此大动干戈。

江一鸣压根就不知道在直播期间,江家、夏家还有钟家把那几个参与嘉宾和陈鹤宁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那些所谓的故事都被翻了出来——说实话,藏得并不是那么好,但是三家人有志一同地选择了替那几人藏得更深。

那些人的故事与现实自然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极端结果,只是过程仍旧雷同,能叫人猜到几分对号入座。

于是与此相同的,江家自然想到了他们的小儿子,那个故事不管是真是假,不管发生在什么时候,江一鸣都是他们的宝贝命根子,谁也不能用这个来伤害到他。

——看看最初那个小姑娘的反应,听听那几个故事,想也知道这个过去经历对任何当事人来说,都谈不上美好。

如果网络可以查到那些嘉宾的故事,那么顺藤摸瓜的,总有人会想去了解江一鸣,与其这样,不如索性他们替那几个嘉宾把过去藏得干净利落一些。

江家还想到了江一鸣从小就有的噩梦,他们甚至在想,或许那个噩梦的根源就和这个“过去”有关,只不过他们谁都不明白,那些村庄、大水,是怎么发生的,甚至哪怕动用了他们三家的人脉关系,也没人查得出这件事情。

不过查不出就查不出吧,江家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们三家都查不到的事情,估计没人查得到了——江家人宠孩子一定是教科书级别的反面例子。

等江一鸣回到家了,江爸江妈江家大哥都进入了十级戒备的状态,每晚都小心地听墙角,关注着小少爷晚上的好眠。

要是放在以往,估计又是噩梦连连,谁都喊不醒的那种,他们咨询过不少医生,可没人拿得出什么好法子,只告诉他们,这样连续又深沉的噩梦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物理伤害。——为此,这几天江家可以说是紧张极了。

可出乎意料的,江小少爷夜夜好眠,反而比江爸江妈江家大哥休息得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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