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在娱乐圈捉妖擒邪[重生]

第118章 装神弄鬼第一百一十八天 (22)

十万八千里远。

只是谁都没想到,有一天黄皮子的传说会在剧组里灵验。

这几天都在补拍之前余飞的镜头,也就没江一鸣多少事儿,江一鸣两天没来剧组,第三天来拍夜戏的时候,才发觉剧组里似乎大变样了。

“嗷——嗷——”隐隐约约不知道哪儿传来的野兽嚎叫声,衬着被云半遮的月色,渗人得很。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叫?”

“鬼知道啊!天天晚上到这个时候就冒出来了……昨天刚把这周围一圈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啊。”

“这叫得一天天一夜夜的……叫得我心都慌了。”

“我其实觉得吧……这声音特别像人的声音,不像野兽的,你听这叫的,像不像在喊‘难熬、难熬啊’?”

“你别吓我啊!正常人……谁大半夜会这样喊啊?”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我也觉得这声音像人的,我还觉得这声音像是从帐篷里传出来的!”

“别说了别说了,再说下去都要变成狼人传说了。”

“诶,可这样叫下去真不是办法啊,我都不敢往那片角落走了。”

“谁不是呢……”

江一鸣听着片场上工作人员的小声嘀咕,便往出声的那个方向看去。

他还没往那儿走呢,忽然被于明浩拉扯了一把,往唐导那儿带。

于明浩压着声音小声说:“你别往那儿看,那儿真的不太对。”

“你又知道什么了?”江一鸣稀奇地看向于明浩。

“不是我,是我助理。”于明浩被江一鸣看得一僵,倒像是他是什么麻烦吸引体质似的。

于明浩抽抽嘴角,解释道,“我助理前两天从那头跌跌撞撞地跑回来,回来就跟我说,他看见有个长得像人、可模样行为举止都和野兽一样的东西在那儿。”

“原本那个东西是背朝着我助理,在刨树发泄似的,听见动静就转头看我助理了。”

“我助理说那个东西的眼睛和人似的,唯独有一点不太一样的,就是那个东西的眼白是黄的。”

“那个东西的手,也跟人似的有骨节也有指骨分叉开来,可手掌大得出奇,还长满了毛,指甲尖得像镰刀。”

于明浩说得小声极了,几乎是趴在江一鸣的耳边上在说。

“反正我也没敢声张,怕剧组里乱了套,也怕有人不怕死的自告奋勇去抓那东西反而遭殃,只好传些虚的,警告吓唬那些人别靠近。”他最后说道。

江一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你处理这种事情都熟练起来了。”江一鸣夸奖了一句。

于明浩:“……或许是熟能生巧吧。”

“那你可真倒霉。”江一鸣由衷地说道。

于明浩倒吸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今天晚了,评论发红包!

不搞事情不吓人,没几章大概就这个副本结束了。

这个副本结束也就差不多正文完结,之后就是番外啦,大家想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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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二百三十四天

装神弄鬼第二百三十四天江一鸣:“我就是这一行里的祖师爷, 天下就没什么我不知道的。”

剧组里的鬼故事越传越离奇,越传越渗人,传得唐先礼甚至又想去找驱邪师傅来了。

被于明浩一把按住。

“您请的驱邪师傅正宗不正宗啊?别是去送人头的啊。”于明浩严肃认真地问。

别到时候请来一个捣糨糊的神棍, 到时候出什么岔子了还得让江小少爷去救场。

于明浩很有当鸡妈妈的自觉,他觉得,要是江一鸣在他眼皮子底下又又又蹚进什么浑水的话, 钟总肯定会不待见自己。

说不定得给他穿小鞋。

而且于明浩也不能看着江一鸣为了救送人头的人冒风险,这太不值当了。

唐先礼被于明浩问得仔细想了想,还真有可能遇见故弄玄虚的骗子,还不如找野生动物管理局的人过来看看呢。

唐先礼打了通电话, 找了动管局的人过来。

“您说的应该是一种昼伏夜出的动物, 听体型描述, 可能有一定危险性, 你们一定要小心。”动管局的人说道, 并且决定留下来蹲守一波。

到了晚上, 差不多又是九、十点的样子,那一声声的嚎叫又连绵起来。

这声音很奇怪,动管局的人一听见,就面面相觑地彼此对视了两下,然后又竖着耳朵细细地听:“……这声音,肯定不是野兽的声音,我在这里干了十几年都没听见过这样的声音。”

“闻所未闻。”

“听这个声量,一定是大型动物没跑了。”

“的确,我们得研究一下, 不能这么贸贸然过去。”

“是是是。”

几个动管局的人说着就又缩了回去,挑了一盏小夜灯围着开小会。

研究了小半天,一行人打算带上捕捉大型野兽的捕捉网过去,下下策是一把远程麻-醉-枪。

江小少爷在边上围观,见状说道:“这个网,怕是网不住有些智慧的东西吧?”

“再智慧也比不上我们人,到时候我们几个会分几个角度给它网住,迄今为止,百发百中,您就安心。”

江一鸣笑笑,后退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瞧这信誓旦旦的样子,啧,啧,啧。

江一鸣一边微笑,一边目送着那几个人远行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于明浩直觉觉得那几个人得遭殃,不过看江一鸣这模样,应该不会是什么严重的事儿。

于是于明浩也就没说什么,和江小少爷站一块儿,目送着动管局的人离开,顺便也“啧啧啧”地摇着头。

“你‘啧啧’什么?”江一鸣听见耳边的动静,扭头看于明浩。

于明浩:“……随便发个声儿。”

“啧。噪音。”江小少爷眯了他一眼,晃晃走开了。

于明浩:“……”

动管局的人离开了一个多小时,走的时候是带着几杆子大网兜和一把远程的麻-醉-枪,穿着动管局的森绿色制服,局徽别在胸口,精神奕奕,雄赳赳气昂昂的。

现在回来了,一个个灰头土脸,网兜子烂了大半,看上去像是被扯坏的,兜眼里还卡着一揪一揪的毛发,那把远程麻-醉-枪也不见了踪影。

这些人的制服也都或被撕裂、或扯没了衣扣散开,但好歹,人都没事。

“回来了!回来了!他们回来了!”片场上有人看见,立马嚷嚷了起来。

动管局的几个人听见,稍微整了整脸上的疲惫神态,刻意挺直了背,结果牵动到背上还是哪儿的伤,忍不住又龇牙咧嘴。

“他们带着什么东西回来了!”等动管局的人走近了,这才有人看清楚他们尽管狼狈,但好说也是带回了什么东西。

“妈呀是个大家伙!”

“他们真的给抓回来了?!”

“这网兜都破了,能兜得住它吗?”

“这东西看起来像野人啊……”

“雪怪?大脚怪?你看这东西的爪子,跟人似的。”

“哇……”

动管局的人拖着网走近,说道:“打了麻醉,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片场上围观的人放心下来。

“导演,场头,你们过来一下,看看你认不认识。”动管局的人朝唐先礼招招手。

唐先礼一边说我怎么可能认识,一边走过去,动管局把网兜扯下来,又把那缩成一团的东西翻身过来,露出正面。

“……小张?”场务总领班楞了一下。

“果然是你们的人。”动管局摇头,“刚给他打了一针麻醉。”

“我们就在你们片场附近找到他的,看见他的时候,他身上衣服都爆开了,脸上身上全是毛,都看不清人形来。”

“回来这一路,他身上那些毛慢慢褪光了,有的就卡在网兜里,就这些。”

“他这情况有点特殊,我们打算带他回去研究……治疗一下。”动管局的人顿了一下,改口说道。

“你们觉得他这是怎么了?”于明浩问。

动管局的人看看他,给了个不确定的回答:“我们发现他手上有咬伤的情况,可能和这个有关吧。”

“咬伤?会不会是黄……”

“嘘!”

江一鸣扫了眼边上小声嘀咕的两个工作人员,然后就明白了。

“你们说带他回去治疗,那之前有这样类似的病例?”江一鸣问。

“没有。”动管局的人摇摇头,他们也头一回遇见这种事儿,一开始还以为真有狼人呢,吓死他们了。

带这个场务回去,说白了也就是当小白鼠,给研究一下这到底是基因变体,还是病毒感染,要是病毒感染的话,那他们几个也麻烦了。

这么想着,几个人加快速度,要把那个场务抗上越野车。

“没病例也没治疗方案,带他回去想怎么做?”江一鸣又问。

那几个动管局的人有些不耐烦了,敷衍道:“我们不管这块儿,这得看我们的研发团队。”

“别说了,快帮忙,这人死沉,抬不上去!”

“就是,你和他解释什么啊,走走,快上车!”

动管局的几个人好不容易把场务丢上去,迅速跳上车就打算离开。

“你们要是带他离开这儿,不说他得死,你们这几个也得死。”江一鸣冷不丁开口,他站在驾驶车门边上,一只手敲敲铁皮车门。

正要打火的那个,手一抖,熄火了。

江一鸣又说道:“说不定连镇上都回不去。”

于明浩在边上听着,虽然这事儿和他没什么关系,但听听都想打寒颤。

小少爷吓人的功夫又有长进了。

于明浩拉着自己的小助理一起缩成团,胆小且怂。

“你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

动管局的人和唐先礼几乎同时开口。

“不信你就试试。”江一鸣说道,“不过我建议你开出去的时候,速度慢一点,开十米,停几秒,多留心留心周边的动静再上路。”

“……”

有的事情,耳听不信,眼见也不信,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信。

得让这些人感受一下才会听话。

动管局的人像是看神棍的眼神看江一鸣,江一鸣退后一步,示意这些人可以离开了。

副驾驶上的人敲敲方向盘,示意开车:“别理他,我们走我们的。”

“对,注意路况,行车安全。”同车的人点点头附和。

越野车慢吞吞地起步了。

唐先礼目送着这些人离开后,扭头皱眉看江一鸣:“你刚才什么意思?”

“你等这些人回来就知道了。”江一鸣笑笑,站在原地没走。

唐先礼更加疑惑地拧紧了眉头,看向那辆越野。

越野车没有驶出去多远,显然是遵循着江一鸣说的,开一米,停几秒,小心翼翼的。

于明浩见状咧嘴笑,这些人嘴硬归硬,还不是信江一鸣?

靠着山体那一侧传来了隆隆的声响,片场上的人开始东张西望起来:“这是什么动静?”

“看不清啊,大晚上的。”

坐在越野车上的几个人却像是浑然没听见似的,还在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也没什么事儿啊,那人唬我们的吧?”

“小心一点吧,那个人我知道,之前论坛上八过他,好像说话都挺准的,但也不知道是节目效应还是什么。”

“行吧。”驾驶员耸耸肩。

“等等,十米差不多了吧,停一停!”坐副驾驶上的人喊住驾驶员,驾驶员吓了一跳,踩了个急刹车,一脚踩到底,索性没什么速度。

“你要命啊!”后排的人骂骂咧咧,其中一个把翻下来的场务塞回去。

驾驶员无辜,他是被吓的。

副驾驶摸摸鼻子,他是被江一鸣吓的。

“这不是那个人说开十米停几秒嘛,我估摸着刚才十米差不……”他话还没说完,眼前落下一块大石头,啪叽砸在车前盖上。

然后是第二块、第三块……

驾驶员猛地反应过来,倒挡一挂,猛踩油门,滋溜一下就退了十几米。

等他们退回去,眼前的落石也不落了。

车上几个人惊疑地对视两秒:“这啥?”

“落石……?”

“不会真那么邪门吧……”

“你盯着点山上动静,我往前开开试试。”

车轮刚往前一滚,就被边上的人喊停了:“别别别!操,真邪门了,回去回去,我们回去。”

越野车上一行人灰溜溜地回到片场,所幸片场上没人幸灾乐祸地看他们,反倒是一个个盯着江一鸣看。

越野没开出去多远,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山顶就跟下雨似的往下砸落石,要是那些人往前多开一点,就正中靶心了,得全埋下去。

“你怎么知道的?”唐先礼深吸口气。

越野车上的人一个个下来,也看着江一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一鸣看向唐先礼,咧咧嘴角:“我不是说过?我就是这一行里的祖师爷,天下就没什么我不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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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二百三十五天

装神弄鬼第二百三十五天·江一鸣:“我没在开玩笑。”

尽管眼前这个年轻人, 年纪小小,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说自己是风水这一行里的祖师爷,听起来颇可笑颇大话, 可现在,却没人会当面质疑。

毕竟刚才那一幕, 谁都亲眼看见了。

再看现在灰溜溜回来的这几个动管局的人,一个个面色惨白,被吓得不轻, 肯定现场情况比他们远远看见的, 要来得更加惊险。

所有人都看向江一鸣,动管局的人把场务从越野车上挪下来,问:“那现在怎么办?”

“把他翻过来给我看看。”江一鸣说道,走上前一步,蹲下来。

于明浩皱皱眉, 觉得江小少爷和场务的距离似乎过近了, 不□□全。

他点点小少爷的肩,像个老母亲一般操心:“保持一下安全距离?”

“没事。”江一鸣摆摆手。

场务身上那些长出的、看起来像动物的毛发, 一团团, 已经快要褪光了, 人的面容越发清晰。

除去裸露在皮肤外的过于突兀的毛发外,他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的。

就连之前于明浩助理提到的指甲,都变了回去,只有裂开的指甲、和指缝里的泥巴和木屑, 证实着助理先前说的并非夸张。

江一鸣翻开场务的手,手背掌心被纱布裹得像枚粽子,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碍了,但始终隐隐有股难闻的气味散在空气里。

江一鸣叫助理拿来一把剪子,剪开缠得紧密的纱布,露出场务的整只手。

周围人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倒吸——就见原本只是咬伤的小小创口处,溃烂发脓,伤口周边已经发黑,看不出原本的皮肉颜色。

“小张不是说专门去打针包扎了么?怎么伤口会烂成这样!?”

“呕,我好像看见虫子了。”

“我的妈,怪不得这两天我总在片场上闻到一股奇怪的臭味,就是这个味道!”

“手都烂成这样了……他怎么都不说啊?”

于明浩也一脸的受不了,撇开助理跑到外围去呼吸了几口新鲜的、冰冷的空气,才觉得缓过来一些。

他回到人群里,回到江一鸣身边,江一鸣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小美术刀,就看刀尖在江一鸣的手指上打了个转,直接切进场务坏死的手掌皮肉里。

周围人又是发出一声倒吸气,那场务脸皮抖了抖,眼皮子微颤,但仍旧没有醒来。

看来麻醉效果还不错。

江一鸣瞥了眼那个场务的动静,见那场务还安分,便从衣服内袋里摸出一个形状像小三角包似的东西,只不过裹着黄紫色的纸,纸上布满经文一样的小蝌蚪字样。

江一鸣嘴里轻念:“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弟子奉三茅祖师之号,何神不讨,何鬼不惊,急急如律令!”

他念得又轻又快,边上的人几乎听不清他在嘟哝什么,就看见他手指间夹着的那个小三角包,冷不丁地窜起了一团小火苗,嗖嗖地蹿得老高。

江一鸣手指一抖,那着了三昧火的小三角包就落在场务的伤口上,转眼就烧成了灰烬。

原本昏死过去的场务陡然睁开眼,疼得粗吼一声,双眼瞪得浑圆。

本来围在旁边的人见状,惊叫一声,不需要江一鸣说什么,就急急忙忙地往后退开好几米远。

“他他他的眼睛!”人群里有人结巴着尖叫起来。

场务原本紧紧闭着的眼睛睁开,露出一双澄黄色的眼睛,细长的黑亮的瞳仁,看起来就像是野兽的眼睛。

他的力道也陡然暴涨,因为吃痛,另一只手试图去扒开江一鸣。

于明浩见了,连忙就要上去帮忙。

不过江一鸣动作比他还快,冷不丁一个翻身跨在场务的腰上,两条长腿夹住场务的胳膊,力道居然比对方还大,就看那场务涨红了脸,却怎么也挣不开。

于明浩轻轻“豁”了一声,反应过来后连忙问道:“需要我帮什么忙?”

这会儿边上的人也反应过来了,动管局的人急急忙忙就要回越野车上:“我再拿把□□来!”

“要命,这个麻醉剂量连大野猪都能晕一下午,换他身上怎么那么快就失效了?”

“别说有的没的了,快把□□装起来再给他一枪。”

“用不着。”江一鸣轻飘飘丢了一句话,紧接着就腾出了一只手,握紧成拳头,突起的骨节又快又狠地抽冷子击在那个发狂的场务颈侧。

场务眼睛一翻,又昏了过去。

“这一下能安分小半天。”江一鸣说道,看了眼边上散开几米远的围观群众,也就一个于明浩还站得近些。

他挑挑眉,招呼人过来:“你来帮我打个灯,晚上光太差,照好这血口子,看看有没有东西出来,再帮我拿个透明杯子过来。”

“什么东西?”于明浩问,递给江一鸣一个玻璃杯。

片场上一个工作人员跑去拿来一个照灯,灯一开,晃得人一瞬间有些眼晕。

江小少爷蹲得都晃了一下,伸手挡了挡眼睛,眉头微一皱。

于明浩有眼力见地立马把那个照灯挪开了,嫌弃地让人拿走:“这添乱的,拿走拿走。”

他说完,立马狗腿地翻出手机的手电筒,对在那人的伤口上,问:“这个光还行吧?”

江一鸣点点头,用美术刀往外扒开一点伤口,里头发脓的液体混着血水往外细细地流,他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于明浩屏着气在边上看,蹲了两三分钟,也没看见什么东西,他有些蹲不住了,换了换脚,灯光微一晃。

江一鸣抬头看了眼他:“这就蹲不住了?”

于明浩立马讨好一笑:“没没,我就换个脚。”

周围围观的,或是群演,或是工作人员,或是导演组的,都嘴角抽抽,有些没眼看——堂堂顶流大明星,居然那么狗腿子。

唐先礼捂着眼,就这样,还没那什么沉江底的意思?

“说起来,我们这到底是在找什么?”于明浩小声问。

江一鸣“嘘”了他一声,懒洋洋地道:“别吵吵,等。”

于明浩立马噤声,不敢说话。

其他人见状,也一个个安静下来,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直愣愣地盯着场务手上的伤口看。

到底在等什么呢……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所有人心里都在想这个问题。

再看看江一鸣,懒洋洋地好像也不紧张,看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江小少爷是有些困了,眼皮子都快搭下来了,得益于长发公主和自家保姆保镖的严格督促、以及唐导的积极配合,他进组以来,就没有晚于凌晨十二点睡觉过。

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严格超标了。

冷不丁地,本来快要打起瞌睡来的江小少爷忽然睁开眼,伸出一只手,出声道:“要出来了,杯子。”

“给你了啊……哦哦在这儿。”于明浩低头一找,就看见玻璃杯子倒在地上晃来晃去,他连忙递给江一鸣。

江一鸣将杯口朝下,半抵在伤口那儿。

伤口的地方不知不觉里,已经几乎不流血也不流脓了,边上溃烂的腐肉,也因为刚才那一下着火的三角包,一块儿给烧没了似的,干干净净。

就在江一鸣这话说完不多时,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见了一条黄褐色的、像一滩软泥似的虫子,长着无数只小脚,慢吞吞地翻开伤口的血肉,从肉里爬了出来。

围观的人里,已经有人忍不住恶心,跑到边上去干呕了。

等虫子完完全全脱离出伤口,从伤口里爬出来后,它的动作立马变得迅捷起来,滋溜一下就要蹿出去,被江一鸣冷不丁盖下玻璃杯,困在了里头。

“这是什么东西?”于明浩嫌恶地皱着鼻子,赶紧让自家助理接手。

“草蜱子,没壳板的那种。”旁边动管局的人一眼看出来,说道。

江一鸣抽抽嘴角,当是默认了。

这东西和黄皮子像是附生灵一样的关系,被这东西寄养了的人,就会从外貌开始变化,渐渐趋向黄皮子,然后再渐渐地,就连行为举止生活习性,也都完全变成黄皮子。

随便一问东北老林子里的老猎户,十个里面总有七八个会说起黄皮子,会说黄皮子这东西邪得很,一被缠上,就是以命换命。

这所谓以命换命,其实就是变成了这副模样。

场务这样子还算发现得早,这是外表渐渐出现了变化而已,还能遏制。

江一鸣让人把那“草蜱子”连同玻璃杯,一起烧了,玻璃杯在火堆里爆开的声音又清又脆。

他站在火堆边上,火苗映得江一鸣脸微红。

“这虫子出来了,人就没事啦?”动管局的人在边上问。

江一鸣闻言,偏头看了对方一眼,随意说道:“再让场务醒来后,冲着那黄皮子离开的方向,好好跪一跪,道个歉。”

他说完,手指一弹,一枚古钱啪叽丢进火堆里,好巧不巧地压在那只“草蜱子”身上,压得那玩意动弹不得,直到被火烤成一滩水,又干了,才彻底没了生息。

动管局的人以为江一鸣在开玩笑,在边上附和地笑两声:“这就真没事啦?太奇了,难道就是这个草蜱子闹的?”

“我是认真的。”江一鸣看了眼那人,然后再扫了眼火里的古钱,想了想还是没拿回去,太恶心了。

动管局:“……”

道歉???

只有那天在场、看见场务怎么扯出那只小黄皮子的人,才心头一震,明白江一鸣在说什么。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江一鸣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有个人大着胆子问:“可是那事儿是小张他救了、救了那个……”

“生拉硬拽,毫无对生灵的疼惜和怜悯,这也算救?”江一鸣打断,“出于道德仁义高高在上的施舍……”他顿了顿,嗤笑了一声。

“黄皮子这东西灵性得很,分得清什么人是该报的恩,什么人是要报的仇。”他说道。

旁边的人瞪大眼睛:“你果然知道!可……那会儿你又不在?”

“我说过,天底下没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江一鸣啧了一声,“牢记这句话,我没开玩笑。”

“……”

作者有话要说: 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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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二百三十六天

装神弄鬼第二百三十六天·江小少爷:“你这个长发公主,坏得很。”

场务睡了一个白天后醒了。

他看见外头天色昏昏的, 像是下一秒就要入夜似的, 吓了一跳, 立马就要从帐篷里冲出去。

“急急忙忙要去哪儿?”江一鸣算着时间差不多, 便往场务的帐篷那儿走去,正巧就看见场务从帐篷里冲出来,边上两个片场的工作人员正拦着他。

他刚刚下戏,身上还穿着戏里的那身红袈裟染衣, 手里捏着串念珠,顶着妆施施然走来,不急不缓地开口问道。

那模样, 活脱脱就像是戏里的那个念生和尚走出来了。

“你们不明白,快放开我,我没多少时间了!”场务着急地喊, 伸手扒拉那两个死死拦着自己的工作人员。

“是关于你那点毛茸茸的小问题么?”江一鸣走到他面前,站定了气定神闲地笑笑问道。

场务一顿,僵在原地, 震惊地看向江一鸣:“你怎么知道?!”

那句话我说厌了。江一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着。

他只是说道:“如果是担心那个问题的话,现在暂时解决了。”

“你……”场务抖了抖脸颊, 还是不敢相信有人知道他的事儿, 但他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原本被自己缠了好几层纱布、裹得像一枚粽子似的手,这会儿只在伤口的地方贴了一块方方正正的赶紧纱布。

本来发黑的烂肉都没了,手上的那股难闻异味也不见了, 脓水也不再流出,他好像……全好了?!

场务震惊地、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手,好像眼前的像是一场梦,又或者说是几天前经历的一切才是一场噩梦?

“你得谢谢江爷,我们差点被你吓死。”一个站得离了一点距离的人说道。

江一鸣听见自己被点名,抽抽嘴角。

片场上的人,不知道是从谁那儿叫着“江爷”叫开了,现在谁见着他,都喊他“江爷”。

尽管江一鸣早就在微博上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称呼,可面对面被叫,他发觉有点受不了。

场务闻言:“你们都知道了?”

“你就那样出现在大家伙眼皮子底下,谁能不知道?”片场上的另一人说道。

场务脸色煞白,旁边的人见状,顿了顿出声安慰道:“你别担心,江爷先前都给你治好了,你看现在天都黑了,你不还一点事儿都没么?”

看看天,还真是。刚才几分钟前,天色还是典型的黄昏沉沉的样子,可就这么几分钟说话的功夫,就入夜了。

场务浑身一震,惊喜地摸着自己的脸和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长毛、指甲也没有变化,衣服也没有被撑开,他没有失去意识!他还是一个人!

场务激动地跑到江一鸣面前,想抓江一鸣的手,被江一鸣不着痕迹地避开,他连连道谢,扑通跪在江一鸣面前。

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重获新生了一样。

也的确是重获新生。

江一鸣没有扶他,也没有阻止他,这人拜他也是应该的,一条命换回来了,可不容易。

何况他上辈子被多少人拜啊,习惯了。

边上的人或多或少地围过来看个热闹,有好事的还拿出手机来录像,被江一鸣的助理和保镖拦下了。

围观的人里,有个瞧见拍摄被拦的,便悄悄把手机收进了口袋里,就留了一个小镜头,悄悄地露在外头。

场务在其他人的安抚下,渐渐冷静下来,他擦干净脸,喘着气打嗝问道:“您怎么做到的?我……我那是怎么了?”

“你那是被黄皮子大仙记恨上了!”边上有人七嘴八舌地抢着给他解释,“叫你别碰那玩意儿了吧!邪气!”

“可我那是救它!”场务郁闷气结,愤愤道。

江一鸣看了眼那个插嘴的人,扯了扯嘴角:“要是见死不救,也会遭殃。”

那人一听,不敢吭声了。

“你救了,它却不报恩反而记恨上你,你不觉得奇怪?”江一鸣冲那场务反问。

场务把江一鸣当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听,立马就虚心求教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我不是来做你老师的,自己想去。”江一鸣嗤了一声,手指朝着一个方向随意一指,说道,“我过来不过是提醒你,记得冲那只黄皮子逃走的方向好好磕头拜一拜,道个歉,诚意点走心些。”

“好没好全,看的全是你自己造化。”江一鸣的视线扫过场务手上的纱布,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说完便转身离开。

场务把江一鸣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他连连点头称好。

等到江一鸣走了后,场务稀奇地看着自己的伤,小心翼翼地把纱布揭开,果然,全好了,伤口就跟普通的咬伤的一样,正在愈合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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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里总有这么一个人,他拥有绝世的容颜、泼天的财富,却为了衬托主角,他兢兢业业地倒霉到底,最后还要被安排黑化,毁容、破产,燃烧自己,作死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有一天,唐棠获得了一个系统,要求她穿到书中的世界,拯救失足的男配们,引领他们走上正途,免于黑化被炮灰的命运。  系统你可以吗?  唐棠(信誓旦旦)我可以,我能行,没问题!  ……  许久后,唐棠被黑化的人紧紧按在怀里,占有欲极强的质问她你不
时星草
穿成假千金后我亲爸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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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沈奕穿书了。  穿成真假千金文里抛弃亲生父母,作死霸凌反派,打压真千金,以致最后众叛亲离、死于非命的假千金。  穿书第一天,正值亲爸来接她回家。沈奕低头盯着父亲掉了漆的皮鞋,轻声乞求。  “爸,我愿意跟您回去过苦日子。”  当天。  亲爸家里的房子,拆迁了。  ……  所有人都以为,真假千金归位后,沈奕一定会终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  谁知新学期刚开学,他们便接二连三听到从沈奕家传
麻辣香锅加辣
清穿之贵人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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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执念的梅沁雪穿越到康熙后宫,将康熙后宫捅破了天。她生娃养娃,积极宫斗,费心算计为自己谋求一条晋升之路,一条生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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