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不是她。她应当牢记这一点。
她没有理会手腕上的刺痛,皱着眉头,吃惊地看着大雪在几分钟内把周围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让人辨不清方向。“发生了什么事?”她惊叫道。“几秒钟前还没怎么下雪!”
“是暴风雪,”亨特简短地答道,“快走,我们得离开这里找个避雪的地方!”
他们耽搁的时间太长了。雪下得太大,他们几乎看不清半米以外的东西,也无法辨别方向。亨特在出来搜寻以前曾查过国家森林局的地图,大致记得这附近有座旧小屋,但当他在雪中转了一圈后,发现小屋并不在他所想的地方,他开始慌了。在暴风雪中容不得你出半点差错。一旦估计有误,你就会失踪,直到来年春天才能被人发现。
内奥米坐在他背后,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他知道她一定很疼。但是当他以一种近乎自杀的速度驾着雪橇在树林中旋出旋进地往北冲时,她连一声都没吭。
由于眼下的能见度很差,如果不是内奥米的话,他就会错过那个小屋。正当他觉得自己已错过了那小屋而准备往回返的时候,她发现它半隐蔽在树林中。“它在那儿!”她在他耳畔上声音沙哑地说,“在左边。”
他们很快就发现,屋子的外观看上去不是很好。屋檐已经下垂了,前门还有点翘,而且在很久以前,有动物曾在里头做过窝。不过屋顶还很坚固,窗子也没破,最后一个曾在这儿住过的人离开前还往柴堆上添了柴。这对亨特来说是够好的了。他把内奥米推进屋子,把他们的装备搬进来,然后跨出屋子去拿过夜所需的木柴。
当亨特在壁炉里生火的时候,内奥米发现了一把扫帚,她用那只好手吃力地把最后一次光临这里的动物的脏物打扫干净。这会儿工夫,火已着了起来,开始冒起了热烘烘的火焰,,现在这小屋虽然说不上干净,但至少不那么乱了。
亨特已打开了他防护用的外层装备,望着内奥米大声说:“你得脱掉那些湿衣服换上干的,然后咱们吃饭。我在包里带了点脱水的炖菜。它能让你暖和起来的。”
他转过身去找炖菜,这是他能给她留点隐私的惟一方法,而在这突然出现的紧张的沉默中,低低的拉链的声音似乎都能让空气嗡嗡作响。亨特咬紧牙关,试图不去听这种声音,但他身上似乎有个雷达在关注她,对她的每个动作都了如指掌。这时她突然间僵住了,似乎就站在了那里,他则眉头紧锁地盯着他的背包,甚至都记不起要在里面寻找什么了。
“我想你该换衣服了,”他说得很简洁,“你在等什么?”
“我的手腕,”她沙哑地说,“我换不了。夹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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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才想到这个真是太晚了,无论怎么努力,凭着她手腕上的伤,她甚至连袜子都换不了。这意味着他必须得帮她,必须得碰她。一想到这个,自从吻过她以后曾在他胸中燃烧过的那种欲望变得更加炽烈了。
他苦不堪言。只有这个词能形容下面将发生的事情。他紧绷着下巴,转过身子去帮她,发现她站在火前,四周被黑暗包围着,金色的火光照出了她的轮廓。由于摔过一次,加上他们在雪橇上的狂奔,她的头发又湿又乱,双颊被风吹得通红。但她依旧很漂亮。
他对接触她的身体有点犯愁,所以就提醒自己她受了伤,而这是她向他求助的惟一理由。但是他有点难堪地发现,当他要去碰她的时候,他的身体却不管什么理由不理由,已经有了反应。他穿过屋子,不知道怎样才能度过接下来的几分钟而不想入非非。
“我必须得把夹板取掉,”他声音沙哑地说,“这样可能会很疼。”
她一句话也没说就把受伤的手腕伸向了他。
他尽量弄得很轻,但却不可能既不弄疼她又把夹板和夹克脱掉。她没有哭泣,但眼泪却止不住马上涌了出来,亨特觉得他就像食物链最底层的蛞蝓。他低声安慰着她,迅速地给她的手腕重新上了夹板。
她有点不知所措地说:“但是我的运动衫怎么办?我还得把它脱掉。”
“袖口可以套在夹板外面,”他向她保证道,“我会把它弄好的,这样你的手腕就可以保持不动了。”他把手伸向她套头运动衫的下摆,手指划过她的腹部,可他尽力不去注意她露出来的柔软肌肤。但是她的目光迎向了他的眼睛,他知道她也感觉到了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的激情。他的下巴有力地往上一合,声音嘶哑地说:“准备好了吗?”
她点了点头,他开始慢慢地把她的运动衫从头上往下脱。他咬紧牙关暗暗发誓,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尽量不要碰到她,在他给她往下脱衣服时,除了看运动衫,也尽量不看别的地方。但是,他到底是个男人,又不是和尚,而且不知怎地,在过去的这两天里,她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令他为之神魂颠倒。在运动衫被脱下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紧盯着那慢慢裸露出来的雪白柔软的皮肤,看着它一寸一寸地扩大。
到现在她已在他身后坐了两天了,她的胸脯紧贴在他背上,他应该对这位女士的身体已略知一二了。但想象和亲眼所见是两回事。她戴了件朴素的纯棉胸罩,一点也不比泳装的上半部暴露得多,但是只要一看到她,他就感到口干舌燥。上帝,她真漂亮!他强烈地想去摸她,以至于刹那间他不得不攥紧双手,以便能离她远点。
他把一句咒骂的话咽了回去,提醒自己她受了伤,而且还为劳拉担心得要死。她信任他才要他帮忙,如果他背叛了这种信任,就活该把右臂砍下来。于是他不顾内心燃烧着的欲火,尽量让自己无动于衷,等到她的运动衫被脱下来扔到一边后,就帮她脱掉靴子,并伸手解她的裤子。
要是她对他不像他对她那样敏感的话,这事可能会容易点,但是尽管她装得若无其事,她的身体却把她给出卖了。一片红晕从她的胸前悄悄地升起,慢慢爬上了她的面颊,当他终于帮她把裤子脱掉时,她颤抖起来,他们都知道这不是因为冷。他赶紧拿起她摊出来准备换的干运动衫,开始费力地给她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