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刚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在找羊啊,看这边人多就来看看。”刚子说着话还不时往里面看看。
“那你找着你家的羊了吗?”我问。
“还没有,对啊,我还要找羊的。”刚子似乎是刚想起来说。
“先回家吧,天这么黑了,等明天天亮了再找。”我说。
刚子连忙摆手说:“不不不,先找着羊才可以回去的。”然后摆摆手就带着瘦削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里。
阿成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说:“你不知道,他后妈赖得很,经常不是打他就是骂他,妈的简直不是个人。”
“他后妈?”我问。
“对啊,他娘在他十来岁的时候生病死了,然后他生了一场大病,就变成这样了,后来他爹给他娶了个后妈,没结婚的时候镇子里的人都说她是个好女人,但是谁知道现在变成这样,有时候还不让刚子吃饭,见到的时候我们就找一些东西给他吃。”
我看着刚子消失的方向,心想,他娘的那女人真不是个好东西。
这时阿成早已摆脱了那根竹子的束缚,我们四个人在一块。
那个大号蚂蚁似的东西还在夹着那根竹子仿佛一个化石一样呆在那里,任由人们议论指指点点或者攻击,都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阿成看着它对小檐帽说:“我还就不信了,你从它的那两个大剪子中间软和的地方打一枪试试。”
小檐帽看了看大檐帽。
大檐帽本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原则点点头。
小檐帽就又蹲下,朝阿成说的那里开了一枪。
这枪一响就听噗嗤一声一股绿色的粘稠液体就飚飞了出来,溅了周围人一身,另一个小檐帽应声而倒,捂住脚踝疼得哎哟不已。
大家很奇怪,打的是这个咬着竹子的东西,你哎哟个什么劲啊,离他近的人一看说:“不好了,出血了。”
大家再看那个像蚂蚁的东西,它挣扎几下,在身边的地上划出几道很深的划痕,然后又重重的划了一下就不再动了,但是嘴里还是夹着那根竹子,真是其志弥坚。
一个眼尖的细眼看了一会儿说:“哦,那一枪打偏了,”并且在它的身体的另一侧找到了一个弹孔,想必是那个子弹的从这里出去又打在了那个哎哟着的小檐帽的脚上。
有人不解地问:“为什么刚才打不进,现在却可以打出来呢?”
大家给出的解释是:“从外面到里面难,从里面到外面就容易了。”
我看看那只已然死掉的东西,又看看阿成,豁然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愣是把那东西从洞里面给拽了出来,真是牛叉的很。
“阿成,你把这东西拉了出来啊?”我问。
“哦,哈哈,”阿成一听我提到这个就乐得哈哈大笑,“你知道吗?我当时太紧张了,那个东西咬住我手里的竹子的时候我大脑一片空白,就知道拽着拼命地跑,没想到把它给拽了出来。”
“人都救出来了吗?”大檐帽问。
“是,全救出来了。”立即就有人回答。
大檐帽气势恢宏,声音里面都透着雄壮:“为了杜绝后患,不再让附近的村民担惊受怕,我决定,今天晚上对此山洞进行全面的安全排查,”随手点出五个小檐帽,吩咐说,“你们几个要细心排查,不能忽略任何一个死角,不要留一丝潜在的危险存在,如有异常生物出现,就地格杀,然后再汇报,也就是先斩后奏。”
“是。”五人应了一声,带着一应设备,相继进入山洞。
他们带的光源非常强悍,把整个山洞弄得亮如白昼,。
护士姐姐处理好我们的伤势之后就离开了,走前也好奇地看了看那个像蚂蚁的东西。
大家都想看看战士们还能在山洞中发现什么奇异的东西,人生在世,能亲眼鉴证能够让自己惊奇的事情的机会不多,所以大家都很珍惜这次机会,并不会有人离开,即使有个别想这样的,但是他们的同伴不愿意走,所以他们还是不得不在这里呆着。
群众们看战士们进入山洞之后就没有什么状况了,就逐渐开始家常化,三三两两的在一块,有抽烟的,聊天的,吃瓜子的,偷看漂亮姑娘的,也有躲到远处亲热的小青年男女,等等状况不一而足。
我们四人坐在一处平整的草地上,有说有笑有玩有闹有摸有捏,在刚才的山洞危机之后大家的精神都松弛的像是老年人的皮肤,一时之间好不自在。
好大一会之后,战士们终于赶在大家没有全部睡着的时候出来了,但是成果却稀少的很,与大家各自预想的有着不小的差距:一只没有耳朵的兔子和一头被锋利的东西夹断脖子的半成年的猪仔,再有就是一些植物被切碎的细嫩的枝叶和果实。那只猪身上的一切都还健在,大概它才死去不久,也可能是山洞中气候比较好的缘故,所以它几乎还是刚死去时的样子。
那个精瘦的老头跳出来,大叫一声,痛惜之色溢于言表,蹲下摸了摸猪的皮和毛,站起来走到那个像蚂蚁的东西身边奋力的踹上几脚,骂道:“叫你个混蛋祸害我家肥肥叫你个混蛋祸害我家肥肥。”
大檐帽走过来拍拍老头的肩膀,义薄云天地说:“肥肥是谁?告诉我,我为你伸张正义。”
老头指了指那头猪说:“就是它,我养了它半年了,一直把它当做我的女儿看待的。”
我觉得有点好笑,难道这猪是他的宠物不成?养猫养狗当宠物常常耳闻,但是这养猪的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听说。
大檐帽不愧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忍个笑像忍个屁那么容易,拍着老头安慰他说:“唉,事情已经过去了,您老人家一定要节哀顺变啊。”
这时候晓雯已经从一名小檐帽的手中接过兔子了,没错,它就是我们来的时候拿的那只兔子,可是它的耳朵不在了,但是我们猜测它的耳朵应该是被那个已经被战士干掉的生物给剪掉的。
晓雯好惋惜地看着它说:“兔兔,你好可怜哦。”
我和阿成看天色也早已经不早了,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多,就起身说:“咱们走吧。”
欣雅也和着我们站了起来,晓雯把兔子放到地上,兔子动了几下,然后晓雯起身说:“走吧。”
阿成问:“兔子你不要啦?”
“它没有耳朵啦,看起来怪怪的,不可爱了,就不带了吧,不然看见它的时候我会心疼。”晓雯看着它,眼神中满是痛惜。
然后我们顺着山路向下走去,大檐帽派一个小檐帽送上来一个手电,还安排我们说别让那些记者看到,不然又会追上来采访问个没完没了。
我回头一看,发现兔子正在看着我们的背影,和我对视了一下,然后转身跳进旁边茂密的草丛不见了。
夜已经很深了,一路上只有我们两男两女互相依偎着,再也没有见到其他的人,走着走着就渐渐听到了夜虫的叫声,嘀嘀嘀的声音好轻好轻,似乎是怕惊醒任何一个熟睡中的人。
你远远的看到我们的背影,渐渐走远,身影也变得越来越小。
“老公你说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欣雅问。
“大号的蚂蚁吧。”我说。
“蚂蚁有那么大的吗?”晓雯问。
“所以易哥说是大号的啊。”阿成说。
然后缀满繁星的夜幕上划过一道流星,长长的尾巴照亮一溜天空。
女人说:“你们看你们看,有流星哎。”
男人说:“哎,真的哎。”
女人们赶紧说:“快许愿快许愿。”
夜色。
夜色。
还是夜色。
还有那下山的渐行渐远的几个年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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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劫财?还劫色!你……
更新时间2009-7-2 22:52:23 字数:2465
我们顺着山路往下走的时候,发现这是条我们来的时候没有走过的路,路是土路,没有来时的那条那么光亮,有的地方还比较凹凸,走起来不是很平稳,可以想见这条路平时是不怎么受人重视的。
我们走着走着,发现路边的植物渐渐变得茂密,两边的植物长得几乎都要把路给挤断了,如果这条路是个人的话,他一定会觉得内心憋闷,可能他还想要发泄。
我们走着走着渐渐起了一些困意,所以牵着手走着,说话的声音渐渐减弱,夜虫的鸣叫声就更加的清晰了,微弱的风拂动植物枝叶的声音甚至都能够敲动我们的耳膜。
“呀!”从路边的黑魆魆的植物里面突然跳出一个人,他在跳出的时候大声地喊叫一声,把我们吓得不轻,已经十分浓郁的睡意刷的一下就消失不见,本能的防备之心就发挥作用,支配我们纷纷向后退几步。
“谁!?”我和阿成几乎异口同声地警觉地道。
那黑影双腿站得与肩同宽,双手抱于胸前,杀手一样很酷地压低声音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哥们,你不会是劫道的吧?”阿成试探性地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