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唱的是哪一出戏呀？”老家伙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晚上，老家伙一口气喝了几大碗酒，好像是喝糖水一样。老婆子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疯了？咋个喝这么多呀？你以为那酒不要钱吗？你……”
但见老家伙语无伦次地说：“我是疯了，我真他妈疯了！”
停了一下，他接着说，不，应该是唱：“烟搭桥呀，酒开路……借酒消愁愁更愁……”
花姑娘在一旁笑得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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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生是你家的人，死也是你家的鬼
/！花姑娘感觉自己还没有耍够，春节就结束了。春节一结束，就意味着奔波忙碌。对于花姑娘来说，这并没有哪样好为难的。只不过，单独跟老家伙上坡，难免有些尴尬啊！
当爹的老家伙，何尝不是一样呢？因此，开始做活路的第一天早上，老家伙一起床，就不声不响地上坡了，连老婆子问他要去做哪样活路，他都爱理不理的。
“妈，我爹到底去做哪样哟？出门也不跟我打一声招呼。”当花姑娘起来，发现老家伙早已无影无踪时，就故意显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向老婆子打听道。
只见老婆子摇头晃脑地说：“我也不晓得咧。他那个样子，好像要到哪里去挖宝贝一样，我问他，他都爱理不理的。嘿！他不理人，那就让他一个人去忙吧！”
花姑娘当然也不会闲着的，就算没有人做主，她也会找些活路做。在农村，除非是个懒鬼，要不然，永远都有做不完的活路啊！
本来，花姑娘也不是有意要去找老家伙的，可是，当她抗起锄头独自一人上圃后，居然在村背后自家的一块荒地里碰头了。
“上撇不打一声招呼，害得人家到处找呀！”花姑娘好像是在跟空气说话一样，省略了往常那个亲切的称呼。
虽然老家伙晓得她是跟他说的话，但是，他却故意装聋作哑，只顾埋头苦干。
这时候，只听花姑娘“哎呀”一声，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装出一副摔得很痛的样子。
“咋个搞的嘛？”老家伙以为花姑娘真的摔倒了，连忙跑到她的跟前，不计前嫌地询问道，“你要不要紧啊？”
只见花姑娘头也不抬地答应道：“咋个不要紧呀？不信你自己摔一个给我看看！”
“那、那要不要我把你扶起来呀？”老家伙有些勉强地问。
“你不扶我，我咋个起得来呀？还用问吗？”花姑娘故意为难道。
于是，老家伙不得不弯下腰，双手从花姑娘的背后把她扶起来。就在老家伙松手的那一刻，花姑娘却又故意倒在地上，而且还仰面朝天呢！
老家伙见状，不由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你这是咋个搞的嘛？”
想不到，花姑娘却笑着说：“你趴在我的身上不就得了，还要咋个搞嘛？”
老家伙听了，哭笑也不是地说：“我说你这个人……”
没等老家伙说完，花姑娘就抢着说：“我这个人咋个嘛？我就是想做个女人而已，这并不过份吧？”
“你？”老家伙一时张口结舌。
花姑娘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面对面地跟老家伙说：“你就不要见外了吧，你又不是没有睡过我！我生是你家的人，死也是你家的鬼，对吧？既然那狗日的不在，你就干脆来顶替他好了！我再咋个也比那老婆子嫩吧？老牛吃嫩草，难道不是一件妙事吗？”
“你非要逼我犯傻不成吗？”老家伙实在是不晓得花姑娘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哪样药啊！
只见花姑娘若有所思地说：“其实，如果没有那老婆子和那狗日的，我们俩还不是照样可以做夫妻，你说对不？”
“你、你到底想搞哪样嘛？”老家伙显得很紧张，仿佛中了邪一样。
花姑娘还是慢条斯理地说：“我不搞哪样，就想做一个正常的女人而已，这有哪样好稀奇的嘛？”
“你、你这样做就正常了吗？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婆娘啊！”老家伙说得语重心长。
“你现在不是遇到了吗？”花姑娘笑得像个魔鬼一样。
老家伙真想花姑娘的背后是个万丈深渊，闭上眼睛把她推下去了事，却又担心她变成鬼也饶不了自己，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啊！他实在想不通，天天都和自己上坡的儿媳妇，咋个说变就变了，而且变得不可救药！
一会儿，只见花姑娘深受委屈地说：“自从我嫁到你们王家来，那狗日的从来都没有好好地对待过我，不是打我，就是骂我。现在，他又走了，一直都没有音信。你想想，我的日子好过吗？原来，我还以为你能够理解我的苦衷，想不到，我才出去耍那么一会儿，你却把我骂得狗血喷头！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决定破罐子破摔了……”
“你、我……”老家伙顿时就像吃鱼忘记吐骨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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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只要你是个男人
/！在只有二十来户人家的村子里，人与人之间，真可谓低头不见抬头见啊！有些人，花姑娘根本就不想见，尤其是大嘴巴这个无赖的光棍汉。然而，除非他死球了，要不然，想躲避都难啊！
这不，正月最后的这天晚上，当花姑娘刚刚吃过晚饭，准备到村头去找前不久才嫁过来的堂妹耍一会儿的时候，不料，她却在路上撞上了讨厌的大嘴巴。
“哎，你是不是闷得慌呀？”大嘴巴一开口就没有好话。
“是呀。我这不是到处去找男人吗？”花姑娘故意装出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说。
大嘴巴听了，自告奋勇地说：“那你何必那么辛苦呢？站在你面前的就是男人啊！以前我不敢碰你，可是，现在……”
花姑娘刚听到这里，就突然产生一个有趣的念头，所以，只见她悄悄地说：“只要你是个男人，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走。你想咋个对我都行，反正，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当真？”大嘴巴喜出望外地说，“那、那我们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恨不得长上翅膀，马上背着花姑娘飞往目的地。
“到哪里去？你先走吧，我跟后，要不然，给人家看到了，那事情就不好办了。”花姑娘说得像真的一样。
“也好。那我先走了，你一定要来哦！”大嘴巴说着，就暗自庆幸地朝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走去。
你猜，花姑娘会不会真的跟着走呢？会，她咋个不会呀？只见她像幽灵一样远远地跟在大嘴巴的身后。
到了目的地以后，只见花姑娘别有用心地对大嘴巴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哟？”
“我咋个不是男人呀？你看我哪里不像男人呀？”大嘴巴很自信地说，恨不得脱下裤子，让花姑娘仔细地检查一番。
于是，花姑娘就说：“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碰过女人？”
这下，还真把大嘴巴难住了。只见他想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还真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呢！”
“是吗？那你准备咋个对我呀？你会不会哟？”花姑娘故意挖苦道。
大嘴巴不假思索地说：“咋个不会嘛？男人对这种事情，天生就会呀！你不信，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说着，居然想动手。
想不到，花姑娘却说：“你先不要着急嘛，人家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哟！”
“说的也是。那你说我该咋个办？我全听你的。”大嘴巴越发感到自己走了“桃花运”。
本来，花姑娘是想好好地戏弄一次大嘴巴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可怜啊！不是吗？大嘴巴都三十好几了，居然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想想也是枉为男人一个呀！
于是，只见花姑娘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愿意跟你过，你会对我好吗？”
“这、这可能吗？”大嘴巴苦笑道，“要真那样的话，我不是抢了人家的婆娘了吗？”
花姑娘开导他说：“只要你真的是个男人，我就跟定你了。你也不用理会那狗日的，他是死是活，哪个晓得呀？以前我害怕他，但现在我豁出去了，哪个叫他一直都没有音信呀！我都三十有余了，不可能就这样等着受罪吧？”
大嘴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问道：“你真的是这么想吗？”
“我骗你又不能多活几年。”花姑娘说，“就怕你对我不好！”
大嘴巴听了，使劲拍着自己的胸膛说：“只要你愿意跟我过，如果那狗日的敢来找我麻烦的话，我一刀把他剁了！我才不像小三那样软弱呢！”
花姑娘这才发现，原来大嘴巴凶起来，似乎村里没有人敢跟他斗。他之所以一直都是光棍一条，主要是因为他从小就没了娘，而他爹没有哪样本事，能养活他几兄弟就已经不错了。
一会儿，只见花姑娘突然抱住大嘴巴，深情地说：“我一直都看不起你，那是因为你家里穷，加上你的这张大嘴巴说话，从来都不怕伤人家的心。不管以后我能不能跟你过，从现在开始，只要你需要我，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说着，主动地把他弄得就像即将登上月球的火箭一样！
春节刚过，乍暖还寒，尤其是晚上。然而，他们俩居然一夜不归，仿佛传说中的野鬼一样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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