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几乎肯定会把他的每次飞行暴露给敌人。
这种情报是否会很快传到敌人那里从而使他们能够采取对策,这使我十分重视。因为,
我们即将开始第二阶段的总攻“撕裂者行动”。这次作战如能成功,我们就能打回“三八
线”及其以北地区。我非常清楚,以我这样的身份向麦克阿瑟提出反对他现在视察的意见可
能被当成一种无礼行为、不欢迎上级的行为或者侵犯上级权利的行为。可是,我认为,必须
把问题直言不讳地讲出来,所以就召集了一次很长的会议来斟酌辞句,尔后,将长长的电文
发了出去,表明了我的看法。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总司令表现出他那非凡个性的另一个侧
(www。。).
面。他收到电报后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没有误解电文的精神实质,所以,立即将这次
视察的时间推迟到全面发起进攻之后。
这里,我想插一段有关“屠夫行动”的趣闻。当我选定的“屠夫行动”的代号通知五角
大楼之后,乔·柯林斯马上(但很有礼貌)就提出了反对意见。他指出,“屠夫”一词肯定会
给公众造成一种不舒服的印象。我不明白承认战争就在于杀死敌人这样一个事实有什么可反
对的。好几年以后我才听说,这种反对意见是由于共和党的指控引起的,他们指控杜鲁门政
府在朝鲜的目的就是屠杀中国人。据认为,鉴于美军会付出重大的伤亡,因而以杀敌作为作
战的目标在政治上缺乏“魅力”。我听到的另一种说法是:杀中国人对于第8集团军司令来
说也许是很有吸引力的目标,但是,从战略观点来看,这样做并不能防止北京在今后发动侵
略战中。麦克阿瑟在参院听证会上曾经提出,要想防止北京今后发动侵略,唯有“现在就消
灭其发动战争的力量”。其潜台词就是“现代战争的特点表现在武器装备上面不是人力上”。
但是,即使是现在,我仍然认为应当告诉国内的人民,战争就意昧着杀人。对于任何企
图使人民相信打仗是件流血甚少、只是稍微有些令人不快的做法,我是从内心反对的。
为了打回并渡过汉江,为了再次包围汉城,第8集团军付出了很大的牺牲。但是,如果
我们没有坚持如下方针,则损失还会大得多。这些方针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敌人的最大伤
亡;避兔采取一切不顾后果的无计划的推进行动,这样的行动有可能使我们被人数上居优势
的敌人所包围。推进过程中,有一些推进行动居然伤亡很校有一两次营规模或稍大一点规模
的推进行动,部队甚至没有任何伤亡,因为,这一两次行动有周密的计划,时机得当,部队
之间能密切配合,尤其是步兵、炮兵和空军采取了老式的协同方法。
中国军队的数量大大超过了联合国军,他们能够大规模地增援己方前线部队。但是,我
们的火力优势能够压倒他们在人数上的优势。然面,在以前,我们由于缺乏严格的训练,采
取的追击战术分散了兵力,而且,变得越来越依赖公路,因而一直未能发挥这种火力上的优
势。一九五一年二月,在美国经过集中训练、早就计划用于朝鲜战场的许多野战炮兵营,开
始编入第l军和第9军,从而使这两个军的部队得以重新采用标准的老式协同战术。
我们的火力在集中使用时确实具有令人胆寒的威力,在“屠夫行动”中,第9军成功地
肃清横城——原州地区之敌便是明证。这两座城市基本上位于半岛东、西海岸之间的正中位
置,在汉江以北,地处对沟通南北交通起重要作用的主要公路线与铁路线。第9军沿杨平—
—胡津一线发起了进攻。七天时间内,估计在这一地区打死五千名中国人,我们牢牢地控制
了这一地区。
这次重新采取的攻势有一个特点,就是南朝鲜军队的作战技能有了很大提高,其中有些
(www。。).
南朝鲜分队在作战上可以同第8集团军的任何部队婉美。南朝鲜军队得力的指挥人员仍然非
常缺乏,我们后来不得不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但是,那些指挥得当的南朝鲜部队总能取
得显著的战果。在“撕裂者行动”(一九五一年三月七日开始实施)期间,南朝鲜第2团第1
营歼灭敌军一个营,自己则无一伤亡。该营一支巡逻队发现第l连的前方集结着敌人部队。
营长李洪顺少校遂命令首先发起突然袭击,尔后实施两翼包围。第l连由正面实施攻
击,第2连和第3连分别由左、右两翼发起攻击。敌军发觉上述行动后企图撤退。于是,李
少校命令立即发起攻击。这次进攻速度之快,就连南朝鲜部队本身都感到不胜惊讶。他们顽
强地向前推进,毫不留情地将敌人扫倒在地,自己无一伤亡。战斗结束之后,战场上躺下了
二百三十一具敌军尸体,此外,第1营还缴获大批完好的装备,其中有四门火炮和七门迫击炮。
尽管后来有不少是小部队行动,而且,推进时往往是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但是,部队
还是又打了不少引人注目的胜仗。三月中旬,第8集团军在汉城以东出敌不意地渡过了宽阔
的汉江,并夺取了一座瞰制着汉城地区之敌主要补给线与交通线的、南北走向的山岭。这次
作战行动的计划是由我亲自拟制并命令付诸实施的,而且,在开始实施这一行动时,我还亲
临现场加以监督。最初,我在地面上与美第25师所属先头步兵分队待在一起,后来,则乘
坐我的l—19型轻型座机进行监督。象以往一样,飞机照例由勇敢而不知疲倦的麦克·林奇
驾驶。
当我们的步兵艰难地沿北汉江河谷向前推进时,麦克和我在天上忽高忽低地飞行,最
后,总算在平坦、干涸的砾石河滩上发现了一个合适的地点,降下了飞机。于是,我走下飞
机,来到这次进攻的先头部队士兵中间。这样做,总是使我从心底感到愉快,而且,我认
为,这还会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因为,当作战不顺利的时候,他们总是愿意“老头子”能
前来同他们待在一起。这样做还可以使我有机会分